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爭風吃醋
身邊稍微沒有人看著,他便像是身處漩渦,陷阱去,不及時拉他出來,有可能心理會自我封閉。
所以莊錦大多數時候,都不太敢離開他多遠。
只要一聽見動靜,便衝進來。
只要見到了她,阿湛的心緒就能平靜下來。
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阿湛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會長大,不能一直粘著自己,他還有自己的人生。
莊錦一直都沒想好,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阿湛的注意力分散。
自己有過多次嘗試,效果都不太好。
沒想到木頭來了武都,居然一下就分散了阿湛的注意力。
現在哪怕是自己不在阿湛跟前,他也不會黃匡不安。
更別說現在這副鮮活的樣子,讓莊錦更是喜不自勝。
也因為這樣,她聽見了木頭貌似跟阿湛鬧矛盾了,二話不說就來找阿湛了。
見到阿湛這副喝了陳年老醋的樣子,莊錦眉眼笑彎。
莊昱湛雖然氣著木頭,可是注意力還是在姐姐身上的。
見到姐姐居然沒有說那個告狀精,居然還笑了。
一時間更加委屈了,眼淚在眼眶裏不停打轉,卻倔強的不願落下。
莊錦見他這模樣,頓時心疼,坐在床邊,掏出帕子給他擦眼淚。
“這怎麼還掉上金豆子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莊昱湛咬唇,將頭別過一邊,不看姐姐。
那神情,無處不顯示,他現在很生氣,要姐姐安慰。
莊錦嘴角勾起,“你這是不打算要理姐姐了?”
別過頭的莊昱湛不做聲,依舊倔強的不敢姐姐。
可是耳朵卻是仔細聽著這邊的動靜,生怕自己漏聽了什麼。
莊錦輕笑,看了一眼邊上依舊惴惴不安的木頭,衝着他安撫一笑,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木頭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公子的吩咐,他還是要聽的。
咬咬牙,轉身出了房門。
莊昱湛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他就聽見了一聲關門好生,然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以為姐姐這是跟著那告狀精出去了,頓時一股難過的情緒涌了上來。
姐姐已經有了新的弟弟,所以不要他了嗎?
悲傷的情緒瞬間將莊昱湛整個人都包圍住了。
縮在被子裡,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卻死命的將自己的哭聲壓抑住,不願發出一丁點聲音。
突然,一隻手輕輕的在他的後背拍著。
莊昱湛身子一僵,回過頭來,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可是卻隱約的看見了床邊依舊坐著一個人,從未離開。
他咬著唇,委屈的看著姐姐。
“你不是走了嗎?”
莊錦莞爾一笑,“阿湛可不要冤枉姐姐,姐姐何時走了。”
這般說著,她又拿起帕子,想給他擦掉臉上的淚,他卻將臉扭向一邊。
“你不是已經有新弟弟了嗎,還來理我做什麼。”
這酸味,都已經控制不住撲面而來了。
莊錦忍下要翹起來的嘴角,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什麼新弟弟啊,我不就只有你這麼個弟弟嗎?”
莊昱湛冷哼一聲,“剛纔那個告狀精不是你帶來的新弟弟嗎,他可說了,他是你從邊境帶回來的,你去邊境這麼久不會來,不就是跟你這個新弟弟在一起的。”
他可是一直在家等著姐姐回來的,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姐姐回來之後,身旁卻有了其他的人,他怎麼能不難過。
明明姐姐是自己一個人的,他纔不想要分出去。
想到自己默默等姐姐的日子,姐姐卻跟新弟弟在一起,莊昱湛眼眶又忍不住發紅了。
莊錦優秀而哭笑不得。
敢情小傢伙這是一位她去邊境,專門的就是爲了木頭幾人啊。
抬手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莊昱湛有些吃痛,扁嘴看著姐姐。
莊錦卻是不吃這一招,“知道疼了?你以為弟弟是隨便就能撿回來的嗎?”
從她將阿湛自撞見接出來之後,她就明白,這個弟弟非常缺乏安全感。
對自己這個姐姐也非常依賴。
自己上輩子是個孤兒,除了師姐,也沒什麼人念着自己。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錦娘對她或許也有依賴,可是開始的時候,她是存在利用的。
利用她保住腹中的小崽子。
也就這個傻弟弟,見面的第一眼,就全心全意的依賴她,念着她。
人心肉長,她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能找到個人替換弟弟的位置。
“阿湛啊,你要知道,目前我在這世間的至親,也就只有你了,你是我弟弟,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也不會有人取代你,你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孃親當初將你帶回來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有了羈絆,我也不管那些什麼血緣不血緣的,我就只知道一件事,你莊昱湛,是我莊錦弟弟就行了。”
這話莊錦說得分外鄭重。
本來還有些小性子的莊昱湛定定的看著姐姐。
莊錦見狀,抬手又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莊昱湛吃痛回過神,哀怨的看著姐姐。
“那你帶回來那個,你要怎麼解釋?”
莊昱湛心頭的委屈已經消了,聽著姐姐這麼鄭重說著,自己是她唯一的弟弟,喜不自勝。
不過想著那個告狀精,還是有些不爽。
忍著心頭的喜意,又追問了起來。
“他啊,我在邊境的時候救了他妹妹,所以他說要報恩,他村裏的人,被突厥兵屠了,也就剩下他們幾個孩子,本來我是讓人安排他們找個適宜的地方的,不過他固執報恩,便帶回來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他妹妹跟一個小夥伴,等我們回到秀水鎮你就能見到了。”
莊錦倒是沒隱瞞。
還將栓子跟青青的事情說一下,給他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見到栓子跟青青,又吃一通醋。
“那姐姐你以後不能對他比我好,他可壞了,他居然找姐姐你告狀,是不是說了很多我的壞話?”
莊昱湛想著被對方告狀,小臉氣得鼓鼓的。
莊錦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是想跟你玩,可是你又不理他,他以為你這是不喜歡他,所以來找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