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兵部也湊熱鬧
那小白眼狼他是完全沒放在眼裏,現在主要擔憂的是他的政敵。
會不會抓住這件事,然後找他的麻煩。
思及此,他便打算先休書一封給大舅哥,可是伸手纔想起桌案上的文房四寶被自己摔地上了。
“來人。”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守在外頭的隨從聽見聲音,立刻就抬腳進來。
“備筆墨。”
隨從立刻麻溜的將地上的文房四寶撿起來,收拾乾淨,將筆墨備好。
不一會兒莊文清就寫好了一封信,放在一邊晾乾裝好遞給隨從,“送去刑部給舅老爺。”
隨從將信接過去,也不穩什麼,抬腳就去送信了。
等人走了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招來了自己的車伕,朝大理寺趕去。
堂堂從一品大員被招去審問,自然是丟人的。
可是大理寺直屬天家,哪怕是王公貴族都審得,好聲好氣的請自己必然要去一趟。
只是他才跨出門口,府上的一個下人就急衝衝的跑到他的馬車前。
“老爺,不好了,大理寺的人派了守城禁軍去抓夫人。”
正要上馬車的莊文清腳步一頓,眉頭緊蹙,“怎麼回事?”
夫妻一體,警衛軍這麼大張旗鼓的去他府上抓他夫人,這絕對是在打他的臉。
“那邊說、說是夫人謀財害命,要帶去大理寺審問。”來的人一邊喘著一邊跟莊文清說道。
“顧長風那廝他怎麼敢!”
莊文清面色直接黑了,派人來請可以說是詢問,直接叫警衛軍抓人是直接定罪了。
這是直接將他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夫人現在如何?”
“夫人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管家讓我出來告知老爺,讓老爺趕緊去大理寺。”
莊文清黑著臉快速上了馬車,狠狠的將車簾甩了下來,“去大理寺。”
好他個顧長風,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定然去皇上那邊參他一本,讓他這大理寺卿直接做到頭。
等他到了大理寺的時候,一眼就發現跟自己不對付的兵部尚書也在。
同時御史臺的張大人,也來了。
他的臉色更黑了。
果然他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御史臺的人沒事就喜歡找朝中官員的錯處,然後跟皇上進諫。
不過大多數都會給臉面,私下悄悄瞭解清楚,覺得可以纔會進諫。
可是這不包括御史臺的張大人,他就是個進諫狂人,說話耿直,而且句句誅心。
在朝中的人緣並不好,可是偏生的,跟兵部尚書有些交情。
莊文清敢用自己的腦袋賭,張大人在這裏,絕對是兵部尚書那個老不休叫來的。
“啊,莊大人,你怎麼也來了大理寺,我是有些事情找大理寺處理的,聽聞今天有個女子敲了沉冤鼓,生生受了釘刑不曾倒下,可惜了是個女娃,要不然就是個血漢子,我兵部就喜歡這樣的人。”
兵部尚書毛常遠面上帶著嬉笑看著莊文清。
本來面色就不好的莊文清,聽著對方的話更差了。
都是朝堂混了好多年的,誰不是老油條。
他毛常遠要是不知道是怎麼會是,他拿頭當球踢。
“毛大人倒是清閒,並不跟大理寺沒什麼關聯,還能到這邊溜達。”莊文清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毛常遠像是聽不出莊文清的諷刺,“都是為朝廷做事,肯定是有相容的地方的。”
話到了這裏,毛常遠像是才突然響起一般,“哦,對了,方纔我見著好像你夫人也來了大理寺,莊大人是來接夫人回去的吧,莊大人夫婦還真是伉儷情深呢。”
這話說的,莊文清聽的都要吐血了。
惡狠狠瞪了毛常遠一眼,“我與夫人不必毛大人擔憂,毛大人有功夫還是多想想自己夫人吧,畢竟武都誰不知道,毛大人……懼內。”
話音落下,莊文清就冷哼的甩袖進去了。
剩下的毛常遠撇撇嘴,他那是敬重夫人,這些人就是嫉妒。
然後就快速的進去,找了個最佳觀看位置坐下來。
如果不是大理寺公堂要嚴肅,他都想叫長隨備點茶點瓜子,畢竟莊文清的熱鬧,可不是時長能看的。
而黑著臉的莊文清才進到公堂,就見到被扣住的馬氏。
眸光冷厲的看向臺上的大理寺少卿,“少卿大人可知,對朝廷命婦動手輕則杖責,重則殺頭。”
臺上的少卿此刻是坐如針氈。
面前有兩位從一品大員,還有朝廷命婦,不遠處的兩個屏風,一個後邊是宣平侯世子爺,南王世子,還有工部尚書嫡子,另外一個更過分,是他們寺卿大人。
這位真好,這種場面明明他出麵更適合的。
可是他偏偏讓他來,說讓他主審,他留在旁邊旁聽就行了。
拜託,看著莊大人那要吃人的目光他就腿軟了好不。
更別說,寺卿大人,直接下令讓禁衛軍將禮部尚書的夫人壓過來。
將兵部尚書,還有御史臺張大人都吸引過來了。
要不是爲了大理寺的臉面,他現在怕是直接都跑了。
努力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繃緊自己的臉,“《武朝律》對於拒不聽傳召之人,大理寺有權將人強行帶走,先前已有差役去裝法人府上請尊夫人,只是她直接將大理寺的人晾在外頭,不聞不問,對大理寺的再次請,直接拒絕,並且讓人驅逐,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說到這,少卿都暗自咋舌。
莊大人的這個夫人,以前沒有接觸,這次倒是大開眼界了。
拒絕大理寺,居然還大聲呵斥大理寺的人,揚言要讓大理寺的人不好過。
到了大理寺之後,居然還讓身邊的婆子打人。
若不是差役多,公堂怕是被她鬧翻了。
他們只能將人扣住,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好一個秉公辦理!此事我稍後會進宮跟皇上說說,到底是你大理寺秉公辦理,還是污衊,將我莊家臉面狠狠的踩在地上!”
莊文清簡直要氣死。
他知道,自家夫人是個要臉面的,可是也是知道輕重的。
怎麼可能會像少卿說的那樣,跟個潑婦一般鬧著。
“莊大人,這還真不是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