第255章月光光,抬花轎,娶新娘!
白天謝府倒是沒有出什麼么蛾子,顯得很安靜,一片沉寂。
劉騰閒來無聊,抽空帶著傅清風姐妹,還有肚兜出去溜達。
至於知秋一葉和拾兒,卻是直言要留在謝府修煉。
劉騰表示無所謂,倒也能猜出幾分兩人的心思。
畢竟,身邊有他這麼個妖孽存在,看著他修為時時刻刻都在增長,兩人怕是早就被激起了好勝心。
東陽縣城還算熱鬧,不過與這個時代的其他縣城沒多少區別,並未帶來多少驚喜。
前世見識過國際大都市內人山人海的盛況,這種古代小成風光對劉騰來說,吸引力並沒多大,頂多就是時代風物讓他過過眼癮。
在東陽縣城帶著兩個美女兜兜轉轉,最後卻是變成陪著傅清風和傅月池購買胭脂水粉,劉騰淪為苦力提著大包小包。
痛並快樂中,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返,眨眼已是金烏西沉,玉兔東昇。
夜,再度降臨東陽這座縣城。
謝府當中,謝老爺心懷忐忑,緊張兮兮的來回踱步,可謂是坐立不安。
劉騰吩咐謝老爺,將謝府所有人全都遣散。
於是乎,整個謝府,只剩下劉騰幾人,以及謝老爺。
哪怕心有疑慮,但謝老爺還是咬牙支援劉騰的命令。
“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
看著謝老爺面無血色,拾兒在旁邊抱著膀子,無比輕鬆的說道:“我師弟很厲害的,就算鬼王來了,他也能一把錘錘死。”
“錘子?”謝老爺頗感詫異,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咳咳,錘子是神器。”劉騰滿臉黑線,輕咳兩聲,淡定的解釋了一句,而後將一張辟邪符遞給謝老爺:“你把這張辟邪符貼身帶好,我保正你安然無恙。”
謝老爺聽到辟邪符,直接把錘子拋諸腦後,雙掌交疊死死攥著辟邪符,勉強露出僵硬的笑容:“老夫這條命,就交給道長了。”
話落,謝老爺動作僵硬,往臥室走去。
“劉兄,需不需要我們幫忙?”知秋一葉滿臉躍躍欲試的神色。
聞言,拾兒也是雙眼發亮,搓著手很靦腆的說道:“是啊,據謝老爺說,鬼物很多,不如到時候,讓我們也顯一番身手?”
劉騰瞥了眼兩人,神色淡然道:“不需要,你們別給我搗亂就行。”
而後,劉騰帶著幾人隱入黑暗當中,皆將陽氣血氣收斂起來。
柔和的月光從九天之上,猶如瀑布般揮灑而落。
夜間微風吹拂,時而捲動地上的灰塵,在月光下起舞。
整個謝府,沒了人氣,顯得格外的寂靜。
萬籟俱寂之時,牆壁驟然變得扭曲起來,盪漾起水波般的漣漪。
隨後,便看見八個身穿紅色喜服,面龐像是塗抹著膩子的稚童,抬著花轎穿牆而來。
花轎隨著那些稚童,嘻嘻哈哈的笑聲而動,其上的紅色瓔珞隨風而擺。
那八個稚童,用稚嫩的嗓音,和唱著歌謠。
“月光光,秀才郎。抬花轎,娶新娘!”
“月娘啊,月光光,四下照,照四方!”
“嗩吶吹鑼鼓敲,新娘新娘快上轎!”
“月光光呀月光光,抬花轎呀娶新娘!”
“大紅喜帕高高掛,謝家女兒要出嫁!”
“大紅花轎抬新娘,新郎娶親喜洋洋!”
那八個稚童嘻嘻哈哈的唱著歌,那稚嫩而尖銳的聲音響徹在月光下的謝府。
那些稚童邊唱著歌謠,邊抬著花轎往謝老爺的臥室蹦蹦跳跳而去。
臥室內,謝老爺透過門縫看到這個場景,當即嚇得瑟瑟發抖,背脊生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謝老爺想起劉騰的囑咐,慌忙攥緊手心的辟邪符。
許是辟邪符帶給謝老爺些許安全感,讓他偷偷鬆了口氣,壓制著心底的惶恐不安。
房門並未被人推開,那八個稚童抬著花轎,直接穿門而過,徑直來到謝老爺跟前。
只聽一個稚童笑盈盈看著謝老爺說道:“新娘子,請上轎!”
“啊這……”
謝老爺聽得瞠目結舌,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活了七八十歲,他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稱呼為新娘子?
他可是個男人啊,而且還是娶親生子的真男人!
眼瞧著謝老爺呆愣站在原地不動,那個稚童對身邊其他稚童笑道:“嘻嘻,新娘子害羞呢,大家搭把手,把新娘送上花轎,可別讓新郎等急嘍!”
話音落下,八個稚童蜂擁而至,抓著謝老爺的手腳,欲將其抬上花轎。
謝老爺準備掙扎反抗,但當那些稚童的手觸碰到他的手腳時,便猶如有刺骨的寒意直往他骨頭縫裏鑽。
謝老爺頓時渾身變得僵硬起來,像是被寒氣凍住了似的,手腳皆失去了知覺,根本無法動彈,更別提掙扎反抗,只能任憑稚童抬上花轎。
“新娘上轎,起轎嘍!”
為首那個稚童歡呼著,八個稚童抬起花轎,向外麵腳不沾地飄去。
反觀坐在花轎內的謝老爺,身體似乎也變得和鬼魅般,竟也毫無阻礙的穿過了木門,又隨著花轎穿過了牆壁,向外麵飄去。
而劉騰幾人也拿出幾張,從知秋一葉身上弄來的符籙,紛紛貼在各自身上,緊緊尾隨著花轎而去。
貼在他們身上的符籙,乃是遮陽符,活人貼上後,便能讓鬼魅看不見。
只要貼上遮陽符,即便劉騰幾人站在鬼魅眼前,鬼魅也難以察覺。
那八個抬著花轎的稚童,的確未曾發現劉騰尾隨其後的劉騰五人,依舊抬著花轎歡歡喜喜行走過大街小巷。
經過某條小巷時,忽然迎面走來一個敲打著銅鑼的打更人。
劉騰眼眸精光微閃,揮手招呼傅清風四人,藏身到牆角陰暗出,避開打更人。
此時坐在花轎中,身體不能動彈的謝老爺,自然也看到了打更人。
“老王,老王,我是謝錦文啊,救命啊,老王救命啊!“
謝老爺身體像是被點穴般不能動彈,只能扯著嗓子大聲呼救。
可惜,即便他嗓子都喊啞了,那叫做老王的打更人,彷彿根本沒聽到,並未作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