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陣斬良將
話音剛落,槍鋒已挾著天崩地裂般的力道,轟擊而至,捲起的刃風竟三丈範圍,如同一堵無形巨牆,讓徐晃避無可避,只能正面迎擊。
王成的名字,徐晃自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確實是個無名小卒!
而且,官位才僅僅只是一個校尉。
“可恨啊,我竟然被一個小小校尉,逼迫到這等地步,我不甘心,我不服啊!!”
悲憤之極的徐晃,精神受到刺激,陡然間臂上青筋爆漲,肌肉骨節咔咔作響,幾乎要爆裂一般。
他是尊嚴受到嚴重刺激之下,激發了狂暴狀態。
伴隨著一聲低吼,徐晃粗如碗口的手臂,揮縱著血腹戰刀,破空而起,挾著滾滾血霧,正面迎擊而上。
這一擊,力有開山之勢,威力驚人,這已是徐晃超越極限的一記重刀。
吭!
震耳的金屬刺鳴聲中,刀與槍瞬間相撞在了一起,濺起漫空的星火,膨脹開來的衝擊波,將荊圍地面刮出了一圈圓形痕跡,將附近數名士卒掀翻了出去。
徐晃以為,他進入了狂暴狀態,就可以壓制住王成。
可惜他錯了。
這一招交手,王成依舊是紋絲不動,僅僅只是輕輕的提了口氣而已,他徐晃卻舊是身形震動,氣血鼓盪。
“這樣都無法壓制住那小子嗎?”徐晃心中驚憤萬分,忽然間產生了一種絕望。
戰船被燒,逃跑無路也就罷了,竟還被一員深藏不露的蜀國小小校尉,壓制到這種程度,徐晃感覺到,自己已是顏面掃地,尊嚴喪盡,離末路已經不遠了。
“小爺我看你還能撐多久!”王成卻冷傲一哼,手中重重槍影揮縱而出,跟狂暴的徐晃正面對轟。
火星四濺,塵霧滾滾,一道道的的衝擊波震盪而出,雙方戰到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轉眼間,十招走過。
在王成的強力壓制之下,徐晃的狂暴狀態漸漸消失,只覺手臂如火燒一樣的痛,每一次舞動,都牽扯到裡面受損的肌肉痛苦無比,刀式越發力不從心。
又是七招走過,徐晃狂暴狀態徹底結束,受損的身體,使得他的武力值,跌到了比本有還要低的地步。
就在徐晃落盡下風之時,南面方向,殺戮的號角聲,沖天而起。
狂塵遮天,數不清的蜀軍步騎大軍,如潮水般漫卷而至,“蜀”字軍旗耀眼如火,引領著追擊的大軍殺至。
當先處,身著金甲的廖化,背後披風赤豔如火,鷹目掃望向渡頭,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不禁驚喜萬分。
他原先以為,自己來遲一步,徐晃很可能已奪了戰船逃離,因為他知道石門渡駐軍不過千餘人,絕沒有可能阻擋住徐晃近兩萬的垂死掙扎之軍的衝擊。
廖化也曾想過,如果守軍能及時燒燬戰船,就能阻擋魏軍奪船,卻又想石門津水營並沒什麼有見識的大將駐守,未得自己的軍命,必不敢擅自燒船。
眼前這景像,豈能不令廖化大喜過望,心想這駐守的將官不知是何人,竟有些膽識,若還活著的話,定要給他上表軍師,加官進爵不可。
神思收斂,廖化戰刀一指,興奮喝道:
“大蜀將士們,魏賊已無路可逃,給本將輾上去,殺盡敵寇!!”
“殺盡敵寇!!”
“殺盡敵寇!!”
興奮如狂的大蜀將士們,吼中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殺聲,挾著立功的殺戮之心,爭先恐後的向着水營中還在試圖滅火的魏軍殺去。
一場血腥的殺戮,就此開始。
十幾萬蜀軍將士,鋪天蓋地的卷涌而上,轉眼間便將兩萬惶惶的魏軍吞噬在茫茫兵潮之中,頃刻間便殺到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魏卒雖是精銳之師,但到了這個地步,鬥志不崩潰纔怪,面對十倍蜀軍的輾壓,肝膽俱裂,紛紛伏地請降。
那些殺紅了眼的大蜀將士,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有近千人的降卒,倒黴的被斬殺於亂軍之中。
亂軍中,徐晃眼見蜀軍主力殺來,眼見左右將士紛紛被斬倒在地,不是被殺,就是跪地請降,兩萬大軍灰飛湮滅在即,他是真的絕望了。
王成玉面上卻涌起了驚喜,心中長吐了一口氣,暗想自己終於是撐到了大蜀軍帝率主力殺來,看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一時間,少年郎鬥志更然,大叫道:“姓徐的賊將,我大蜀鎮東將軍已率天兵殺到,你若下馬投降,鎮東將軍或許會饒你一命!”
這一句逼降,瞬間又刺激到了徐晃的自尊心,狂攻一刀,大罵道:
“廖賊原本就是無名之輩,我徐晃生是大魏之臣子,死是大魏之鬼,豈會降他那種奸賊,你妄想吧!”
徐晃不降也罷,竟然還敢辱罵廖化,王成身為手下子,聽著自然是勃然大怒,怒罵道:“徐晃,敢辱我家鎮東將軍,小爺我今天非要你命不可!”
喝聲未落,憤怒的王成,手中槍影爆漲,漫天流光遮天蓋地卷射而下,四面八方的轟向徐晃。
噗噗噗!!
頃刻間,徐晃身上便被刺出數道創口,鮮血飛濺,渾身赤染,轉眼間便被紮成了個血人。
下一秒鐘,兩騎錯馬而過,王成閃電般轉身,使出馬上絕技回馬槍,一記閃電般的快槍,趁著徐晃未及轉身之時,電刺而出。
噗!
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徐晃後心已被刺穿,槍鋒洞穿心臟,從前胸貫穿而出。
“小子,我徐晃竟然!!”
口噴鮮血的徐晃,還沒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王成銀槍一收,徐晃胸口便狂噴著鮮血,從馬上栽落了下去,就此斃命。
魏國名將徐晃,就此被王成這個大蜀無名小將,斬於馬下。
徐晃被殺,魏卒更是陷入了無可挽回的崩潰局面,如過街老鼠一般,只能任由蜀軍輾殺。
這一場殺戮,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時間接近黃昏之時,方纔殺聲漸熄。
放眼望去,水營中火勢已燼,只餘殘煙縷縷,魏軍是屍疊成山,殘骸遍地,無數道鮮血順著河灘流入了黃河之中,竟將近岸一線的水面,都赤染為血腥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