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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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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防不勝防

    任國華來電,告訴父親任千軍北江南部醫院的床位的事情解決了。但是對李長青來電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任千軍把這個訊息告訴病床上的夏侯。

    “明天早上你可以轉院到北江南部醫院去。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病人必須是全身骨折,病情十分嚴重才行,不然他們是不接受其他病人的。”

    “為什麼?”夏侯問道。

    任雪過來解釋說:“北江南部醫院是康永,——康叔投資的私人醫院。除了救治病情最嚴重的病人之外,也只對寥寥幾個會員開放。這是康叔的規定。”

    夏侯驚訝地說道:“六年不下山,連醫院都要求會員了嗎?”

    任雪搖搖頭說道:“就算對外開放,畢竟醫療裝置頂尖,醫生是全球知名的,所以醫費也是天價。天價的醫費沒幾個人支付的起的。”

    任千軍隨後問夏侯:“小夏,你的下一步怎麼走?”

    夏侯仔細考慮了一下,才說道:“老爺子,你是不想王文強上門拜訪吧?”

    “沒錯。”任千軍點點頭。

    王家和任家本身就不對付,突然上門一起共聚晚餐,這不有鬼才怪。可是出於聲譽,任千軍拒絕不得。王家頂樑柱王文強還好,老油條,不會立即撕破臉,可他兒子王豪就不好說了,大喇叭一個。

    “老爺子,在我和任俏俏婚禮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我說了王豪的病症?明天把康永傑犯心臟病的事情放出去,王家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必定會去探望康永傑,到時候只要看我的就行了。”

    說話說一半,到具體操作夏侯就不說了。

    任雪在一旁很緊張,生怕夏侯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洩露出來。

    因為在事情發生的第二時間任雪就下令封鎖了起來,幾乎沒人知道在股東大會上發生了什麼。外面也只知道,因為分歧股東大會延期了。

    任千軍很識趣,夏侯不說,他也不過問,只說:“全靠你了,你需要什麼幫忙,隨時跟我說,我鼎力相助。”

    此時任俏俏終於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手裏握著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了一根鐵棍,在一旁說道:“我也鼎力相助!聽你們說要讓夏侯轉院到南部醫院,需要全身骨折的條件。那這個活只能讓身為妻子的我來做了——”

    夏侯看到任俏俏嘻嘻的笑容就知道,完蛋,惡魔又降臨了。

    “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夏侯下意識想逃,但被一整杯瀉藥整得肌無力的他,現在是我為魚肉,她為刀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鐵棍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你在幹嘛啊!你要殺你老公嗎?”天使任雪出手阻止了任俏俏。

    任俏俏還一臉無辜地說:“沒有啊。不是你們要送他去南部醫院嘛,他是我老公,這活給你們來我肯定不放心,你們下手肯定是不知輕重的,所以肯定是讓溫柔的我來啊!”

    什麼不知輕重,要任俏俏下手,夏侯就到閻王爺那兒喝茶了。

    任千軍想了想,任俏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小夏,我忘了告訴你了,那家醫院對所有送來的病人都會進行二次檢查,一旦不符合條件,就會被終生禁止在此醫院治療。”

    所以,如果夏侯不是全身骨折的話,就算申請到了床位,也進不去。不過按照任俏俏的做法,確實可以成功送進醫院,只是真得把夏侯打得全身骨折,那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夏侯想哭了,自己犧牲居然要這麼大。

    任千軍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什麼好辦法,申請床位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還好任雪心軟:“但是總不能真的讓夏侯受傷吧?他纔剛受了傷。”

    然而任俏俏是最開心的:“所以說,還是得我出手嘛。”

    這一句話猶如惡魔的低語,一下子驚出夏侯一身汗。

    “等一等!”夏侯喊住,“我似乎想到了一個方法。”

    “哎呀,什麼方法都沒有鐵棍省事。你就乖乖聽我的。”

    任俏俏提著鐵棍來到了夏侯床邊,任雪都來不及攔住,手裏的鐵棍當時離夏侯的腦袋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就在離死亡零點零一秒的時候,主治醫生進門來了。她是來例行檢查的。

    “你們都是夏先生的家屬吧?”

    剛說完,穿過人縫,醫生看見任俏俏手裏的大鐵棍。

    她這是在——?

    “醫生!你來了,太好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快來給我檢查檢查,我感覺我體內長了個瘤子,可能還是癌症,反正我需要檢查,帶我去CT吧,醫生!”

    夏侯求救慾望從未如此強烈。

    任俏俏看見醫生在場,只好尷尬地把鐵棍收回去,然後招手傻笑道:“我們是在玩棒打老虎雞吃蟲的遊戲啦。”

    醫生疑惑地看著她們,場面一度尷尬。

    這件事情有關企業,任雪只好也陪著任俏俏說道:“醫生,我們看夏侯沒精神,所以就陪著玩了一個小遊戲。很好玩的,您要不要也一起呀?”

    醫生只認識任雪,不過身為姐姐的任雪這麼說了,醫生也就不什麼好懷疑。

    “哎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幹嘛呢,差點就報警了。”醫生釋懷笑著。

    “讓您誤會了。”任雪也笑了笑。

    爲了轉移話題,任雪趕緊向醫生介紹了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她的父親,另一個是夏侯的妻子。

    “看著夏先生這麼年輕,原來早就結婚了啊。夏太太你好。”

    醫生一面說,一面走到任俏俏身邊。兩人握了一下手。

    “你好啊。”任俏俏有外人在的時候,看起來多正常;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那就有多離譜。

    醫生注意到任俏俏手裏的鐵棒。

    “現在年輕人都很會玩,玩的也挺大的,真好。”

    好個屁,夏侯心裏說。

    “不過我還是說一句,醫院是不準帶這種東西進來的。”

    “哦,這不是我帶進來,這是醫院的。”

    “醫院的?”

    任俏俏指了指夏侯病床當頭牆壁有個支架,支架上面放著製氧機器:“鐵棍就是從這裏拿的。”

    醫生隨即嚇了個半死:“你怎麼把支架腳給拆下來了?”

    任俏俏疑惑問道:“這是支架腳嗎?不過這上面的東西放的還挺穩的嘛。”任俏俏說著拍了拍支架,只聽見枯嚓一聲,夏侯當晚住進了北江市的南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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