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姐姐的事最重要
人家是爲了三人餬口纔出去幹活的,春夏自然不能就這麼讓人家穿著破衣服出去。
加上她針線不錯,就將衣服拿過來綁著縫補。
爲了減輕負擔,還接了些繡活。
賺的錢不是很多,到底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心裏沒這麼愧疚。
加上她不能做什麼重活,不過做飯,還有簡單的收拾,這縫縫補補,做一下繡活還是可以的。
“前兩天你也說快了,可是卻沒見姐姐回來。”莊昱湛抿著小嘴,一臉不高興。
他都等了好久了,姐姐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其實他也害怕,害怕姐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他每次問,春夏姐姐都說快了,根本就是騙他的。
他想要自己回杏花鎮守著,春夏姐姐也不讓。
“阿錦說過會回來的,那她肯定就會回來,我們等著她就可以了。”
春夏知道阿湛著急,她也著急,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人。
可是他們現在病的病,小的小,去找人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安靜的等著阿錦回來。
將手裏的線收好,展開衣服,雖然被縫補過,可是她的繡活不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針腳。
“我們回杏花鎮吧,我總覺得姐姐她應該回了杏花鎮,然後找不到我們。”
莊昱湛再一次提出了要回杏花鎮的要求,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說了。
雖然他們給姐姐留了記號,還有孟大哥的朋友在杏花鎮看著,有訊息就會跟他們說,可是莊昱湛依舊是擔心,擔心姐姐看不懂自己的記號,擔心姐姐沒有發現記號,擔心姐姐她回不來……
“你小小年紀的,怎麼就有這麼多事情擔心的,說了讓你等著,你老實點不就行了。”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邊傳來,然後就見到一身髒兮兮的孟行從外頭進來,手裏還提著一隻燒雞。
莊昱湛撇撇嘴,有些不認同的看向孟行,“孟大哥,我姐姐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
事關姐姐,他纔會關心的,要是旁的,他纔不會多問。
“我讓我朋友留意了,他今天傳了訊息過來,並沒有發現周錦回杏花鎮,想來他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孟行從剛開始的,莊錦被事情絆住腳,到後邊都在想,他是不是出事了。
想著,自己爲了賺那一百兩,現在不僅是將原本的錢都給貼進去了,還要賺錢給春夏買藥,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這筆買賣虧的慌。
春夏見到人進來了,面上的愁緒微微散開,溫和笑著上前,將手中的衣服抖了抖遞過去,“你的衣服我已經縫好了,以後要是又破了,別再這麼不講究的穿出去了,拿給我幫你補上再穿。”
孟行看著那件衣服,本來的不得勁,一下子就好了,面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自己浪蕩多年,要不是被組織拋棄,現在怕是還是在刀口上舔血。
現在這樣有人幫縫補衣服,有人做飯,平平淡淡的日子,他還真不敢想象。
行吧,反正周錦離開的時候說好了,等到回來之後還會再給一筆銀子的。
他就等著,等到人回來之後,不僅要剩下的錢,還要讓他順便將自己貼進去的錢給補回來。
而莊昱湛顯然對孟行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每次都是用這樣的藉口敷衍自己,這都是將他當小孩子哄嗎?
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莊昱湛一臉不高興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春夏見到莊昱湛跑了,有些不好一次衝着孟行笑了笑。
對方一臉不在意的擺手,小孩子氣性,他自然不會在意。
見對方並沒有生氣,春夏也微微鬆一口氣,面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孟大哥,你那邊真的沒有收到阿錦的訊息嗎?她當初找到你的時候,有沒有說她去做什麼事?”
主要是人都已經不見了好幾個月,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她好幾個都沒處理好的。
孟行搖頭,“他沒有說,那時候他走的比較著急,就是給錢僱傭了我,再說個地址就離開了。”
他也好奇,那周錦到底是做什麼事情,都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
沒有從孟行這裏得到什麼有利的訊息,春夏面上也有些許失落。
孟行見狀勸慰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不要憂思這些,杏花鎮那邊一旦有訊息傳過來,我便立刻告訴你。”
春夏微微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從孟行手中將燒雞接了過來,春夏便轉身去廚房,開始準備他們晚上的飯。
-
莊錦跟凌珩分開之後,就往林子的外頭走。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眼熟。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是在來接我們嗎?”
木頭的滿含驚喜的叫了一聲,手上剛挖出來的山藥也不理會,直接丟到一旁,開心的往莊錦這邊跑過來。
莊錦在見到木頭之後,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邊有些眼熟了。
這可不就是自己之前呆過的那個小山村依靠著的那做山嗎?
不過這個距離小山村還是有點距離的,她好像是第一次帶著木頭去找山藥的時候,走過這邊。
莊錦看著木頭,“你們之前存的山藥吃完了?”
“沒有,就是怕入冬之後,大雪封山,沒有辦法再出來找食物,就想多存著一點。”木頭憨笑的回答著。
莊錦眉頭微蹙,“外圍的已經挖完了?”
她記得外圍好像還有不少的,他們幾個孩子,不可能這麼快挖完的。
“沒有,那些留給栓子他們挖,我跑遠點挖,這樣能挖多一點。”木頭繼續老實回答。
而莊錦的面色直接就沉了下來。
這個地方可是比較靠近深山裏麵,越靠近深山就越有可能出現猛獸。
木頭怎麼都還是個孩子,對上猛獸的話,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他居然大膽到自己一個人跑到深山裏麵來,就沒想過會喪命在這裏嗎。
那幾個孩子可都是將他當做主心骨的,要是他死了,那幾個孩子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些,她面上的神情就帶上了些許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