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頭小黑豬
我瞅瞅沒吱聲,沒心情看楊彪演戲,我還沒從剛纔的驚嚇當中緩過神來呢。
不過楊彪也真有兩下子,竟然敢跟著我們下到這裏來。
“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楊彪你這小子不錯,要膽識有膽識,為人處事圓滑,可比強子強太多了,好好好,那我就認下你這個兒子,以後你就喊我娘吧!”
娘是滿臉開花的笑,周扶起楊彪,還很細心的給他揉了揉腦門子,隨後把那顆剛剛到手的老屍丹,送楊彪了。
“來來來,拿著,這是見面禮,帶在身上辟邪。”
“這……娘,我不要,太貴重了!”楊彪瞅瞅冷著臉子的我,推脫道。
“拿著,以後你有什麼好東西,送給娘一個,不就成了。”娘把老屍丹塞到楊彪兜裡。
“那成,謝謝娘!”楊彪又跪倒在地,邦邦邦磕頭了。
“哼!”我冷哼一嗓子,拿起地上火把,往回走。
不嫌呼磕磣,說叫娘就叫娘,虧他叫得出口。
另外我差點沒嚇掉魂弄來的玩意,還沒仔細看上一眼呢,就送楊彪了,這讓我十分不爽!
就這樣回到家裏,楊彪死皮賴臉的長在我們家不走了。
整天圍著娘轉,一口一個親孃叫著,把我娘給哄的眉飛色舞開眼笑,從小長到大,我就沒看娘這麼高興過。
“哈哈哈哈哈,快拴起來,拴起來,這小豬品相不錯,養個一年半載,咱殺肉吃。”這一天一大早,我還沒起床呢,娘跟楊彪弄了一隻黑豬仔回來,拴院子裡了。
“是啊,是啊,黑豬肉香,等養肥了,殺掉。”楊彪附和道。
“娘,你怎麼想起養豬了,我記得你說過,討厭養牲口埋汰院子,連雞鴨鵝都很少養,這咋還養豬了?”我出門一聲叫。
“歲數大了,想吃點好的,年年看人家殺豬,今年咱也養一頭。”娘一臉高興說道。
“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認了乾兒子,什麼都不一樣了。”我嘟囔一句進屋,懶得看她們那膩歪樣。
“彪子,我的好兒子,你先回去照顧你爹,等晚上過來,娘帶你出去。”就這樣過了有一會兒,娘在院子裡喊楊彪回去。
楊彪是甜膩膩一聲答應,走了。
“晚上出去……還好兒子,叫的麻癢人,哪輩子缺兒子缺成這樣!”我聽的心煩,扯被子躺床上了。
也真是奇怪,想娘對我,從來沒這樣溫柔過,咋就對楊彪這麼好呢?
想想也對,我不是她親生的,可以說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而且她還特別恨我親孃,那能把我給養大,不掐死我就不錯了。
楊彪不一樣,他跟娘之間不存在任何仇恨,而且楊彪這小子會來事,見風使舵竟挑娘愛聽的話說,娘當然是被他給迷惑住了。
“彪子,娘讓你找的東西,都找齊了嗎?”到了晚上天麻麻黑,娘基本無視我的,帶楊彪出門了。
“找齊了,娘,全在我包裡呢。”楊彪答應一聲,兩人走了。
我心裏有說不出的不得勁,尋思又尋思,忍不住起身跟著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幹啥,這咋還大晚上出門呢。
就這樣眼見娘帶著楊彪出村往後山走,我不禁一陣犯嘀咕。
大晚上的上山幹啥,後山可都是死人吶。
“欻欻欻欻欻……”
這時候,一陣很急促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我猛轉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
“誰?”我很心驚的叫問一句。
沒回應。
又疑惑的四外瞅瞅,看娘她們走遠了,緊忙跟上
就這樣,一路跟隨著娘他們走到後山的那個小朝陽坡上,娘站住了。
隨即比劃了幾下,也不知是跟楊彪說了點啥,娘彎腰撿起地上一根木棍,在土裏扒拉了。
“那不是埋果老頭的地方嗎,娘在找木牌牌?”我離老遠看著,一聲很疑惑叫。
想當初埋好果老頭以後,蘇大巴掌就把那塊小小木牌給倒插在果老頭墳頭裏了,娘找那玩意幹啥?
隨著很疑惑想,我又往前湊了湊,就聽見娘說可以了,讓楊彪快拴住。
楊彪抓過去身後揹包,蹲在地上一通鼓搗,最後兩人站起身,往回走了。
我一見,躲在旁邊草叢裏,等娘跟楊彪走遠,跑到那朝陽坡上看。
沒有錯,果老頭那小小墳頭土被動了,娘拿走了那個木牌牌。
“有啥用呢,蘇大巴掌曾經說過那是個還魂靈牌,很邪乎的。”我叨叨,轉身往回跑。
一路跑的很快,可總感覺背後毛毛的,好像有人跟著。
但是幾次回頭瞅,又沒看到啥。
就這樣跑回家裏,院子裡黑漆漆一片,娘她們好像沒回來,只有那頭小黑豬在院子裡直哼哼。
“娘……楊彪?”我叫喊幾句,沒人應聲。
“咋回事,這又上哪去了?”我進院開啟房門剛要進屋,就聽得頭頂上嘩的一聲響,緊接著又一聲摔盆子的咣啷聲,我被澆了一頭一臉黏糊糊的東西。
是充斥著很濃重的血腥氣,我嗷的一聲大叫,驚跑出去了。
“什麼東西,誰……誰?”我擦抹一把臉一看,手上紅呼呼的,全是血。
“吭哧吭哧吭哧……”
院子裡的小豬,發出吭哧哧的喘息聲音。
“娘……娘你在嗎,你們在搞什麼?”我很無語叫。
大半夜的潑了我一身血,然後還見不到有人,這是又鬧鬼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而也是這個時候,院門外很突然間傳來一陣嗚咽聲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說不出話。
“誰……誰?”我一聽,起身往院門外跑。
這一跑,猛不丁的跟來人撞了個滿懷,我一腚墩,坐地上了。
這人身子骨很硬,我一撞之下,就像撞到了冷冰冰的石頭上一樣,撞得我好疼。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隨即兩個黑影一前一後走進來,我仔細一看,媽呀一聲滾爬起來,往院裏跑。
這兩人是誰呀,前面那個高個子,身形略有些佝僂的人,正是已經死了好久,被埋在後山朝陽坡上的果老頭。
而在他身後跟著嗚嗚叫的,竟然是神人張四小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張四小子嘴巴被一條毛巾堵塞死死的,雙手掌合攏,跟在果老頭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