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五馬分屍
而在校場前的那一片空地上,韓德已被分別綁住了手腳和脖子,被五匹戰馬拖住。
廖化翻身下馬,一躍踏上了校場高臺,巍巍如天將一般壓入眾人的視野,渾身上下霸道凜烈的殺氣,如潮水般彌散開來,強大的氣場瞬間令那五百士卒是崩緊了神經,人人自危起來。
“稟將軍,行刑準備完畢,請將軍下令。”陳江拱手道。
廖化沒有一絲遲疑,馬鞭一揮,喝道:“即刻行刑,把那廝給本將五馬分屍。”
陳江得令,便向着校臺下高聲道:“將軍有令,韓德罪不容誅,處以五馬分屍之刑,立刻執行。”
嗵嗵嗵!
高臺上,行刑的鼓聲立刻敲響,震的下方韓德營的五百士卒們,個個心驚膽戰,彷彿被勒住脖子的不是韓德,而是他們自己。
號令傳下,五名騎士立刻策馬揚鞭,伴隨著戰馬的嘶鳴之聲,五匹健馬分別向五個方向奔去,五條繩索立刻緊繃起來,把原本癱在地上的韓德,立刻凌空給拖了起來。
“將……將軍……饒……命……饒……命……”
韓德臉憋到通紅,臉形扭曲變形,鬥睜的眼珠子裡迸射著地盡的恐懼,牙齒裡艱難的吐出幾個求饒之詞。
廖化卻無動衷,冷冷的欣賞著韓德痛快的樣子。
嗵嗵嗵!!
第二通鼓響起,五名騎士奮力抽打馬鞭,胯下戰馬吃痛嘶吼,四蹄狂蹬而出。
咔嚓嚓!!
伴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肉撕裂之聲,韓德便被撕成了六塊屍塊,鮮血噴濺出了一地,血肉模糊的屍體,也被戰馬拖出了很長一段。
韓德被分屍的一瞬間,他那五百士卒齊刷刷的跟著渾身一抖,發出了一聲恐懼的低呼之聲,臉都嚇到慘白變形,彷彿被五馬分屍的那個人,竟是他們自己一般。
而當他們看到那一地的鮮血和肉塊時,又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被處死的並不是自己。
欣賞過韓德被處死,廖化心中是一陣痛快,嘴角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那笑容,只是一閃而逝,接著,廖化以更加冷酷的表情面朝臺下士卒,厲聲道:“本將知道,你們在韓德的縱容下,做了不少擾民之事,本將今天已將罪首韓德處死,至於你們,本將就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今後誰敢再犯,本將必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廖化這威然一喝,如死神發出的號令般,把那五百士卒嚇的膽都要碎掉,有不少人都慌到要尿褲子,感謝廖化的寬恕之恩。
廖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指著地上韓德的屍塊,厲聲道:“傳本將將令,把韓德的人頭懸於槐裡城門上,再把他的屍塊遍傳雍涼二州諸營,告訴所有的駐軍,魏國已經覆滅,雍涼二州已是大蜀的土地,二州的百姓也皆是劉皇叔大蜀的子民,誰敢再禍害二州百姓,韓德就是他們的下場!”
浩蕩如驚雷般的將令下達,只令跪伏的那些士卒,無不為之震服。
至於一旁的陳江,則是暗暗點頭,那張黑臉間,毫不掩飾著敬佩之意。
處置完了一切,廖化的目光看向了陳江,笑問道:“陳江,你看本將對韓德的處置如何?”
“將軍公正嚴明,實乃大蜀之福,百姓之福也,下官對將軍佩服到五體投地。”陳江一揖到底,發自內心的讚頌廖化。
廖化哈哈大笑,便將陳江扶了起來,拍著他的肩道:“你陳江剛正不阿,鐵面無私,本將也甚為欣賞,劉皇叔的大蜀帝國就需要你這樣正直的人才,本將就上書諸葛軍師,升任你為廷尉,即刻前往漢中去赴任吧。”
廖化話說的是輕鬆,陳江卻是身形劇烈一震,驚怔在了原地,那驚愕的樣子,恍惚間竟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可是廷尉啊,九卿之一,大蜀帝國中樞朝廷最重要的高官之一,掌握著全國的刑獄之責,可以說是位高權重。
而他陳江此時的官職,只不過是大蜀帝國下屬雍州,再下屬的扶風郡,再下屬的槐裡縣一個小小縣令,跟廷尉之間還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鴻溝。
陳江作夢也沒有想到,鎮東將軍竟然有如此地位,頃刻間就讓他平步青雲,從小小的縣令,直接提拔成了廷尉。
這等提升速度,簡直比坐火箭還要快,陳江焉能不吃驚。
他當然不會知道,廖化對他的來歷是一清二楚,不然又怎會隨便就重用一個不起眼的小縣令。
“怎麼,你是嫌這廷尉的官太小了呢,還是覺的自己擔不起這個重擔?”廖化見他猶豫,便笑問道。
陳江當然不會嫌官太小,若換成別人,必會在廖化面前先表一番謙遜,說一番自己才疏學淺,難擋大任的場面話,然後纔敢接受這份委任。
陳江卻不同,他只沉吟了一下,便一拱手,正色道:“承蒙將軍器重,陳江願擔當此責下官在此以項上人頭起誓,絕不辜負將軍和劉皇叔的信任,在下官力所能及範圍內,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陳江這口氣,這決心,竟有些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著實令廖化愈加欣賞。
要知道,廷尉的官位雖然是九卿之一,位高而權重,但實際上卻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廷尉執掌刑獄,若是稟公執法,鐵面無私,就勢必會得罪不少權貴,久而久之是樹敵越來越多,這些權貴們難勉會存有怨意,一有機會必定會對他落井下石,抓住機會對他攻詰。
而古來皇帝就算再英明,如果遇到下官下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耳邊嚼某個人的不好,次數多了難免就會糊塗一會,信以為真。
那個時候,就是廷尉倒黴的時候了。
可若是廷尉不能執法如山,又會造成劉皇叔的不滿,依舊會對他治罪。
所以這廷尉之職不好當,弄不好就是個兩面不討好的角色,誰擔這份差事多少會猶豫一下。
陳江卻沒有,答應的那麼痛快,絲毫沒有顧慮自己的安危得失,儼然以維護天下公平正道為己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