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昭國歐陽家
她的肢體並不靈活,沒辦法像那些武藝高強的人閃現突進。
但是她巧妙的利用了自己身體的慣性,直接彈射出去,猛的撲過去。
要是一個普通人,絕對擋不住這突然的變故。
江夫子見到那朝著自己吃過來的匕首,眉頭一皺。
本來躺著的身子飛速一個閃身,非常輕巧的就躲開了莊錦的殺招。
伸出三根手指猛的扣住了莊錦握著匕首的手,眨眼的功夫,就將她的匕首給打掉了。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在安靜的教舍內顯得非常的突兀。
江夫子此時買上的神情,哪裏還有往日的溫潤,早被厲色替代了。
“周公子這是何意?”
“沒事,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江夫子是否會武,現在看出來了,江夫子身手不錯。”
莊錦一點都沒有自己被人阻止刺殺的緊張害怕,面上平靜。
江夫子本來是有些氣惱的,見到莊錦這模樣,突然不生氣了。
慢悠悠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也對,要是我沒點身手,這條老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雖然不氣了,但是對於莊錦的舉動還是有些不爽的。
莊錦輕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這點夫子倒是不用害怕,因為這匕首沒開刃。”
說著,莊錦就揚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讓江夫子檢視。
果真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匕首,就算被扎到,也就是覺得有些疼,那麼鈍的刃,扎都扎不進去。
此刻江夫子也明白了,方纔那一次莊錦確實是在試探他。
眼眸逐漸沉下來,“周公子去而復返,爲了什麼我先不問,但是你這番試探,到底是何意?”
“自然是爲了確認一下,夫子與在下到底是敵是友。”莊錦毫不隱瞞。
江夫子微微眯起來,“是敵當如何,是友又當如何?”
“是敵自然是要滅掉,是友的話那就可以接下來的話了。”
莊錦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被刺客刺殺,她奮力的衝回馬車救阿湛,之後有騎快馬回來,精神力已經消耗了不少。
她可不想將多餘的精神力耗費在不必要的地方。
“你覺得憑藉你的身手能滅掉我嗎?”江夫子面上帶著興味,看著莊錦。
他可是看出來了,莊錦身上更沒有絲毫的武力值,並且動作滯塞,連常人的靈活都沒有。
方纔那一下,自己輕而易舉就避開了。
不過這用身體彈射的方式,對他突襲,也是稍微有點作用的。
他方纔要是稍微不注意,到該是能夠被她碰到衣角吧。
“夫子你沒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在逐漸僵硬了嗎?”
莊錦沒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信誓旦旦的反問了一句。
她這話問出來,江夫子明銳的感覺到,自己手腳確實是有些開始僵硬了。
之前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感覺愈演愈烈。
他猛的想要站起來,然而才站到一半就起不來,又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坐回了椅子。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察覺到了自己手腳的不靈便,江夫子立刻意識到了是什麼原因,看著莊錦的眼神也滿是警惕。
“沒多久,就是方纔朝著夫子刺匕首的時候,只是夫子你的注意力都在匕首上,沒有注意到罷了。”
莊錦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江夫子,像是在說一件飛鏟跟平常的事情。
江夫子面色也逐漸平靜,他發現自己現在脖子一下,全部都不能動彈。
出來剛開始的錯愕,現在倒是沒有旁的情緒。
“不錯,知道聲東擊西。”這誇讚是發自內心的。
“夫子謬讚了,在下不過也是爲了自保罷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在下可否有資格知道夫子的身份了?哦,我是說除了白鹿書院夫子以外的身份。”
莊錦以一個悠閒的姿勢坐了下來,正是坐在了江夫子的對面,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江夫子已經暗自用內力,想著能夠壓住毒性,讓自己的手腳可以活動,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自己的內力反而因為自己每試探一次,就弱上一分。
心底不由駭然,這是什麼樣的毒,除了讓人手腳僵硬,竟然還能慢慢的封起內力。
明白自己用內力也無效之後,江夫子也不再試了。
知道自己要是不交代,今天怕是沒法完好收場。
嘴角勾起,“行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昭國定國將軍府的人。”
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旁的沒有了。
莊錦卻是在聽見昭國的時候,微微蹙眉。
她想到了刺殺自己的那兩個刺客,都是來自上國。
至於是哪個上國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被上國的刺客刺殺,眼前又有一個上國的人,莊錦更是警惕起來了。
帶著淡漠的冷笑“上國的人啊,跑到武朝這麼個小國,還真的讓人驚訝。”
她其實更像追問對方來武朝的目的的,但是她知道,就算是她問了,對方也絕對不會說的,乾脆不糾結這個問題。
“這個令牌你可認識?”
莊錦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不久之前拿到的黑狼嘯月令牌。
這是上國的東西,武朝這樣的效果沒資格知道。
但是江夫子來自三大上國之一的昭國,沒準他知道。
江夫子瞥了一眼眸光就定住了,片刻之後纔出言道,“昭國歐陽家的死士令牌。”
莊錦一愣個,沒想到這麼巧,這不僅是上國的東西,還恰巧是昭國一個世家的令牌。
要是江夫子沒說謊的話,那要殺她的,就是昭國歐陽家。
一個是小城鎮的普通鄉紳,一個是堂堂上國的大世家,莊錦想不通,差距這麼大的存在,為什麼歐陽家會對王家這般惡毒,斬草除根。
王家滅門都過去了十幾年了,他們竟然還想著惦記自己。
莊錦心頭疑惑這個,但是卻也沒有完全相信江夫子的話。
“那江夫子主動接近我,又是爲了什麼?”
話題轉回到了她最在意的問題。
自己與對方沒有任何交集的情況下,請自己去喝茶,傻子纔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