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火入魔
任雪的總裁辦公室。
放下電話的夏侯臉色冷漠的讓任雪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果然!
剛纔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天慶學院,他的家……
沒了!
他的師兄弟姐妹!
正在被人追殺!
該死的,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做的,否則的話,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侯在心中怒吼著,臉上的表情冷的能夠刮下來一層寒霜,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怒火,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如果是六師姐在夏侯的身邊的話,她就會發現現在夏侯體內的真氣已經混亂了,正在四處亂竄,稍有不慎,只怕立即就有爆體之危。
即便是遠在崑崙山的六師姐也沒想到,本來能夠支撐三年之久纔會爆發的真氣混亂,竟然在她跟夏侯講述了學院事件之後,竟然引動了夏侯情緒的極度變化,立即引動了他體內的真氣餘毒。
如果六師姐知道會引發這樣的後果的話,只怕他也不會輕易跟夏侯說出他們現在的處境,本來還指望著夏侯前來拯救他們,可她不知道的是,夏侯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而現在唯一在場的只有不懂任何武藝的任雪,她更不知道的是,夏侯現在就像是一個即將引爆的火藥桶,只需要一點小小的火星,就會爆發出無以倫比的爆炸威力。
“夏,夏侯,你沒事吧?”
任雪見夏侯放下電話後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擔心,即便是感覺夏侯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她還是開口詢問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到夏侯的,
吼!!
任雪的詢問對於現在的夏侯來說就像是暴漲的洪水突然出現了一個宣洩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呼喚著,渴望著,迫切的需要一個宣洩口,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活下去。
這是人體的本能,也是求生慾望的本能,而在本能驅使之下,任何的理智都不復存在,只有慾望,才能戰勝本能!
夏侯抬起頭,眼睛通紅,像是要著火一般,他顫抖著伸出手,慢慢伸向任雪,似乎想要做點什麼。
任雪有點奇怪,同時,她感覺到有點不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意志在提醒她: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否則肯定會發生讓她後悔莫及的事情!
“夏侯,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需要我做什麼?”
任雪沒有遵循著自己的本能,他看著夏侯奇怪的樣子繼續問道。
在她看來,夏侯是她爺爺的救星,也是任氏集團的救星,更是她們任家的救星,如果夏侯出了什麼問題,任氏集團和任家很有可能一蹶不振,甚至頃刻間土崩瓦解。
“我,我需要……”
夏侯沙啞著嗓子,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身體的異變了,只是就連他也不清楚是出於什麼原因,他現在幾乎要失去身體的掌控權。
即便是如此,夏侯也很清楚自己身體現在究竟是需要什麼,他的身體現在需要一個宣洩口,將體內的怒氣排放出去。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陰陽融合,方為完整大道!
小猴子啊,你只有真正體會了什麼是陰陽融合,才能夠領悟到真正的大道,為師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這時候,夏侯腦子裏邊突然響起了他的老師曾經跟他提過的一句話,只是那時候他還對老師的話嗤之以鼻,畢竟在老師的門下一共九位師兄弟姐妹,他夏侯是年齡最小的,卻是實力最強的,加上體內詭異的真氣,夏侯自覺是老師出手,他也能抵抗一二。
因此,他並沒有認為老師所說的是真的,只是以為老師怕他單身久了,某些正常的興趣發生轉變,這才拐着彎兒的提醒他該找個女人了——畢竟,老師說這話的時候,剛好是在他設法抓弄二師兄洗澡光屁股的時候。
只是現在,夏侯突然有點明白老師那番話的意思了。
但是,不應該是現在啊,尤其不應該是現在的場合啊!!
夏侯心中不挺的抱怨,只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以控制了,那雙手正顫抖卻堅定不移的往任雪的方向伸去。
“快,快走!不,不要留在這裏……”
夏侯終究還是有點良心,他拼盡全力,衝着任雪大聲的喊了一聲,然後控制著雙手使勁往下一按,堅逾精鋼的實木辦公桌面被他按出來兩個明顯的掌印。
夏侯的雙肩不斷地顫抖著,脖頸處,手臂處,一道道青筋暴起,就連頭髮都有豎起來的趨勢,他口中不斷喘著急促的呼吸聲。
“你,你沒事吧?”
被夏侯吼了一聲,任雪的表情有點委屈,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這麼吼過呢,但是看著夏侯現在的樣子,她的心又莫名的軟了下來。
呼!
夏侯突然一個轉身,雙手抓住了任雪纖細的雙肩,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帶著恐懼的任雪,口鼻之中撥出熱氣噴涌在任雪白淨的臉孔上,讓任雪臉上的絨毛都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不要!”
任雪突然有點後悔,她使勁的掙扎著,想要脫離夏侯如鐵鉗般雙手的控制,只是,剛纔夏侯讓她離開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離開,現在,她還有離開的機會嗎?
“不要動!!”
許是任雪的掙扎讓夏侯惱怒了,只見他雙手抓著任雪的雙肩,使勁的搖晃著,似乎在發泄著什麼。
突然,夏侯一把將任雪甩了出去,任雪嬌小的身體被甩飛到碩大的辦公椅上,撞得辦公椅在不斷的搖晃。
“快走!離開這裏,把門關上!”
彷彿是剛纔的發泄讓夏侯清醒了一點,夏侯的眼睛沒有像之前那麼通紅和充滿獸性,多出了一點清明。
趁著現在能稍微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夏侯顫著聲音衝任雪喊道,剛纔任雪被他甩飛雖然是他控制不住的行為,但是在他下意識的控制之下,任雪應該沒有受到很重的傷害纔是。
果然,在另外一邊,任雪晃了晃腦袋,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