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凌珩生氣
那小子他接觸雖然不多,可是卻明白,那小子看著年紀還小,但是確實有成算的。
見莊錦還是不滿的看著自己,怕她會生自己的氣,凌珩只能繼續於她說道。
“你覺得,武朝與昭國這麼長的距離,要是你弟弟不願意的話,能來的了?再說江陽子他明顯是護著你弟弟的,總不能是他強行將人帶來的吧?”
武朝到昭國,長途跋涉,按照那小子的聰明,中間定然是有機會逃走的。
但是人卻是安穩的到了昭國。
再到江陽子對他的態度,明顯人是到了昭國之後才受到襲擊,之前是沒事的。
這些都說明了,是那小子自己主動跟著來昭國的。
他人到了昭國,到底要不要牽扯進去,已經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了。
莊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明白,心裏才更加擔憂。
阿湛他太任性了,為什麼不等她將事情處理好之後纔來昭國。
現在纔到了昭國,就被刺殺,這樣的刺殺,以後只多不少。
莊錦沉默了,她預設了凌珩的做法,可是心裏的擔憂卻是更重了。
“我與景陽相識有些年了,蘇家主可能會多考慮一下蘇家的利益,但是景陽應該會選擇幫忙,出去找你弟弟的人,是景陽安排的,別擔心。”
凌珩伸手抓住了莊錦那不安的手。
她的手依舊是沒有什麼溫度,不過已經恢復了觸覺,也能感受得到凌珩手中傳來的力量。
最後她的肩頭微微的垮了下來。
今天一整天,挺著這麼大的一個肚子奔波,她本來就已經很疲憊了。
這會兒心裏還一直擔憂著阿湛的事情,更是疲憊不堪。
她微微的閉上眼睛,將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但是肚子墜著,並不是舒服。
“等下我讓人準備一下水,你稍微洗漱一下,便去休息,明天定然有訊息了。”
“不見到阿湛我睡不著。”
莊錦的聲音滿是疲憊的說著。
凌珩見她這樣了,都惦記著那個便宜弟弟,心裏有些吃味。
“那又不是你親弟弟,作甚要這般關心他,自己的身體都不管不顧了。”
若是她願意這般關懷自己,他也寧願被人刺殺。
沒想到凌珩會說這話,莊錦喲徐會兒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樣子像極了在吃醋。”
“只是像而已嗎?”凌珩那一張俊臉突然就往莊錦的面前湊。
沒有準備,對方這麼突然湊過來,莊錦嚇的想要往後仰。
偏偏她身子沉重,而且已經靠在椅背上了,再用一個力往後,居然生生的帶著椅子往後倒。
凌珩的眼底閃過一抹焦急,立馬伸手猛的將人往自己懷裏抱。
人已經抱離了椅子,可是那椅子卻是繼續往下掉。
啪的一聲砸在了凌珩的腳背上行。
他的身子疼的下意識就是一僵,不過也沒多在意,此刻他正全身心檢查莊錦的情況。
“阿錦,你可又受傷?”
已經站穩了的莊錦,見對方這般焦急的樣子,心頭一軟。
“我沒事,寶寶也沒事。”她的聲音帶上了一抹自己都未注意的溫柔。
聽著莊錦沒事,凌珩這才鬆了一口氣。
腳上的疼痛也感覺到了。
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那椅背還壓在他的腳上。
蘇家的這椅子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本身就比較重,這麼砸在腳上,定然是疼的。
莊錦也注意到了,眼底露出了自責,“你還好嗎?”
要不是自己方纔反應太大,應該也不會鬧成這樣。
這點疼,雖然不舒服,可是對凌珩來說小菜一碟。
他毒發的時候,比這種要疼上數千輸萬倍。
但是難得見到莊錦面上的關懷,而且是對著他的關懷。
於是他俊臉皺了起來,露出痛苦的神色,委屈的看著莊錦,“有點疼。”
莊錦一怔心虛,對方被砸到是因為自己,而且方纔那聲音這麼大,她也是聽見了。
急忙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攙扶住他的手臂。
“我扶你先坐下來,在看看砸得怎麼樣了。”
凌珩見莊錦主動靠過來,也沒拒絕,任由莊錦攙扶他。
不過卻沒將什麼力道壓在她身上,他還是顧及她的身體的。
等凌珩坐好了,她想著蹲下身子去檢視的,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肚子頂在前邊了。
她要做蹲下的動作很困難,試了兩下,都沒有蹲下去,臉也跟著皺起來了。
“我緩一下就可以了,你別動了。”
凌珩見莊錦行動困難,也不忍讓她亂動,急忙讓她坐下。
外頭守著的蘇家下人,其實已經聽見裡面的聲響,不過凌珩與莊錦沒叫人,他們也不敢進來打擾。
莊錦拖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想了一下,讓凌珩抬腳放在她的膝蓋上,這樣她就可以檢查了。
凌珩很想說他已經不疼了,但是莊錦卻是堅持要看看。
“你一個女子,看了男子的腳,可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凌珩眸子暗了下來,聲音也啞了兩分。
已經抓住了對方的腳的莊錦,不解的看著對方,“不就是腳嗎?光溜一絲不掛的我都還看過。”
當然那些都是男性屍體。
屍體在她的眼中,其實桌椅板凳差不多。
都是一團沒有什麼生機的東西,更沒有什麼性別之說。
凌珩卻是因為她的話面色沉了下來,“你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
周圍的其他都因為他的突然黑臉跟著沉下來。
那雙本來放在身側的手,也順勢的握緊了拳頭。
他生氣了,非常生氣。
莊錦卻是更加不解了,“確實是看過挺多,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也都就長那樣。”
她在殯儀館做事的時候,男女老少都看過。
畢竟在火化之前,都是要將遺體收拾清洗乾淨,再換上乾淨的衣服,面容有損毀的,還要幫忙修復一下容貌。
凌珩的面色卻是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腦海裏想著都是,她曾經看過旁的男人身體,還不止一個,就氣惱得想要殺人。
她的過往如何,他一無所知,她幾乎不會說她生前的事情。
這讓他覺得氣惱同時又有一陣無力感。
“莊錦,你要守婦道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