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人心陰毒,更甚鬼魅!
聻是與殭屍等同的存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內,極為邪惡,沒有理智,只懂得嗜血,所以不管是爲了自身安危,還是出於維護人間安穩,這種東西見到都必須滅殺,絕無轉圜的餘地。
正如傅清風所言,可以容忍女聻復仇,而選擇熟視無睹。
但雙方站在對立面,該殺還是得殺。
聽到劉騰的話,傅月池擦拭著眼角淚花,抽抽噎噎道:“你們是對的,我不該亂髮慈悲。”
而此時女聻記憶片段裡面,朱貝看著那緊閉的木門,聽著裡面傳來的慘叫哀求,雙眼紅的像兔子。
好在,他牢記著知秋一葉的叮囑,最終還是撕碎一張紫符。
眼前的畫面猶如鏡子被打破,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再度襲來,朱貝眼冒金星,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已是身處昏暗的房間之中。
房間內瀰漫着惡臭,那是糞便與血腥氣味混雜的刺鼻味道。
朱貝抬腳走在烏漆麻黑的房間內,懷著沉重的心情慢慢向前走。
黑暗內,傳來鎖鏈碰撞拖動的叮噹嘩啦聲響。
當朱貝適應黑暗環境後,總算看清房間裡的情況。
入眼所及,說一個難以讓人接受的畫面。
周小姐先前畫面所見的那綢緞衣衫已然消失無蹤,變成幾塊破布勉強遮擋住私密部位。
柔順的滿頭青絲變得亂糟糟,雜亂的披散著覆蓋著住臉頰,依稀可見那原本清秀美豔的面容髒兮兮的滿是血汙,嘴角還殘留著清晰的暗紅色血跡。
四條鎖鏈鎖住她的雙手雙腳,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全都是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亦或是拳打腳踢出來,發紫的淤痕。
她似乎覺察到了朱貝的氣息,以為又是那些惡漢要來折磨她,所以嚇得身體不斷往牆角縮,滿是傷痕的雙臂緊緊抱著雙膝。
許久後,見木門沒有被人推開,周小姐方纔輕輕鬆了口氣。
她輕輕鬆開始終緊握的右手,看著掌心的狼牙,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淡淡的幸福。
但是,這一絲幸福很快便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事絕望和驚恐。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淌,在滿是血汙的面龐留下明顯的痕跡。
她右手忽然緊緊握住,而後把手放在臉頰摩挲,那狼牙彷彿能為她,在絕望中帶來慰藉。
朱貝躡手躡腳走過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畢竟那極有可能便是女聻的寄託之物。
可先前光線太暗他沒看清,此刻周小姐右手又緊緊攥著,他根本看不到半點輪廓。
知秋一葉反覆叮囑,他來到記憶片段裡,只能帶一雙眼睛,絕不能參與其中。
所以,自然也不能動手。
不然,哪怕是輕輕觸碰,都可能會讓他沉淪在記憶片段之中,永遠無法出去。
吱嘎……
木門突然傳來響動,被人從外面推開。
門口站在三個惡漢,他們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淫笑著走進黑黢黢的房間。
周小姐抱著膝蓋縮在牆角,因恐懼身體下意識的顫抖個不停。
但她右手依舊緊緊攥著,始終不曾再鬆開,似乎怕手裏的東西長翅膀不翼而飛。
朱貝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額頭青筋暴起,手下意思摸向腰間,想要拔刀幹掉那三個惡漢。
猛地想起,這是在記憶片段裡,他並未帶刀。
片刻遲緩,他也總算清醒過來,反覆在心裏叮囑自己別衝動,而後撕碎一張紫符狠心離去。
記憶片段外面,知秋一葉雙眼死死盯著蓮花魂燈。
魂燈裡此時有兩朵青火閃耀,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給朱貝的入夢符,正是與這一盞魂燈並用。
只要撕碎一張入夢符,魂燈裡便會多一朵火苗。
“怎麼了?”劉騰注意到知秋一葉面色變化,輕聲問道:“難道出現變故了?”
傅清風和傅月池兩女聽到這話,也變得緊張起來。
“那倒不是,但他已經進入兩段夢境了,依然沒出來,看來想找出女聻寄託之物很棘手啊!”
知道大家誤會了,知秋一葉搖了搖頭解釋道。
知秋一葉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朱貝。
劉騰聞言卻是目光落在矮山下的五福鎮,鎮子裡的人現在全都產生了變化。
他們所有人背後都貼著個邪物,那些邪物正張開血盆大口,瘋狂撕咬著那些人的血肉。
不管那些人如何慘嚎哀求,邪物均是置若罔聞,自顧自的撕咬著血肉。
而有些人見哀求無效,只能拼命的掙扎。
然而任憑他們如何針扎,始終都無法擺脫那些邪物。
“祭壇,去祭壇……”
有人尖叫痛呼,抱著最後一絲希冀,向着祭壇所在的矮山方向狂奔而來。
聽到那人的話,其他人也不管不顧的朝著矮山衝去。
朱貝再度從天旋地轉中回神,當他睜開雙眼時,入眼所及是強烈的白光。
他抬頭望了眼虛空,太陽正懸掛在頭頂,判斷現在是正午。
前方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他向前望去,那是一座院落。
朱貝胸膛劇烈起伏,深深撥出兩口濁氣,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才往那個院落走去。
身體穿越大門,看見許多身材魁梧的壯漢圍在房屋前。
“哈哈,今天輪到我了,我也能品嚐品嚐州府小姐的滋味了。”
有個身材昂藏,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放肆大笑,搓著手紅著眼衝進前面的房間裡。
“他孃的,那娘們滋味真不錯,可惜老王用過了,我們怕是沒機會再享用了。“有人低聲嚷嚷道。
“是啊,人落到老王手裏,怕是活不成咯。”也有人嬉笑著罵罵咧咧道:“那老光棍以前去青樓,楞是把人窯姐玩殘了,可見老王那傢伙多不是人。”
“哎,可惜以後都不能過癮了。”有人唉聲嘆氣道:“嘖嘖,州府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才玩了一天啊!”
不多時,房間裡不斷傳出慘叫哀求聲。
房門被踹開,老王手拽著周小姐的頭髮,把她從床榻上脫下來,就那麼往他家裏拖行而去。
那場面慘無人道,根本沒把周小姐當成人對待,更像是當成可隨意欺辱打殺得阿貓阿狗。
周小姐滿臉痛苦之色,歇斯底里的哭求著,嗓子都慢慢變得沙啞,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此刻更是雪上加霜,雙膝雙腳都在地上拖拽出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