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棒打鴛鴦!
崔書生看劉騰來真的,頓時慌了神,也不知那來的勇氣,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莫愁身前。
“劉兄,你好歹也是讀書人,怎能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心,不分是非黑白,動輒打殺邪祟呢?”
崔書生義正言辭,說的頭頭是道,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劉騰。
劉騰滿臉黑線,我在救你,你反過來教訓我?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劉騰掐動印訣,操縱陰陽無極,對著莫愁轟去。
嘭!
莫愁逃之夭夭,鑽進畫中,陰陽無極轟在地上。
劉騰推開崔書生,走到牆邊收畫像,朝著門外走去。
“劉兄,你想做什麼?”
崔書生回神,心慌意亂的拽著劉騰。
“當然是去燒畫啦!”
劉騰板着臉,理所當然:“她若是業力纏身,只能讓她魂飛魄散,若並未作惡,就請師父超度。”
“不可以!”
崔書生記得抓耳撓腮,超度和魂飛魄散都不是他想見到的。
說著話,他就伸手去搶奪畫像,卻被劉騰無情推開。
“你想幹嘛?”劉騰虛著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莫愁雖生的美,甚至有電影中的小倩長得很像,但他也不會放任自流。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混居一堂,世界豈不是要亂套?
“可那是我的畫。”崔書生被嚇到了,扭捏開口。
“鬼迷心竅。”
劉騰繞開他,朝著庭院走去。
崔書生卻再度攔住去路,愣頭愣腦張開雙臂:“莫愁不是壞人,她從來沒有想過害我,否者我早就死了。”
“她想睡你,糾纏下去,你照樣沒命。”
劉騰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說清楚其中的厲害。
那知道,崔書生聞言兩眼發光,可勁搶奪畫像。
可惜,他怎是劉騰的對手,再度被鎮壓。
“拾兄,快幫我勸勸他,你知道的,莫愁是好人啊!”
意識到勢單力薄,崔書生意圖鼓動拾兒。
拾兒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個屁啊!
“師弟,莫愁身上的確沒有冤孽業障。”拾兒覺得應該說句公道話。
劉騰瞥了眼拾兒:“信不信我告訴師父,你助紂為虐?”
拾兒聞言激靈靈打個寒顫,閉嘴不言,當起鵪鶉。
崔書生見劉騰抬腳要走,直接耍起無賴,撲倒在地,雙手抱著劉騰大腿。
“果然良言難勸該死鬼!”劉騰深呼吸,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崔書生漲紅著臉,鼓足勇氣道:“實不相瞞,我對莫愁一見鍾情,即便她是鬼,和她在一起,會危機性命,我也無怨無悔,這可能是命中註定……”
聽著崔書生絮絮叨叨,真情流露,劉騰抬了抬退,卻是抬不動。
“狗屁的一見鍾情,我看你是見色起意,你根本就是饞人家身子,真尼瑪下賤!”
聽到劉騰毫不客氣的話,崔書生害臊得不行。
糟糕,竟然被人看穿了心思。
崔書生瞪著無辜的小眼神,極為憤懣:“劉兄,你怎能平白侮我清白?我乃讀書人,怎會是下流之人?”
劉騰滿臉鄙夷:“少跟我狡辯,見色起意的人我見多了,想騙我門都沒有。”
他每次看到美女,不也是信誓旦旦說一見鍾情?
可他豈能不知,那根本就是見色起意麼?
崔書生被罵的抬不起頭,小聲嗶嗶辯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麼到了你嘴裏就如此不堪呢?”
聽到這些不要臉的廢話,劉騰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拾兒在旁邊欲言又止,劉騰嘆了口氣道:“這種情況下,你不可能對我產生信任,我能理解,所以我讓你心服口服,免得說我不近人情。”
“劉兄仁義!”崔書生眼前一亮,堆笑點頭。
劉騰真的要吐血了,不過轉念一想,窮書生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為女人如此衝動也正常。
“還不把手鬆開。”劉騰冷笑,目光微閃,忽而又說:“待會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騰一語中的,崔書生一點也不意外,有些不好意撓撓頭。
屋內,劉騰看著崔書生道:“你要是還敢強詞奪理,我就讓你睡個地老天荒。”
崔書生想起劉騰對小霜的所作所為,唯有閉嘴點頭,表示明白。
劉騰右手甩出,捲起的畫像凌空鋪展,問問飄落在地。
陰陽無極如定海神針,懸在莫愁頭頂,將她死死壓在地上。
看清莫愁長相,劉騰微微有些失神,還真是絕色美女,難怪崔書生魔怔了似的。
劉騰強壓下心中驚豔,淡定呵斥:“攪亂陰陽,罪該萬死,老實交代,姓甚名誰,之前勾引過多少書生?”
崔書生眸光幽幽,不忿的看著劉騰。
那可是他的“一見鍾情”的可人,當他的麵便汙言穢語,實在不堪入耳,根本沒考慮他的感受啊!
奈何打不過,只能默默握緊雙拳。
莫愁麵白入紙,看了眼頭頂懸著的,跳躍著電弧的木樁,瑟瑟發抖起來。
於是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相告:“好叫道長知道,小女莫愁,不久前遠嫁他鄉,路過黑風崖,被鬼王九尾狐派來邪祟搶親……”
“道長明鑑,我為躲避追殺,疲於奔命,從未害過人。”
最後,莫愁神色悽悽慘慘,泫然欲泣。
劉騰挑眉,邪祟身上的確沒有業力纏身,靈體也不強,近乎透明,確實新誕生的陰魂沒錯。
看到這裏,他心中殺機減弱許多。
“沒害過人,不代表沒勾引過人,說吧,勾引過多少人?”
劉騰神色淡然。
莫愁羞的俏臉通紅,聲若蚊蠅:“道長,我沒勾引過別人。”
“沒吃飯啊,大點聲,我聽不見!”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劉騰中氣十足。
崔書生咂摸著嘴,暗罵臭道士,竟逼女子說如此羞恥的話題,簡直該天打五雷轟。
“我沒勾引過別人。”莫愁提高聲音,柔情脈脈看著崔書生:“你對我這麼好,就算今身不能投胎,來世不能超生,我也心滿意足了。”
“不要說了,再說我都要哭了。”拾兒也在旁邊,多愁善感的模樣,試圖說服劉騰:“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們兩人,兩情相悅,師弟你非要棒打鴛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