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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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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蔣北修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道金光擋在了小魚的身前!

    這金光鑄成的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將奔騰而來的睚眥係數擋在了外面!

    那些睚眥撞上金光牆,全都消散如煙,隨著漫天飛舞的塵土一起隨風而去,是剩下主體睚眥,張牙舞爪地瞪著小魚。

    遲桐一愣,將手心的光芒收回,強撐著起身,踉蹌著往小魚這邊走來。

    不等遲桐趕到,一個男子從天而降,左手背後,右手持扇,翻飛著將一道道金光打了出去。

    那些金光如同鋼釘一樣,釘在了睚眥身周,轉瞬間就成了一個陣法。

    隨著男子扇子的舞動,那陣法瞬間生效,所有金光釘下的鋼釘,都生出了金光鑄就的鐵鏈,與其他鋼釘連了起來,將睚眥牢牢困在了中間!

    睚眥奮力掙扎著,可是不管它如何用力,那金光鏈都是紋絲未動!

    突然,那睚眥猛地爆發出一陣哀嚎,小魚和遲桐順勢看去,只見它右後腿的符籙爆裂,將它的腿炸傷了!

    “邪門歪道。”男子冷聲道,“怕我追查到,竟然用這種法子遁了。”

    這種解除控制的方法,可以將符籙完全粉碎,好讓別人不能透過符籙上的血追查到主人是誰,但這種法子對主人自己的傷害也很大,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男子回頭看向小魚:“沒事吧?”

    小魚一愣,眼前這位男子風度翩翩,修為不凡,言談舉止都俗世難有。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穿著的,是青城派的服飾,而他的臉上,還戴著一副面具。

    小魚想起關於北修的傳說,因為他容貌太過出眾,以至於讓別人無法靜心修煉,也讓別人不能拋開他的容貌關注他的本領,因此他常年帶著一張面具。

    見小魚愣住,蔣北修無奈道:“還在怨我?”

    小魚回神,搖了搖頭,御劍來到了遲桐身邊:“你怎麼樣?”

    “無礙。”遲桐抹掉了嘴角的血漬,看著北修,充滿敵意,“這位是?”

    蔣北修也走了過來,看到遲桐的一瞬間,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半天,抿著嘴看小魚,良久才說:“你倒也不必如此。”

    小魚則拱手:“多謝道友出手相助,感激不盡。我們還有事,敘舊以後再說。”說完,便拉著遲桐要走。

    “晚晚。”蔣北修兩步追上,擋在了小魚面前,“我和洛初的事情,已經給你解釋過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別鬧脾氣了,好嗎?”

    說著,他伸出手來,想要像以前一樣揉一揉南江晚的腦袋,卻被小魚躲了過去。

    蔣北修有些驚訝,伸出的手愣在了原地,也忘了收回。

    “不好意思,我沒有鬧脾氣。”小魚看著他,有點兒不耐煩,她總結出的任務經驗裡最關鍵的一條,就是遠離氣運之子,方可保全性命。

    “你和洛初怎麼樣,跟我也沒有關係,我祝你倆百年好合,三年抱倆,五年抱仨!”

    說著,仍攥著遲桐的手,往南山走去。

    “晚晚。”北修又一次追上來,這次直接拉住了小魚另一隻手,“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行嗎?”

    這回遲桐徹底忍不住了,站定了身子,將小魚摟在自己懷中,打掉了北修的手,滿臉怒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別對我的人動手動腳!”

    蔣北修一愣,看著眼前這個充滿敵意的男子,嗤笑了一聲,看向了小魚:“晚晚,你跟我置氣,沒關係,但別讓這個人碰你好嗎?你不嫌廉價嗎?”

    遲桐惱了,鬆了小魚就要跟蔣北修幹架,小魚一把將他拉住,攥緊了他的手。

    蔣北修的修為很高,從剛纔輕鬆擊潰睚眥,還讓幕後人丟盔棄甲來看,他至少已經是合體初期了。別說遲桐,就連她也遠遠夠不上蔣北修的水平。

    南江晚是當時的修行奇才,可是蔣北修在她之前,就已經是天縱奇才,一路順風順水,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蔣北修,我最後說一遍,你和南洛初的事情,和我無關。”她舉起牽著的遲桐的手,“我已經有人了,回去就結道侶的那種,你別再糾纏不休了。”

    蔣北修笑了:“晚晚,別鬧了。雖然我師父的命令不能違背,我不得不和南洛初結為道侶,但不代表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是假的啊。”

    他瞥了一眼遲桐:“我們那麼多年的默契,那麼深厚的感情,你還記得你爲了我受傷嗎?你的肩頭還留著傷疤呢。這些你能割捨得下嗎?”

