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願喝藥
雖然她是衝着功德來的,在簡答歐那些重症患者之後,也是真心想要做些什麼的。
“對不起姐姐,我現在沒有想到可以醫治的辦法。”
錦娘低著頭,面上都是失落的情緒,她確實是也想幫忙的。
她有悄悄去看了那些人的情況,這些人裡面,有的還是幾歲的孩子,疼得一直在哭。
看得她的心裏都一陣難受,只她腦海裏的製藥方子,並沒有能夠醫治這種病症的。
見到錦娘愧疚又自責的樣子,莊錦輕聲安撫道,“沒事,只要的房子,都是慢慢研究出來的,你現在沒有治療這瘟疫的房子,那就慢慢研究,看看那些病症,然後自己推演配置什麼藥,纔可以治療這個病症,姐姐相信你絕對可以的。”
莊錦只是不甘心的又問了錦娘一句,其實並沒有想著讓她給出辦法的。
“姐姐,我會努力的,我想幫一下那些人。”
有了莊錦的鼓勵,錦娘果然看著情緒好了不少,一臉鄭重的跟莊錦保證著。
莊錦也順著對方的話點頭,“好,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本來對自己沒有什麼信心的錦娘,聽見這話,臉上頓時就有了積分自信。
也不在莊錦的身邊逗留了,“姐姐,我再去看一下那些病人。”
然後一溜煙就飄走了。
莊錦輕笑一聲,錦娘一直都是乖巧安靜,這樣鮮活一點倒是也挺好。
莊錦任兵的給凌珩熬藥,腦海裏也在想著,目前的防疫措施,是否還有什麼漏洞。
她是不懂醫術,沒有辦法像盧太醫他們那樣,直接湊到病人身邊,診斷他們的情況。
能夠做的,也就是運用自己以前見過的房一般法,阻止瘟疫進一步擴散。
一邊想著,一邊熬藥,等到她將藥熬好了,端到凌珩面前的時候,發現對方正跟下屬交代事情。
見莊錦進來,也沒有停頓,吩咐好了就讓人去做事。
這纔將視線看向莊錦這邊,隨後又落到了莊錦端著的那碗藥上頭。
也就一眼,他就知道,這是給自己的。
淡漠的移開視線,儘量讓自己看不見那碗藥。
“你過來,可是還有什麼事?”
件凌珩那冷情的添堵,莊錦有些哭笑不得,將手中的藥往凌珩書案邊上一放。
“我來之前,得到秦大夫囑託,要盯著世子喝藥,防疫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做,世子應該保重身子纔是。”
莊錦這般說著,將藥碗從托盤裡拿出來,輕輕往凌珩邊上推了一下。
凌珩拿著信箋的手一頓,“我不用喝藥。”
心裏頭對秦硯有些不齒,自己都離得這麼遠了,竟然還變著法要他喝那些噁心的玩意。
而莊錦聽見凌珩這明顯抗拒喝藥的樣子,一陣哀愁。
她突然有些明白,秦硯為什麼強調,一定讓她親自盯著對方喝。
因為凌珩他對喝藥這件事很抗拒,哪怕是端上來了,他也未必會喝。
想著阿湛跟白林的藥,莊錦面上帶上了些許可憐的模樣。
“世子,你喝了好不好?”
莊錦的聲音,本來就軟糯,平時自己端著兩分,到是沒有什麼。
現在放軟了,又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聽著就讓人不忍拒絕。
凌珩垂放在自己腿上的那隻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好看的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不做聲,莊錦就這麼一直盯著他。
半晌之後,莊錦將手中的信箋放了下來,端起藥碗,一口將裡頭的藥汁飲盡。
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眉頭卻是緊皺起來,一直不見鬆開。
莊錦將這反映看在眼裏,想著凌珩莫不是因為怕苦,所以才一直不願意喝藥吧?
這般想著,她尋思下次來,她就帶上一些蜜餞才行。
這是疫區,想要弄來蜜餞,其實並不容易。
好在她還算是有點身份的人,畢竟是跟著凌珩來的。
跟那些人說了一下,還是幫她將蜜餞弄來了。
之後在莊錦送藥來的時候,她也會給凌珩帶上一顆蜜餞。
凌珩是沒有說什麼,每次都聽話喝藥,在默默收下蜜餞。
小溪村的事情,暫時沒有什麼進展。
可是武都城那邊卻是人心惶惶。
就在凌珩來了小溪村的那天晚上,沈大將軍帶著禁軍,聯合著五城兵馬司,以及武都守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了常勝賭坊。
在常勝賭坊底下的前朝餘孽全部都抓了。
並且順著常勝賭坊,還抓到了不少聯絡的前朝餘孽,除此之外,那些發現加重有前朝餘孽的大臣,也順勢的將人給抓住交給沈大將軍處置。
莊家,莊文海的書房內。
知道沈大將軍,抓捕前朝餘孽的時候,莊文海心頭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雖然不是前朝餘孽一流,可是曾經卻是跟前朝餘孽有合作的。
自己現在的官位,也是前朝餘孽當初幫忙掩蓋一二,才能讓他有機會鑽營到今天的地位。
要是沈大將軍,在抓捕那些前朝餘孽的時候,發現了他與前朝餘孽有聯繫,那他豈不是也會被牽扯其中?
他已經派出去不少人檢視這件事了,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訊息穿過來。
就知道,武都城有不少官員已經閉門不出了。
碰一聲響,莊文海的書房,突然就被一股力道給撞開了。
莊文海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去那邊上的一把匕首。
來人是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也是曾經去找過馬氏的左使。
不過他大概是受了傷,空氣中隱約的還能聞到一些血腥味。
“左使大人?不知深夜到訪,可是有何事?”
莊文海在見到人的時候,心裏是咯噔一下。
自己現在恨不得跟前朝餘孽一刀兩斷,誰知道人就往自己府上鑽了。
左使冷笑,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外頭鬧的動靜這麼大,莊大人怎會不知道我來訪是為什麼。”
跟莊文海接觸這麼多年,他自然是清楚莊文海的本性。
這人就是一個爲了自己利益,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自私自利,而且還善於鑽營。
這樣的人,也只能是偶爾合作,而不能成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