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扛著釣魚竿的老頭
也就是三個生人都以很怪異姿勢杵在那裏,任峰衝黑夜裏一聲喊叫了“楊土螻,還不快困住他?”
也就是再沒等那團紅色霧氣飄走,楊土螻是雙手各揮舞一掛蒜辮子從對面橋頭跑上來,把那糰子霧氣給阻攔住的同時,一點點向陰陽棺跟前逼近,最後把那糰子越來越豔紅的霧氣,給逼到陰陽棺裡面去了。
“好,幹得漂亮!”任峰是猛起身間跳下木橋,又從底下抱出一大抱蒜辮子,把整個的陰陽棺四周給用蒜辮子首尾相接的圍起來了。
緊接著閉眼唸咒語,是一陣白霧升騰當中,陰陽棺變成了一間房子那麼大了,矗立在了彎橋上。
“哈哈哈哈哈,完美,今晚就這樣了,等著明天幽冥王前來吧。”任峰拍了拍手,很是得意的走下橋頭,喊我回去睡覺。
“這……你是說幽冥王今晚上不會來了?”我很遲疑的問一句。
真是神操作,舞舞玄玄的就把鬼王給抓了。
甚至是連影都沒看到。
“不會了,馬上要雞叫三更天,越大的陰神,越不敢輕易到陽世間晃盪,咱們給他充足的準備時間,估摸著得午後能來。”任峯迴我一句,是大踏步走回去,進屋躺下睡覺了。
我這也睡不著啊,因為咋覺得這事咋怪。
任峰啥時候有這麼大本事了,這是衝到啥了?
“怎麼……你沒睡?”我是翻來調去骨碌到天亮,也沒能睡著,任峰醒了。
“沒有,不困。”我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思慮過重,想的太多了。”任峰拍拍我肩膀出屋,不大會兒功夫端著飯菜進來了,喊我吃早飯。
“我能見見鬼王真面目嗎?”我問他。
“可以啊,但不是現在,等一切都完事了,你會見到的。”任峰說道。
“等一切都完事了……”我嘟囔一句。
感覺事情有點大。
我現在深度懷疑,這任峰絕對不只是要挾幽冥王,救人那麼簡單了。
因為昨晚上的騷操作,太神奇了。
簡直像打哈哈一樣,就把大名鼎鼎的鬼王給抓了。
我是咋感覺,這都不像是任峰能幹出來的事。
整不好背後有高人在操控。
而且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快吃吧,吃完飯,咱們去村頭接人,你不是問我東風是啥嗎,馬上就見到了。”任峰催促我道。
我瞅瞅他,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個東風就是那位高人吶。
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就這樣吃完飯與任峰一起來到村頭上等著,剛等了沒一會兒,一個刺蝟腦袋的老頭,肩膀上扛著一根魚竿過來了。
是兩隻眼珠子通紅,就跟幾天幾宿沒睡覺了似的,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而那兩眼角上還各掛有一坨老幹巴眼屎,瞅著埋了巴汰的,也沒捨得擦一下。
是衝着任峰點點頭,奔村子裏去了。
“這就是你說的高人?”我細瞅瞅嘟囔道
“對,這就是我們要等的東風。”任峰很是興奮的回我一句,起身往回跑了。
也就是那老頭走路非常快,看著如行雲流水一般,眨巴眼間進村子了。
“這就是夢中傳授你陣法的老頭唄?”我緊追任峰問。
“是……奧,不是!”任峰很不自覺的應了一聲,隨即回頭瞅瞅我,又搖頭不是了。
“你又說錯話了,還不自己打嘴巴子?”我瞅他冷哼。
“嘿嘿嘿嘿嘿……先存著,先不打。”任峰嘿嘿一笑的跑進村子。
等奔到那小橋頭上再一看,那老頭是盤腿大坐在陰陽棺所變幻的小房子門前,高舉手中魚竿,如一座雕像一般,不動了。
“來,咱們坐下瞧著。”任峰拉扯我坐下。
這就大眼瞪小眼的瞅。
“怎麼,沒有這個東風,你抓不到幽冥王,是不是?”我問任峰道。
“噓,釣魚是不能說話的。”任峰不讓我說話。
我嘆了口氣,只好傻了吧唧的瞧著了。
不是傻了吧唧咋地?
直到此時,我才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整不好是讓這任峰給套路了。
他根本沒能力抗衡幽冥王。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這個九天屈死地陣法的話,他可能連鬼王都抓不住。
“青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們這樣做,會使整個地府淪陷,引起三界動盪的。”就這樣傻逼呵呵的坐了有好幾個時辰,眼看要日當中午了,我背後突然間響起一聲很有些熟悉的女人聲音了。
我猛轉回頭一看,不禁驚叫了一聲“白茹萍?”
“青郎,你不應該看不清形式,助紂為孽,這樣是會遭天譴的?”隨著我喊叫站起身,白茹萍一聲很莊重口氣說道。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救我爹。”被白茹萍這一說,我有些結巴了。
不知道咋回事。
這夢姑白茹萍的身上,天生自帶有一股子莊嚴勁。
隨便往那裏一站,是不怒而威,很讓人服氣。
“想救你父親脫離苦難,這一點上沒有錯,但要分用什麼方法,付出怎樣的代價。”
聽我這結巴說話,白茹萍伸手往前一指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有拘神的本領,我相信他不只是想幫著你救爹爹那麼簡單吧,他應該有他自己的目的,青郎,你難道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另外一點來說,私自拘禁地府陰神,是會遭五雷轟頂的,你就算救了你爹出來,也躲不過雷擊之苦,恐怕到時候你們父子都得橫屍在這裏了。”
“啊?”我一聲啊。
隨即回頭瞅瞅那個不動的老頭,又瞅瞅任峰。
“你誰呀?白茹萍,哪個白茹萍,跑這瞎說啥呢,是不是想騙我們放了鬼王啊,死了那條心吧,不可能!”看我瞅他,任峰站起來道。
“她是白承祖的女兒,夢姑神,白茹萍,任峰,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早感覺出來不對了?”我是一聲喝喊任峰道。
這白茹萍是一屆正神。
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正義之氣,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我與她們白家人產生嫌隙了,也可以說從此對立成為敵人,但是非曲直我還是分得清的,所有事情跟這夢姑白茹萍沒有關係。
她早已經脫離了白家,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