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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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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南父回來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小魚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顧家和學校都找不見她的身影。

    偏偏聶將軍和趙將軍親自來了一趟顧家,說小魚託他們帶話,讓他們別找自己。

    沒有人知道小魚的行蹤,她作為僱傭兵,極其擅長偽裝和潛伏。

    因此當小魚的飛刀抵在霍東的脖頸上前,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保鏢隊伍裡多了一個女人。

    “讓他們退下,我和你談筆生意。”小魚的聲音在霍東耳邊響起。

    霍東雙手舉起,笑了笑:“我可沒見過你這樣談生意的。你是白朵的朋友對吧,我記得你。”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小魚說著,受傷的力道強了幾分,霍東的脖子上立刻出了血痕。

    他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孩根本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臉色垮了下來,命令其他人退下,自己則將小魚帶回了包廂。

    小魚鎖上門,放開了霍東,坐在沙發上。

    霍東好笑:“你就這樣放開我,不怕我反擊?”

    “你打不過我,別在這兒費心思。”小魚一拳捶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一下子四分五裂,“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麼?”

    霍東一下子嚴肅起來:“請講。”

    ……

    一個月後,媒體震驚。

    一個知名房地產大鱷照片影片流出,一夜之間各大媒體、自媒體全部搶佔首發,網路譁然。

    那些照片和影片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鱷的臉清晰可見,而另一方卻全被打了馬賽克,很好的保護了另一方的隱私。

    而之所以能引起如此軒然大波,並不是大家有多關注這個大鱷的私生活,而是因為這些影片都有一個共同點——另一方是被強迫的。

    有男有女,甚至還有看起來像學生的,全都在祈求,在告饒,在詛咒,可是沒有一個人成功阻止大鱷的惡劣行徑。

    影片一經流出,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視,大鱷當即被捕。

    數十名受害者見狀,聯名站了出來,成了今年內性質最惡劣、原告人數最多的惡性事件。

    大鱷公司的股票狂跌,之前炒的價高不可攀的樓盤一夜之間涼透,沒有人願意買,更多的人轉手低價出售。

    於此同時,一個神秘的公司在暗中收購大鱷公司的股票,以極低的價格順利收到51%,成了最大股東。

    董事會應邀召開,大鱷作為這家房地產公司的創始人被直接開除,他在公司裡的親戚、得力助手等也全部被開除。

    公司發文更名,在公示函上強烈譴責了大鱷的行徑,併成立慈善基金,為所有受到過侵犯的男性、女性提供法律援助。

    並且以公司的名義,對所有大鱷傷害過的人,進行鉅款賠償,終身提供公司職位。

    這種解決方式可以說是誠意十足,既撇清了關係,又能讓眾人信服。

    公司重新開始運作,雖然一時還不能和其他公司進行商業合作,但是股票和房價已經不再下跌了。

    小魚坐在重新開業的售樓處門口的一輛黑色邁巴赫裡,點了點頭。

    霍東苦笑:“爲了你一句話,你知道我搭進去多少錢嗎?那麼多錢,都夠重開一家公司的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小魚沒說話,這是那個大鱷欠南望書的,她要讓他自己決定這些東西的去留。

    “他沒滿十八歲,沒辦法做法人變更。”霍東習慣小魚的沉默,繼續說,“等他年滿十八,我就帶他去申請變更。”

    “嗯。”小魚終於應了一聲,這說明她對霍東辦的事很滿意。

    霍東長舒了一口氣:“那邊也已經安排好,預計下下個月,你就能見到人。”

    末了又補問一句:“你確定要親自去做?我可以……”

    “我確定。”小魚面無表情,敲了敲車門,“開車。”

    明明已經相處了一個月之久,可是霍東仍看不透身邊這個十七歲的女孩。

    她能赤手空拳將他三個保安打到住院,能憑藉一把飛刀將追殺他十條街的人砍傷,但是她一直很死板,絕不殺人。

    說是什麼龍一一說過,這是法治社會,不能傷人性命。

    龍一一是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保鏢真的很稱職。

    沒有人會防備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但是沒有人會想到,從一個月前開始,他的保鏢就只有這個十七歲的小女孩。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我對你也非常滿意。這件事結束後,我想繼續聘用你……”

    “沒必要。”小魚說,“六月以後,你就不需要保鏢了。”

    霍東一驚,降低了車速。

    追殺他的從來不是什麼仇人,而是他臥病在床的老爺子。

    小魚這樣說,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六月……六月會發生什麼?

