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還有刺客
之前經歷過這麼多次波折,在出了武都城城門的時候,莊錦的精神就高度緊繃。
她還給兩個弟弟塞了毒藥,讓他們到時候看著使用。
這馬車,她也是選擇實體窗子,關上之後,一些利箭也能抵擋一下。
她的身上則是帶了匕首,馬車上還有那天那個刺客的武器。
那一把長劍,她本來是覺得晦氣,想要丟了的。
可是看了一眼,雖然不懂武器,可是也看得出來是把不錯的劍。
想著那刺客差點削了自己腦袋,這是自己的戰利品,她收下合情合理。
於是就留了下來,放在車上,她一伸手就能夠拿到的地方,必要時候當個武器。
莊錦的心一直提著,馬車使出了幾十裡的時候,她的金額後你緊繃到極致。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就飛竄到了馬車前邊。
莊錦心頭一緊,下意識就抓住了身上的匕首。
心裏暗恨,這是又遇上刺客了?
然而下一刻,讓她跌掉下巴的是,那個黑影也不襲擊,一躍坐到了馬車轅上。
莊錦全身僵直,滿地滿是戒備。
在看清楚對方身上的衣服時,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視線落到對方手上包紮的布條,她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大兄弟,你、你怎麼又跟上來了?”
她仔細看著對方,身上已經收拾乾淨了,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頭髮也是清洗整理過的,整齊的弄成一個發冠,乾淨利落。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的面上戴了一張墨龍面具,幾乎是將整張臉都擋住了。
之前她就不曾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有了這一張面具之後,就更是看不見了。
隱約就只能看見他那一雙平靜的眼眸。
“那個……你不回家嗎?”
莊錦是沒想到對方會賴上自己,她給了銀子,還幫買衣服,按理說已經仁至義盡了,怎麼還能賴上自己。
對方卻沒有回答她,抬起了自己的手,讓莊錦看看上頭包紮的布條。
彷彿是在說,你看,傷口還沒好。
莊錦:……
這麼點傷口,隨便再養養,完全就可以好了,自己又不是大夫,跟著她有什麼用。
“你這傷口沒什麼大礙了,我給你留了銀子了,你實在不放心,自己去找大夫,我再給你十兩也行。”
錢不是問題,別跟著她就行了。
她這話出來,對方什麼回答都沒有,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了。
莊錦差點沒被氣到。
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本來雙眸緊閉的大兄弟,突然睜眼,眼眸凌厲的往某個防線觀看區。
下一刻,身子就飛射般彈了出去。
本來隱藏在暗中,準備動手的人,被他這動作生生的逼了出來。
這些人身穿黑衣,殺氣騰騰。
莊錦瞳孔猛的一縮,差點沒罵娘了。
竟然還有刺客!
她就是想要回個家,這回家的路,簡直比唐僧西天取經還難!
被逼出來的幾個刺客,見行蹤已經暴露了,乾脆不隱藏了,直接掏出自己的武器,直接朝著大兄弟打過去。
那些人都是有武器的,大兄弟一個人赤手空拳的。
莊錦咬牙,轉身飛快的從馬車裏抽出了之前繳獲的那個刺客的劍,朝著大兄弟扔過去。
“大兄弟,接劍!”
對方眼都沒看莊錦這邊一眼,不過卻反手準確的將劍接住了。
那些刺客也在這一刻發動了攻勢。
幾個人圍攻大兄弟,想著要速戰速決。
莊錦手裏緊緊抓著毒藥包,想著找機會給那些人用毒,就是自己還沒有弄出下毒的工具。
直接撒出去,大概是無差別攻擊。
好在她有解毒丸,回頭給大兄弟吃上一粒就行了。
“姐姐,你不準去!”
馬車內的莊昱湛自然聽見了外頭的動靜,透過縫隙,見到姐姐打算要下車,他直接就竄出來將人拉住。
他不可能再看著姐姐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阿湛聽話,在馬車裏躲著。”
見到弟弟出來,莊錦有些緊張,抬手想要將人塞進去。
結果莊昱湛直搖頭,“姐姐,我們趕緊走吧,趁著那個人拖住那些刺客。”
馬匹是好的,只要他們現在驅車,應該很快就能拉開距離的。
莊錦聽見這話,卻是蹙眉,語重心長的看著弟弟,“阿湛,我們不能走,雖然任何時候,先保住性命要緊,可是我們不能在別人爲了我們犯險的時候,做出拋棄同伴的事情,要是做了,那麼將來有一天,我們再遇見磨難,那麼很有核能就是被拋下的那一個。”
“可是他不是同伴。”莊昱湛低頭。
他雖然一直在馬車裏麵,但是對外界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這個人應該是姐姐在獄中認識的,沒有特別的交情。
姐姐又是幫買衣服,又是給銀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難道還要將自己的命豁出去嗎?
“可是他衝出去是爲了救我們啊?我們做人,要無愧於心。”
丟下這麼一句話,莊錦就準備要下馬車了。
然而買沒等她有動作,那邊就已經傳來了好幾聲慘叫。
莊錦下意識就往那邊看去,結果震驚發現,她纔跟弟弟說了幾句話,那邊的戰局居然就已經結束了。
傲立站著的大兄弟,手裏的劍都還沒出鞘。
莊錦嘴角抽了抽,這大兄弟這麼能打的嗎?
在莊錦邊上的莊昱湛也是雙眼一亮,這個人好厲害啊。
如果是這麼厲害的人跟著他們的話,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莊昱湛已經默默的在自己心裏盤算起來了。
莊錦則是從馬車上下去,走到了大兄弟的旁邊,將人上下打量了好幾遍。
“你到底是誰?”
那些刺客看著也是有些武藝的,當然看著跟上一次遇見那個人不能比。
但是大兄弟也不能就這麼輕飄飄的,全部都給秒了吧?
有這麼高強的武藝,結果卻被莊文海動用關係關在了天牢裡,還用那麼厚重的鐵鎖鏈將人給捆住。
莊家跟他有什麼恩怨,要這般囚禁一個人。
莊錦心頭有疑惑,可是這人從已開始接觸,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
她在想他是不是已經啞了,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