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你主子？”不想再說功勞的事，莊錦難得問起了凌珩。

    好像從那天她在宣武帝那邊見過凌珩一面，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這人了。

    她以為是在忙疫區的事情，可是這麼長時間，關於他的訊息都聽不見了。

    “主子有事離開了。”

    離開是爲了什麼，雲初也不知道。

    她奉命跟在莊姑娘身邊伺候，主子走的時候，沒有給她其他指令，因此她就一直在莊錦身邊呆著。

    莊錦一怔，離開了？

    她這邊一點訊息都沒聽見，她說怎麼小溪村的負責人換了一個。

    莊錦看了雲初一眼，想問他離開是爲了什麼事。

    轉念一想自己沒有立場過問凌珩的事情，於是就閉嘴了。

    “雲初，你最近有沒有聽見什麼武都的訊息啊？”

    她在小溪村，訊息真的太閉塞了。

    孟行他回了秀水鎮，自然也不能幫她跑腿大廳訊息。

    加上自己跟孟行也就是僱傭關係。

    自己曾經僱傭他照顧阿湛跟春夏一段時間。

    結果她去了邊境這麼久，孟行都沒選擇離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現在他還幫著到處跑，莊錦對他是感激的。

    卻也不能對他要求得太多，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她會給孟行一筆錢。

    當然這是他的酬勞，還有人情方面，還是欠著的。

    “武都啊，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之前聽見了一些，因為前朝餘孽弄出的瘟疫，導致皇上染病，他染病的時候，信王跟齊王兩個爲了爭權，鬥得烏煙瘴氣，皇上回去之後，直接就斥責問罪了，死了不少人。”

    雲初覺得那些人也是活該，外有前朝餘孽搗亂，內有瘟疫。

    這樣的情況，信王跟齊王竟然還有心鬥，難怪皇上會生氣。

    莊錦面帶異色，信王她不太熟悉，可是這齊王她倒是知道。

    跟莊文雅有了首尾，她潛入莊家的時候，還聽見莊文海正算計著，怎麼跟齊王搭上線。

    後來她因為小溪村的事情到了這邊，就沒了那邊的訊息。

    這齊王倒了，那莊文雅又當如何？

    “那莊家呢？”莊錦問道。

    雲初看了莊錦一眼，知道她對莊家有關注也沒隱瞞。

    “在瘟疫的事情爆出來的那天晚上，沈大將軍帶著人將武都城的前朝餘孽全部都抓了起來，只是前朝餘孽在武都的主事不見了，後來一陣搜尋，都沒結果，皇上就下令讓人抄了莊家、馬家還有趙家，府上所有家眷全部下獄，家產充公。”

    這些訊息，也是宣平侯府留在武都城的人傳過來的。

    主子知道之後，還讓人幫了沈大將軍一把，最後在莊家的一個地窖裡面將那個主事給抓到了。

    對方見到逃跑無望的時候，就想選擇自盡。

    是沈大將軍手快，察覺到了他口中有毒囊。

    在他要咬破毒囊的那一刻卸了他的下巴，將毒囊取了出來。

    莊錦抿唇，莊家的其他人解決如何，莊錦其實不太在意。

    她比較在意的是二哥，雖然與莊昱誠接觸的不多，不過她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哥哥其實還不錯。

    她不太想他因為莊文海跟馬氏那兩個渣滓犯下的罪，而被牽連其中。

    “皇上會怎麼判莊家的家眷？”

    莊文海跟馬氏絕對逃不過一個死字，莊錦懶得再多問，她想問一句旁人如何。

    要是有能脫罪的機會，她絕對會幫忙給便宜哥哥脫罪的。

    “不知，皇上現在還沒下旨處置莊家，現在武都的事情多，加上皇上還想從他們口中審問出一些關於前朝餘孽的事情，不會這麼快殺了他們的，不過他們犯下的罪到底是罪無可恕，應該會被誅九族吧。”

    武朝律法在有的方面是非常嚴苛的，特別是對於與謀反有關的事情，基本上是誅九族。

    “若是莊家的人不知道是怎麼會是，也沒有參與莊文清的事情，難道也會被處斬嗎？”

    莊錦蹙眉，心頭有些煩躁。

    雲初面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笑容，“莊姑娘可還記得，當初在盧家被送到刑場的時候見到的畫面，盧太醫的小孫子，纔剛滿四歲，一個四歲的稚子，什麼都不懂，更別說參與謀反，要不是主子出手，他們墳頭的草怕是已經有幾寸高了。”

    在律法面前，並沒有年歲小就無辜的。

    “小云，疫區這邊已經逐漸穩固了，我留在這邊幫不上什麼忙，我想回武都去了。”

    幾歲稚子自然是無辜的，親屬犯錯，不應該牽連幾歲稚子也喪命。

    同樣莊錦也覺得莊昱誠也是無辜的，因為馬氏的不喜，他一直都被壓在道觀修行。

    這纔回府上沒多久，怎麼能因為莊文海跟馬氏犯下的錯，讓他也承擔一部分。

    這武朝的律法，嚴苛得也太沒人性了。

    她想回去，去找顧長風。

    他是大理寺卿，也是她接觸的這麼多官員裡面，比較有人情味的一個。

    加上他管理的是刑罰案件，對武朝的律法，自然是非常熟悉。

    也追有資格跟宣武帝提出律法上的問題。

    她要給便宜哥哥爭取一線生機。

    莊錦沒有明說她要會武都是爲了什麼，雲初卻也看明白了。

    她很想勸一句，這莊文海犯下的事情，可不只有勾結前朝餘孽，還有殺害朝廷命官，冒充上任。

    這些無論是哪一點，單獨拎出來，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就算莊姑娘趕回武都城，也不會有什麼轉機的。

    只是見她那堅持的樣子，她就是個負責照顧飲食起居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決定回去了，莊錦也沒磨蹭，火速的收拾東西。

    又在疫區溜達了一圈，加深了百姓的印象，這樣瘟疫完全解決之後，她收到的感謝會更多。

    爲了積累好事，她也算是拼了。

    她要離開，莊昱湛跟白林自然是跟著的。

    他們到這邊本就是爲了姐姐，現在姐姐離開，他們也不會多停留的。

    白林麻溜的收拾他們兩人的東西，全部都搬到了雲初準備的馬車上。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能做的活也多了，每天都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