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符合常理
李世民心中有些疑惑,這皇宮之內發生了火災,怎麼只會燒了皇帝的寢宮。
而且皇宮之內,雖說有些混亂,但見那些來往之人,多為身著宮衣的內侍。
"去,傳我的命令,讓所有內侍,全部都回到各個宮內,沒有命令,所有人不得外出。”
"還有,宮內所有的嬪妃,不許來探視,讓她們都各自呆在自己的寢宮之內。”
"我先去拜見父皇。”
原本一間不起眼的偏殿,此時已被諸多的內廷侍衛給嚴密的封鎖了起來。
李世民一路速行,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偏殿之外。
剛剛想要進去,卻是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秦王殿下,皇帝陛下有令,所有人進入都得通報,皇帝陛下允許才能進入。”
"那還不快去稟報!"李世民聲音隱隱散發著怒氣。
"是,小的這就去。”
李世民環顧四周,發現宮廷之內的喧嚷之聲已經是緩緩的平息了下來。
而眼前的侍衛,都是嚴陣以待,只是不知為何,李世民的心裏還是感覺到了一些不符合常理之處。
正當他在思考的時候,內廷的侍衛小跑到了他的面前。
"秦王殿下,皇帝陛下有令,他不想見任何人。”
"嗯,你說什麼?”李世民的聲咅的怒氣已経是有些描飾不住。
"我讓你們來保護皇帝陛下,可不是爲了我自己都見不了他,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你的上司沒有告知於你?”
"殿下,這是新來的小子,還不知道什麼規矩。”一位頭領模樣的人物從遠處快步跑了過來。
"你,身為天策府的人,居然敢攔秦王殿下的路,我看你真的不知死活。趕緊滾下去。不要在汙了秦王殿下的眼睛。”
"秦王殿下,請。”
"你是天策府哪位將軍的麾下?看著樣子有些熟悉。”
頭領模樣的人卻是輕輕的彎下了腰,小聲回稟道。
"屬下隸屬於侯君集將軍麾下,是候將軍的親兵,多次隨將軍見過殿下,所以殿下對我熟悉是正常的。”
"哦,既然是候將軍麾下的親兵,那自然是有些見識,你怎麼看今晚皇宮內發生的事情。"
"殿下,今晚皇宮的事有些奇怪,那些擾亂皇宮的人,全部都穿著內侍的衣服。我殺了幾個,發現都是宮廷的宦官,有一位還是皇帝陛下的宦官,不像是外來之人。”
"而且,今晚的皇帝寢宮著火,好像是單純的只想把那座殿宇給燒了,也未曾蔓延至其他建築。
李世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皇宮的火,不是外面那些叛逆之人做的事,而是宮內之人做的。"
"是,秦王英明。”
"莫非是有人和宮衛之人暗通曲款,來行裏應外合之事。”
"好,你先下去吧。我先去覲見皇帝陛下。”
"是,屬下遵命。”
李世民推開了殿宇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李淵仰臥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町著殿宇的高處。
"父王,世民來了。”
李世民行過禮節以後,來到了李淵的床前。
"父皇身體可還安穩,兒臣正與宮外的叛逆爭鬥,父皇不要擔心,他們是攻不進來的。”李淵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
"父皇,你可有對兒臣有所囑咐的,若是沒事的話,兒臣就下去了,去與宮外的敵人較量了!"
"宮外之人,是李家哪位啊,是你大哥的兒子還是你三哥的兒子,抑或是他們的麾下之人?”
"父皇,是大哥的兒子承道。”
"承道,平時見他倒是一副老實平和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是有如此才能,將你這位天策府的首領逼迫成了這樣。”
"父皇,我李家人才濟濟,承道侄兒確實不錯,只是想要勝過我,還少點能耐。”
"這倒是,天策府可是打下了大半個大唐的功臣,我那孫兒只是單槍匹馬,又怎能敵得過你呢!
"世民,不知,你可否給你大哥留個子嗣,傳下他這條血脈。”
"父皇,大畐謀反,依據國法,所有妻妾子嗣都應當被處死,兒臣雖然有心為大畐開脫,只是國法不可被踐踏。”
殿宇之內陷入了沉默。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李世民見父親不再開口說話,也就行了禮,來到了殿宇門口。
"啟稟殿下,那為首之人,已經是被我在花園暗處拿住,而且,他是皇帝陛下身邊的王公公!”
"什麼,你說那領頭之人,是父皇身邊的人。"李世民的臉変了顏色。
"下去吧,好好看住他,別讓他死了。”
"是,屬下遵命。”
李世民轉身關上門,來到了李淵的床前。
"父親,怎麼今日不見你身邊伺候的王公公啊!”
"他得了我的吩咐,去做事去了。”
"莫非,就是他今晚放火燒了父皇的殿宇?還在宮廷之內製造混亂?”
"是,是我讓他放的火!”
"父皇,你這麼做,你......”
"我只是想讓我那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孫子有機會活下來而已。”
"父皇,那承道侄兒正在瘋狂的進攻皇宮,你這麼做,難道是想要與承道侄兒一起?"
"我失去了兩個兒子,還有好幾個孫子孫女,我的心遠遠比不上你的心狠啊。”
李淵的聲音有些顫抖,老年喪子,兇手還是自己的的另一個兒子。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王朝的皇帝,而是一個失去了兒子的可憐的父親。
"父皇,只是,你的孫兒並沒有和你心意相通,他還在瘋狂的進攻皇宮,我得謝謝你,才讓他如此孤注一擲的進攻!”
"而這,也讓他失去了離開長安的最後一絲機會,失去了最後一點活命的可能性。”
"若是他將自己麾下的這些兵卒,全部都合力而去攻擊長安的城門,那他現在早早的都離開了長安。”
"世民啊世民,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對為父使心眼啊。”
李淵雙掌撐住床,緩緩的坐了起來。
"父皇又不是沒打過仗,這座長安城最易守難攻的地方,絕不是這座皇宮,而是經過了歷次修繕的長安各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