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凌十七來了
有了蔡嬤嬤的這些話,莊錦將自己帶進府的東西都收拾好,跟蔡嬤嬤說了一聲,就準備出府。
當然她也沒忘記將那些繡娘月錢的事情跟蔡嬤嬤說一聲,不知道蔡嬤嬤會不會收,反正也就是她的一點心意。
走到後邊的小側門,莊錦讓看門婆子看了手令,她就讓她出去了。
等她抬腳跨出莊家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一陣輕鬆。
不自動怎麼回事,這莊家雖然看著也是非常富庶,可是她待在裡面,總是覺得非常不舒服。
明明外表看著是富麗堂皇的,可是內力卻找就已經腐敗不堪了。
轉頭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側門,莊錦抿了抿唇,抬腳離開了。
“錦娘,我們走了。”
這一走,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不久之後,前朝餘孽的案子落下,莊家也將會不復存在。
畢竟這裏是錦娘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她道這一聲,也是讓錦娘與這裏徹底告別。
“嗯,姐姐,我們走吧!”錦娘出來看了一眼那高牆大院,面上滿是釋然與輕快。
其實之前離開的時候,她的心裏隱約的有些不捨與不甘的。
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雖然主要原因是自己心性不夠強大。
可是跟馬氏脫不開關係,還有就是這個莊家給她的傷痛太深了。
這次明白了,莊家將不復存在,惡人也即將要迎來自己的惡果,她也釋然了。
莊錦感覺到了錦娘身上的輕鬆,嘴角也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而就在她離開莊家沒多遠,一臉趕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裏。
感覺到了她的靠近,坐在車轅上的人轉過頭,面上揚起了開朗的笑容。
“周……莊姑娘,主子讓我來接你。”來的人正是凌十七。
他下意識就想要叫周公子,然後想到,這位的真實身份,面上有些許不好意思。
他們相處也有挺長一段時間,特別是從邊境一直護送著他們回了杏花鎮,再到秀水鎮。
他居然全程都沒有看出自己跟著的人其實是個姑娘。
凌九跟他說起這位的身份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
那模樣,怎麼看都是個男子,當然也就是比較文弱的男子。
不過凌九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全程跟著莊錦的,所以她那神奇的易容術,他自然也是見怪不怪的。
倒是凌十七覺得分外驚奇
特別是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鬟打扮,那張臉也平平無奇,要不是他事先知道自己要接的人,是個什麼模樣,這人打自己面前經過,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要接的人。
莊錦看了凌十七一眼,緩緩勾起嘴角。
她自然是看見了對方方纔眼底的驚奇,顯然是對自己現在的妝容有些驚奇。
她現在還頂著翠羅的樣子,還沒卸妝呢。
一股想要捉弄的心思升起,莊錦假裝不知道對方說什麼。
“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麼?我們認識嗎?”
聲線都稍微改變了一下。
凌十七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自己接錯人了?
這般想著,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張小相,再看看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一樣的啊。
“你、你真的不是莊姑娘?”凌十七面上的神色有些糾結了。
莊錦噗嗤笑了一聲,也不捉弄他了,“好久不見,凌十七。”
這是他熟悉的聲線,凌十七鬆了一口氣,“莊姑娘,你可嚇到我了。”
他從邊境回來之後,可是被丟到訓練營裡面狠狠的訓練了十幾天。
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沒塊好皮,躺了好久,這纔好了起來,就被主子派出來接人了。
要是自己還搞錯人,弄了烏龍,回去怕是又要脫層皮。
見他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莊錦輕笑。
走到馬車邊上,順著他的力道上了馬車上。
相對於其他影衛冷冰冰,都是鋸了嘴的葫蘆,話不多的樣子,莊錦還是比較喜歡凌十七。
她坐在馬車裏,小心的卸妝,同時聽著外頭的凌十七,說著府上的事情。
“主子已經去忙了,最近武都的情況有些不太對,主子讓我這段時間就跟在莊姑娘身邊,保護姑娘安全。”
在昨天晚上,蔡嬤嬤連夜將訊息送了出去之後,凌珩就入宮,將這個訊息跟宣武帝說了。
能夠大半夜的將宣武帝從妃嬪的床榻上叫起來,還不被責罰的,也就只有凌珩這個大外甥了。
不過心裏是有些不高興的,當然在聽見凌珩送進來的訊息之後,什麼不高興都沒有了。
“這個訊息可千真萬確?”宣武帝面上神情肅穆。
“不知道啊。”凌珩慢騰騰打了個呵欠,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宣武帝:……
不知道還大半夜的將他弄起來,他爲了前朝餘孽的事情,已經許久都沒去後宮了,好不容易去了一次,還被挖起來,很不爽有沒有!
凌珩可不管宣武帝高不高興,又不是他的江山,他大半夜的忙活,怎麼能讓舅舅清閒。
“我手上沒有人了,反正箇舊市來送個訊息,舅舅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不管了。”
凌珩一副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不歸他管的樣子。
“行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偷懶。”宣武帝纔不相信他連確認訊息真假的人都沒有。
更別說,這個訊息十有八九外甥已經確認過了,這纔會進宮跟自己說的。
“我的人都去了小溪村了,那邊的玩意才更要命,你可憐一下自己外甥,武都城的東西就自己處理,另外我看上你私庫裡的那兩株雪蓮草了,你回頭讓人給我送去宣平侯府。”
凌珩完全就不知道什麼是客氣,直接就衝着宣武帝開口了。
宣武帝瞪大眸子,抓著奏摺的手微微緊了一下,好懸纔沒忍住扔出去。
那雪蓮草可是下頭才進貢上來的,極為稀罕,聽說是能解百毒的,他好不容易纔有這麼兩株,放在私庫裡,都還沒焐熱,居然就被人覬覦了。
想到自己這個外甥,那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咬了咬牙,“一株,朕只能給你一株,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