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暴躁秦硯
馬車到了宣平侯府,立刻有人火速抱著兩個孩子進去.
已經有人先一步回來稟報了,進去之後,一眼就見到了早就被人叮囑準備好的秦硯。
若是一般人,秦硯是絕對不會出手醫治的,府上除了他還養著府醫,有什麼是讓府醫動手就行了。
可是回來稟報的人,說是世子爺讓他準備著。
比明情況,他就先將東西準備好。
然後就見到下人抱著兩個已經個昏迷的孩子來了他院子。
“這是怎麼回事?”秦硯蹙眉。
一張俊臉冷冷清清,讓人看著好像是不悅了。
後一步進來的凌珩聞言,瞥了他一眼,“先救人。”
秦硯臭著一張臉,他已經認出來,兩個孩子裡,有一個就是那南疆毒屍的弟弟。
自己曾經去給他做過手術的。
雖然臭著一張臉,不過還是人命進了屋子裏卡產情況。
一個後背中了一刀,那南疆毒屍的弟弟是之前的傷口撕裂。
這樣的傷口想要癒合快點,就需要用到他們一股的藥線。
想著他們難得的藥線,秦硯又是一陣肉疼。
“情況如何?”凌珩在邊上見秦硯檢查結束,隨即問了一句。
“暫時死不了,他們都吃了護心丹,讓人去將齊鳴叫過來,兩個都要重新縫合傷口,我一個人弄不過來。”
雖然他已經有訓練自己的縫合技術,可是卻總是不得要領。
“我可以幫忙縫合,秦大夫你處理好傷口,縫合的工作可以交給我。”
已經稍微緩和過來的莊錦,聞言立刻出言幫忙。
她不懂醫理,可是縫合傷口卻是非常在行的。
秦硯蹙眉不悅看向莊錦,“縫合傷口不是縫衣服,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所以還是別來給他添麻煩。
秦硯一直對著南疆毒屍都抱有警惕,特鄙視凌珩這瘋子,好像更有些陷阱去,更是警惕。
“我可以的,請相信我,立刻給他們手術。”
阿湛的情況她沒有辦法確定,可是白林在這一路上可是流了不少血,需要儘快縫合傷口才行。
都拒絕了,還這麼堅持,秦硯有些煩躁。
“行啊,但是人出問題了,你自己負責。”
冷哼一聲,秦硯轉身就去準備器具了。
莊錦看向凌珩,“凌世子,可否讓人給我送一身乾淨的衣服,簡潔輕便就行。”
她身上沾染了一些痛癢粉,還有大片的血汙,不適合去做手術。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剛看見了,阿湛跟白林裸露的面板上,有些地反個,已經出現小疙瘩了。
應該是有痛癢粉不小心沾上去了。
好在他們現在已經昏過去,沒有任何感覺,要不然除了身上的傷,又是一陣痛癢,那就更折磨了。
兩個小時之後,痛癢粉的作用就失效了,等他們醒過來藥效就沒了。
凌珩沒有猶豫,直接就讓雲初準備。
雲初拿來衣服,莊錦直接去偏房更換,將袖口紮緊,再好好洗了個手,去找秦硯。
知道莊錦的動作,秦硯暗道,這南疆毒屍就是麻煩。
白林的傷口比較大,而且還深,不過卻簡單,只要將傷口清理好,直接縫合上藥就行了。
邊上一個托盤裡,放著用來縫合的藥線跟針。
莊錦看了眼,那線她不認識,可是這針是直的,不過邊上倒是有烈酒。
想來曾經她給宣平侯縫合傷口,用烈酒消毒器具,清洗傷口,被人記了下來,在知道要動手術,就備上了。
縫合傷口的針是彎鉤狀,能更好穿透面板縫合傷口。
秦硯看莊錦盯著針沒動,冷笑起來,“怎麼?害怕了?”
“你這針就這麼直接扎肉裡縫合?”莊錦不解問道。
聽見這話,秦硯沒好氣的看了莊錦一眼,“不是往肉裡扎,還能扎那裏,你若不會就到一邊去。”
莊錦深吸一口氣,將針拿起來,“你能將針給我掰彎嗎?大概就是這樣弧度的彎就行了。”
當初她給宣平侯弄,那是因為宣平侯皮糙肉厚,還是個成年人。
現在可不想折騰自己弟弟還有白林。
本來就已經不耐不耐的秦硯,當下就出言趕人,“你在折騰時間人都死了,給我出去!”
莊錦炸了眨眼,她就是想要個彎針,這人怎麼這麼暴躁。
不對,他好像見到自己就沒什麼好脾氣。
“我需要彎針!”
莊錦走到外間,直接找凌珩,跟她筆劃自己想要的程度。
凌珩之間微微一用力,那針居然就成了她想要的彎針,都沒見有什麼損傷。
“你還是挺厲害的。”莊錦誇讚了一句,然後就吐槽起了秦硯,“就是你府上那個大夫恬暴躁。”
裏間的秦硯聞言,直接不醫治了,從裡頭衝出來。
“行啊,我暴躁,這兩個人抬走,我不治了。”
莊錦沒理會對方,朝著凌珩投去一個,你看的眼神。
凌珩冷漠的看了秦硯一眼,優雅的抬起手指著莊錦,“她就是當初給我大哥縫合傷口的人。”
這麼洗漱平常的一句話,本來暴躁要走的秦硯,生生頓住腳步。
震驚的看向莊錦,“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醫谷的人,對於都是醫痴,知道這種治療外傷個辦法,他親自去找凌世子確認過。
那辦法確實讓傷口好的更快,也幾乎不會紅腫發炎。
就是縫合的線不好,他便回醫谷跟師傅考究了許久,弄出了藥線。
現在見到了這種治療法子的起始人,秦硯想嘲諷兩句,可是又說不出來。
莊錦倒是不介意對反個添堵,“我現在去縫合,秦大夫,勞煩你去幫我檢視家弟的傷勢。”
話音落下,莊錦再次進到裏間,將彎針用烈酒消毒,再拿起藥線。
這拿到手中,她就察覺到這藥的不同。
看著不是纖維做成的,就是有些黑黢黢,要不她懷疑是不是羊腸線被研製出來了。
縫衣服她不會,縫人皮她太熟練了,用的還是彎針。
邊上的秦硯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回過神來,那傷口居然已經縫好了大半。
這縫合之法,還是縫一道,就打一個結,然後再縫一道,弄好下來,猙獰的傷口,就剩下一條細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