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發現侯爺蹤跡
可是剛纔在大門看見她那模樣,他心裏有個聲音在說著,這次不一樣。
之前他也試探過她的氣息,也是像現在這樣,毫無聲息,可是跟這次不一樣,這次他隱約的覺得,她像是真的要死掉。
而他居然怕她死掉,總覺得她這麼死掉他會失去什麼。
是因為她的身上還有他不明白的秘密,所以纔會不想她出事吧。
凌珩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解釋著。
在床邊站了許久,突然他發現她的手背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個斑痕。
他急忙上前,抓住那手,想要確認一下情況。
結果卻發現他抓住的手很冰冷,更讓他震驚的是入手的僵硬感。
指尖輕輕的在莊錦手背上的斑痕摩挲了幾下,眸光沉了下來。
這是屍僵跟屍斑!
之前她沒有意識之後,雖然也宛如一具屍體,可是卻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視線落到那張已經灰敗毫無生機的臉上,凌珩無聲的呢喃了一句,“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就是她站在山寨大門中間,筆直站著,一片平靜的看著他們與突厥人廝殺,一直到戰鬥結束,莫不是中間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了?
想到這樣,凌珩身子一個閃身,瞬間就出現在了門外。
還在大門外守著的錢石,正擔憂裡面的情況,三當家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生生把他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三、三當家。”
凌珩睨了他一眼,“你將今天她遇見的事全都說一遍。”
這中間必然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錢石想問一下週錦兄弟的情況的,可是對上三當家那冷漠的眼神,嚥了咽口水,還是將今天周錦兄弟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有這些?”凌珩微微蹙眉。
沒有任何異常,唯一的異常就是之前他交她拉弓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後她的手臂出問題便跑了。
凌珩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莫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沒有用什麼力道,不可能是打的那一下。
話是這麼說,他卻隱約的有些不確定。
不過是簡單的觸碰,怎麼會讓她出現這樣的情況。
邊上的錢石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這三當家身上的氣息怎麼越來越嚇人了。
他剛纔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啊。
再想想情況不明的周錦兄弟,想著好歹兄弟一場,他還是咬牙頂著三當家的冷氣,小心翼翼問道,“三當家,周錦兄弟他還好嗎?”
凌珩冷漠的瞥了錢石一眼,沒有回答他。
錢石繼續強忍著想跑的衝動,衝着三當家乾笑一聲,“要不我還是去叫童草過來,給周錦兄弟扎兩針吧,他大概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一下被嚇到了,扎兩針再喝點安神茶,應該就好了,三、三當家你說是吧?”
“你方纔說什麼?”凌珩的視線猛的就定在錢石身上。
驚得錢石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握緊拳頭,咬著牙道,“我、我是說讓童草過來給周錦兄弟扎兩針,他、他也不能一直這麼暈著啊。”
“不對,再後一句。”
“啊?”錢石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對上三當家冰冷的視線,還是試探重複了一句,“他大概沒見過這樣的場邊,被嚇到了?”
這話出來,凌珩緊蹙的眉頭微微舒緩了一點。
她是在見到那一片血腥狼藉之後,才愣住的,所以肯定是被嚇到了。
自覺已經找到原因的凌珩,也不再理會錢石,轉身重新回到房間,動作快速,錢石想要趁機看一眼裏麵的情況都來不及。
重新回到房內的凌珩,三兩步到了床邊。
看著那張依舊灰敗的臉,凌珩冷呵一聲,“明明自己都是個死屍,反倒還害怕那些比你更低階,不會動沒意識只能腐朽的死屍。”
語畢凌珩像是有些氣不過,抬手戳了兩下莊錦那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
已經進入屍僵,手感並不好。
凌珩微微蹙眉,從位置上起來。
突然耳邊聽見了一些響動,凌珩離開床邊,將窗幔放了下來,走到外邊去。
“出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黑影快速的出現,在凌珩不遠處站定,“主子,發現侯爺的蹤跡了。”
來人正是凌珩手中的暗衛,凌三。
在發現黑騎軍有問題之後,他就沒有完全信任黑騎軍。
讓自己手中的暗衛去查大哥的下落,這麼多天過去了,終於有發現了。
凌珩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握緊,“他在哪?”
“陳國陵城。”
凌珩眼睛微微眯起,這次邊境挑起戰事的是西北邊境突厥部族,怎麼會跟陳國有聯繫。
他可不覺得是大哥自己去了陳國,十有八九是被人帶去的。
“他情況如何?”
已經確定在陳國,要將人接回來也簡單,可是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大哥的身體情況。
凌三微微低頭,“不太好,侯爺是被人傷了,然後強行帶到陳國陵城,現在被關在陵城郡守府。”
碰的一聲,凌珩一掌拍在桌案上,上頭隱約的出現了好幾條裂痕。
“陳國這是想要挑起跟武朝的戰爭?”
這次突厥部族的進犯也非常突然,還有探子裏應外合。
攻破鄴城的速度太快,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裏面有什麼貓膩。
現在牽扯上了陳國,那事情就好解釋了,這中間必然有陳國悄悄幫助。
“凌九!”凌珩衝着空氣叫了一聲。
下一刻,來給你一個黑影出現在屋內,“主子。”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看著她,別讓人發現她的事情,她這邊有什麼異動都記下來,必要時候出手幫一把。”
凌珩仔細交代著凌九。
凌九的任務,一直以來都是盯著莊錦,對這件事自然也不會說什麼直接就應下了。
然後他便抬腳跟著凌三離開,前往陳國陵城。
躺在床上的莊錦,絲毫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情。
她現在正陷入一片虛無的空間中。
周圍什麼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裏,卻隱約的知道,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