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蛇蠍心腸
他們現在居住的這個小院,也很有可能被人包圍了。
看了一眼,莊錦那嬌美的側臉,凌珩怕她擔憂,沒將這個猜測說出來。
而是讓凌三加強防護。
只是他到底是小瞧了對方。
這裏是南域,南域擅長用毒,他們從來就不會跟人正面剛,而是選擇用毒術,不動聲色的就將人給毒倒。
在凌三倒下了之後,凌珩就反映過來了。
他身上有那幾種毒制衡,完全就不懼怕對方下的毒。
可是莊錦不一樣,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怕,沒有生機的軀殼了。
她的五感明銳,在察覺到空氣有些不對,立刻就明白空氣有毒。
於是就掏出了一粒解毒丹給自己服下。
可是她的解毒丹竟然沒有用。
這好像是一種複合型的毒,她本來就因為之前參加毒術競技,身體有些虛弱。
這會兒直接身子就支撐不住了。
凌珩在她身邊,見到她這樣,立刻就伸手將她給抱住。
“閣下既然已經來了,怎麼還躲在暗中不出來?”
凌珩擔憂莊錦的情況,於是也就揚聲說了一句。
他以為對方不會輕易出來的,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出來了。
出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面上蒙著同樣黑紗的老婦。
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根蛇頭杖。
“能在我疊加的七種毒裡,鎮定自若,不愧是失傳了的毒,結成的穩定結構,只要不被破壞,就直接百毒不侵。”
對方說話的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粗噶又刺耳。
她的邊上,身穿著南域服飾,本來應該已經離開了的蘇晚,小心翼翼的攙扶這她一邊的手臂。
“風無月,你燒燬了聖女殿藥堂,不知道南域對你的追殺令,到現在都還未撤銷嗎,你還回來,不怕被發現?”
凌珩抱著莊錦,一臉陰沉的看著對方。
那老婦冷了一下,隨後就是一臉憤怒。
“阮香玉跟你說的嗎?那個賤人依舊是這麼該死!”
風無月聽見了凌珩的話之後,眼底滿是怨毒的神情。
手裏緊抓著的蛇頭杖,重重的在地板上敲了一下。
凌珩卻不理會對方,“將解藥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你們別想能夠活著離開這裏。”
本來憤怒著的風無月,聽見這話冷笑一聲,“小夥子,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你很在意你懷裏那個丫頭,就算是爲了她的命,你也絕對不會對我動手的。”
從一開始他就僅僅的抱著那丫頭,加上她從蘇晚口中也聽見了一些東西。
所以毫不畏懼凌珩的威脅。
凌珩眼眸冷上了幾分,他確實是不敢對她動手,阿錦現在意識不清,他賭不起。
“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這是選擇退讓了。
聽見凌珩這麼上道,風無月笑了。
“小夥子,你很有自知之明,我也不讓你做什麼,我這次回南域是要找阮香玉那賤人報仇的,你幫我殺了她,我就給你解藥。”
風無月直接就說了她的要求。
凌珩卻是直接否決,“辦不到。”
“難道你就不管你心愛女人的命了嗎?”風無月厲聲問道。
“你覺得憑藉我一個人,能夠闖入阮家殺了她?”凌珩面色不變,直接反問了一句。
風無月像是知道他會這麼說,冷笑一聲,“換做旁人自然是做不到,可是你可以,要知道你是她的外孫女婿,她自然不會防備你的。”
關於凌珩與莊錦的那點事情,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查得很清楚了。
“你錯了,她從來就不相信我們,否則也不會讓我們自己找地方居住,而不是住在更安全的阮家,畢竟我們這個小院,你輕而易舉就控制了,要是阮家呢?你控制得了?”
凌珩面上的神情淡定,看著是完全不心虛的樣子。
風無月本來是信誓旦旦的,可是凌珩那堅定淡然的神色,讓她有些不確定了。
她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早就形成了多疑的性子。
本來是想著逼迫凌珩去殺了阮香玉,這樣她就能繼續隱藏在幕後。
可是要是阮香玉真的不在意呢?
在風無月不確定的時候,邊上的蘇晚出言了。
“師父,不如我們將他們兩個都扣押起來,到時候讓人給阮香玉傳信,讓她自己一個人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屆時殺了她不就可以了?”
蘇晚是不願意凌珩去冒險的。
阮家戒備森嚴,要是他未得手,必然會被阮家抓住。
這個男人,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
她的話,風無月一下就有了主意,直接頷首答應了她的建議。
正準備讓人將人帶走,誰知道凌珩抱著莊錦,面色有些擔憂。
“既然你想要用我們去吸引人過來,那就應該將解藥拿出來,要不然等不到人來,她就沒了,你覺得你的計劃還能成功嗎?”
阿錦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好,凌珩想要給她爭取到解藥。
他對莊錦的關懷,蘇晚嫉妒到發狂。
她冷笑一聲,又對風無月說道。
“師父,這女人是阮香依的外孫女,是師父你另外一個仇人的外孫女,本來也不應該或者,不如師父就這麼讓她死了,阮香玉這麼在意她姐姐,知道姐姐唯一的外孫女沒了,肯定會非常生氣,想要找師父報仇,屆時未必不會被吸引過來,我們倒是不用這般大費周章的將人帶走再設局了。”
蘇晚的這個說法,不可謂不惡毒。
她是想直接要了莊錦的命。
凌珩看著蘇晚的眼神,瞬間就冷厲起來了。
可是蘇晚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而且師父想一下,她姐姐唯一的外孫女死了,阮香玉定然會很痛苦的,在弄死她之前,再讓她痛苦一陣子,豈不是更加痛快?”
蘇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直接戳中風無月心裏想的。
風無月笑了起來,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徒弟。
不愧是她的徒弟,這心腸夠惡毒。
“你說得沒錯,在阮香玉死之前,再讓她讓痛苦一陣子,確實是痛快。”
話到這裏,她的視線又陰冷的看向凌珩,“這個男人你不是想要嗎,師父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