    “你總是叫我北修哥哥,你第一次進玄武秘境,都是和我一起進去的。你的每一次突破,每一次進步,都有我在你身邊。”

    “這些,是他比得了的嗎?是他替代的了的嗎?”

    遲桐攥緊了拳頭,氣都喘不勻,要不是小魚死死拉住他的手,他現在就要和眼前這個男人大戰三百回合,要讓這個男人跪在地上,祝他和小魚百年好合!

    蔣北修口口聲聲是在回憶和小魚的過往,可實際上卻是說給遲桐聽得,不就是想讓他知道他倆的淵源深厚,想讓他知難而退麼?

    呸!做夢!

    “這位道友,別對著我的女人發情。”遲桐咬牙切齒,“她已經明確告訴你了,我們回去就會結為道侶。如果我沒記錯,你也馬上要結契了吧?”

    “若是讓那位洛初道友知道,你臨近結契,還在這兒對著別人的道侶糾纏不休,恐怕不太好吧?”

    蔣北修冷眸微微一閃,看向遲桐:“你一個替身,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跟我叫囂?你不會真的以為,晚晚喜歡你吧?”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地位,早早收手,不然貽笑大方!”

    眼見著遲桐就要爆發,小魚也是忍無可忍,強撐著不讓自己動手,狠狠剜了一眼蔣北修:

    “這位道友,您還真是自信呢。我再說一遍,他是我的道侶,你要是再做糾纏,我們倆原地結契,也不管什麼門派,不管什麼吉日了。”

    “只是這麼做的後果,你可要想清楚,我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把我逼急了,青城派給你砸了!”

    蔣北修一愣,最終還是妥協,後退了半步,卻仍然苦笑著說:“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不過沒關係,晚晚,我等你。”

    小魚差點嘔出來,要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級別太強,而她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想必現在就撲上去和他打一個你死我活了。

    一個手勢劃過,小魚跳上劍身,拉著遲桐上了劍。

    遲桐分明聽見蔣北修輕笑了一聲,明顯是在嘲諷他連御劍飛行都做不到。

    可遲桐並未賭氣,反而靠上小魚的後背,一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得意地瞥了一眼蔣北修,然後牽住了小魚的手。

    小魚雖然對他突然的動作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掙扎,知道他心裏有氣,也就隨他去了。

    蔣北修的眸子確實黯淡了一瞬,隨即便轉換為陰鷙,嘴角卻邪性地上揚了。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面具,然後開口:

    “晚晚,我等你消氣。”

    兩人飛在空中,遲桐心頭難受得緊,抱著小魚的手緊了又緊,似乎生怕她就這樣飛走了一般。

    小魚拍了拍他的手:“別鬧,小心一會兒摔下去。”

    “我不。”遲桐執拗地抱著,將下巴擱在小魚的肩頭,全身貼得緊緊地,似乎只有這樣,纔能有安全感,“他覬覦你!”

    小魚嗤笑一聲:“他要是覬覦我,還有南洛初什麼事?”

    遲桐不言語了,他聽說過南江晚和蔣北修的事,今日見小魚那般決絕的說話,又當著蔣北修的麵說和自己結道侶,便能明白她不是騙自己。

    可是他心頭還是慌得不行,還是亂,甚至不斷地回想著蔣北修最後的動作。

    敲面具……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要敲面具?

    遲桐收回一隻手,死死攥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心口好疼。

    ……

    “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江珞喘著粗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寧寧,“你不是說妖道只有金丹級別嗎?為什麼會那麼強?”

    “若不是蔣北修突然出現,別說江晚,就算加上咱倆,也根本不是睚眥的對手!”

    南寧寧哭著道:“師兄對不起……寧寧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差錯,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若不是蔣北修出手,今日江晚就要死在這裏了!到時候別說是我,就是師父,也要你的命!”

    南寧寧則暗暗咬碎銀牙,那蔣北修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還似乎和南江晚舉止親密?該不會……不可能!那件事之後,蔣北修肯定要與南洛初結契的,南江晚根本沒有機會!

    “師兄,寧寧也是一番好意啊。”南寧寧淚珠子汪汪,拉著南江珞的手,嚶嚶道,“寧寧也是好心辦壞事,哪裏知道那睚眥會那麼強悍?”

    南江珞甩開南寧寧的手,沒好氣道:“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將我拉走,不讓我去救江晚?”

    南寧寧臉色微變,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師兄,若不是寧寧拉走了你,豈不是要暴露這睚眥是你我二人的手筆?”

    “到那時,師姐還會對你有好臉色看嗎?別說師姐,就是北修師兄,也要問師兄你的罪了!”

    “寧寧都是爲了師兄你呀,師兄!”

    南寧寧聲淚俱下,南江珞冷靜下來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只得嘆口氣:“好了,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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