    難道說……

    霍東嚥了口唾沫,還想再問,可看了一眼小魚的表情,他閉上了嘴。

    還是不問了,反正距離六月,也只剩一個多月了。

    ……

    六月很快就到來了,白朵和程風每週都會去探望南望書,給他講一些學校發生的事情。

    可是南望書一直都沒有醒過來,醫生說他受了太大的刺激,除非自己有甦醒的意願,否則到底要沉睡多久,他們也不能保證。

    白朵和程風信守諾言,在高考結束前絕不會表白,也不會確定關係。

    但是他倆都心知肚明,六月八號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時候,就是他們確認關係的時候。

    幾個月過去,小魚一直沒有出現過,但是有幾封信和明信片寄到顧家,說是出去旅遊散心,不想讀書了,讓家裏人不用掛念。

    這也很符合顧月的行事作風,家裏人埋怨了一陣子,也不再多說了,只是等著女兒下一次的明信片。

    “明天就是高考的最後一天了!”白朵看著程風,對南望書說:

    “我總覺得我和程風確定關係的時候,姐姐會回來。你要是再不醒來,就見不到姐姐了!”

    程風也說:“就是,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打算睡多久啊?明天下午我們回來,希望能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你!”

    “對!姐姐肯定也希望看到你好好的!”

    說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告別離開了,他們要為最後一天考試做足準備。

    因此兩個人誰也沒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南望書,眼角滴落了幾滴淚水。

    ……

    夜色降臨,一個男人左顧右盼了一陣子,佝僂著背,將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彷彿在躲避什麼人。

    確定路上沒有人注意他後,他慌張著掏出鑰匙,開啟門,鑽了進去。

    靠在門上,他長出了一口氣。

    他孃的,那群追債的跟瘋了一樣,一路追到了內地,要是再被發現,右手恐怕也會不保了!

    “讓我看看這小崽子存了多少錢!”南父扭曲地笑著,翻箱倒櫃起來。

    這幾個月南望書連家都沒有回過,又怎麼會有錢存在這裏?南父越找越生氣,一腳踹在櫃子上,發出巨大一聲響動。

    他連忙扶住櫃子,小心翼翼地聽了一會兒,確定沒人發現後,才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燈亮了。

    南父驚恐地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孩,正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

    “你、你是誰!”南父連連後退,“你也是他們那一夥的?我沒錢!我沒錢!”

    “你怎麼會沒錢呢?”小魚冷笑著逼近,“你那五十萬呢?”

    南父縮在櫃門前:“沒了!沒了!都沒了!”說完,猛地一推小魚,拔腿就要往外走。

    可是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鎖了起來。在南父慌里慌張去開門的時候,小魚走了過來,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沒錢你回來幹什麼?”小魚居高臨下地看著南父,手裏拿著一把菜刀。

    南父對逼賬的人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自然以為眼前的小魚也是逼賬的,於是顫抖著說:“有、有個老闆……有特殊癖好……我……”

    小魚陰沉下臉:“又要賣兒子?”

    南父看了一眼小魚,突然抱住小魚的腿,諂媚著說:“我兒子長得漂亮!特別漂亮!你肯定會喜歡!我先讓他陪你玩玩兒,你饒我一次!饒我一次!”

    “等那個老闆把錢給我,我就有錢還了!他們特別有錢!一百萬!這次是一百萬!”

    小魚一雙眼睛像是冒了火,一動不動地盯著腳下的南父:“你想先剁手,還是先剁腿?”

    南父嚇懵了,他沒想到小魚根本不吃這一套。眼見著小魚的菜刀高高舉起,南父決定不能再任人宰割!

    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小魚手中的菜刀,向她揮了過來!

    小魚沒有閃躲,任由這菜刀砍在了自己的肩頭!

    頓時血流如注!

    南父雙目瞪圓,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小魚,只是想讓小魚退後,好給他逃跑的機會!

    誰能想到小魚根本不躲?!

    “我查過了,正當防衛不算犯法。”小魚笑了,也不去管肩膀上的傷,“這回龍一一說不了我什麼了。”

    話音剛落,小魚將肩膀上的菜刀硬生生拔了下來,伸手一丟,正中南父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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