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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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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吊在牆上的女人

    “鎮墓獸?”我從揹包裡摸出手電一看,當時也嚇了一跳。

    這鎮墓獸我見過呀,這不就是我跟楊彪所埋的那一隻嗎?

    一模一樣,長著一張人臉,鹿身子,脖子與頭上,全是鬃長毛髮。

    “原來在這裏……這是一座大墓嗎,蘇枯指是在這裏偷走鎮墓獸的?”眼瞅那隻無比相熟的鎮墓獸,我四外瞅瞅的大叫了。

    的確是兩隻鎮墓獸,在這座鎮墓獸的旁邊,還留有另外一個鎮墓獸擺坐過的痕跡。

    “任峰,是蘇枯指進來過,他偷走的鎮墓獸,我知道另外一隻鎮墓獸在哪裏。”隨著看明白咋回事了,我追攆上任峰叫。

    而此時任峰正站立在一個月牙彎形狀的轉軸跟前,不動了。

    轉軸裡一個圓圓的大水晶球子,球裡隱約間能看到一個蜷縮著身子的女人。

    “姑姑……姑姑?還好,姑姑沒什麼事。”隨著我追攆上叫,任峰噓了一口氣說道。

    “這個就是你姑姑?”我瞅瞅那蜷縮在大水晶球裡的女人,問了。

    “對,確切的來說,這是我姑姑的墓穴,姑姑已經在這裏沉睡幾十年了。”聽著我問,任峰點頭道。

    “奧,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你說是蘇枯指來到這裏,偷走了鎮墓獸?”隨著這說話,任峰鎮定了一下情緒,問我了。

    “對,我見到那隻鎮墓獸了,與這裏的這隻,一模一樣,我把它給埋了。”聽任峰這問,我也就把自己是怎樣發現那隻鎮墓獸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對著任峰講了。

    “這……怎麼可能?就算蘇枯指有天大的本事,他也進不來這裏呀?”聽著我講述,任峰陷入沉思了。

    “門口的迴音石只認我們自己家人的聲音,不是自己家裏人,是不可能開啟那道石門的……除非是……”

    任峰緊鎖眉頭,很突然間一聲叫道:“是她逃走了?”

    隨著這叫,任峰又猛起身向通道深處衝去了。

    “怎麼……這裏還關押著什麼人嗎?”我一見,緊跟著跑過去。

    是一間很狹窄的石室裏,高挑著一盞小屍油燈。

    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子,被一條鎖鏈子給穿透肩胛骨,吊掛在了牆上。

    長而蓬亂的頭髮,呈縷狀披散在臉上,身上破衣嘍嗖的打著沾滿血汙的赤腳。

    “在呀,沒逃出去,可那蘇枯指是怎麼進來的?”隨著衝到那狹窄石室裏,任峰又一聲叫了。

    “你來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姑姑不是我殺的,當年她在外面結識了一個男人,我懷疑是那個男人對她下了毒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隨著聽到腳步聲,那個以很悽慘狀態吊掛在牆上的女人,叨叨了。

    “是什麼人進到這裏來了,你看到了沒有?”任峰猛打斷她說話道。

    “沒人進來,哪裏會有人,呵呵呵呵呵……這裏空寂的連只老鼠都沒有,你們殺了我吧,我不要再受這份罪了,求求你們……”隨著任峰這喝問,女人很悽慘的一笑說道。

    是始終沒有抬頭,乾枯的身子骨,滿頭花白亂髮,瞅著已經是瀕死狀態了。

    “走!”任峰喊我走。

    “怎麼……是她害了你姑姑?”我琢磨琢磨,問任峰了。

    “嗯,她是我姑姑的貼身侍女,四十多年前的一天夜裏,用毒藥害死了我姑姑,我爹爹大怒,所以就把她給吊到這裏,不生不死,來給我姑姑贖罪。”聽著我問,任峰說道。

    “是這麼回事啊,四十多年前……那你姑姑得多大歲數了?”我一聽,問道。

    “如果活著的話,六十多了,而我,今年也四十有餘了,只是保養得好,看著比較年輕而已。”聽著我這問,任峰反轉回那大大水晶球跟前,坐地上了。

    “啥……你四十多了?”我一聽,有點被嚇到了。

    這是真年輕,要不是他說的話,我還以為他跟我年齡相仿呢。

    “是啊,想當年家裏突生變故,後來過了不久,姑姑又死了,爹爹離開家之後,就再沒回來,諾大的家業,我一個人擔著,有時候想想,也是挺累的。”隨著我這叫,任峰說道。

    “家裏突生變故……你爹離開家就再沒有回來,為啥,是因為你姑姑的死,他太傷心了嗎?”我一聽,問道。

    這咋聽著雲山霧罩的呢。

    沒太聽明白?

    為啥他姑姑死了,這任峰的爹,就離開家了。

    “還有,任峰,你讓我說句實在的嗎,我覺得那個女人是被冤枉的。”隨著這問,我又說道。

    “額,為啥這樣說?”任峰問我了。

    “你想啊,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歷經這麼多年折磨,她還會死咬住不承認嗎?”

    聽任峰問我為啥,我說道:“但凡是個人,你就別說把她穿透肩胛骨掛牆上了,你就是自由的讓她在這裏跑,恐怕在這無聲的世界裏,她也早都瘋掉了。”

    “因為人是群居動物,受不得長時間的孤寂,這也是為啥人怕關在小黑屋子裏的道理,真的會讓人崩潰的。”

    “可這個女人沒有,她說話條理依舊那麼清晰,就說明她心中有一股子執念,是這種執念在苦苦支撐著她,支撐著她沒有瘋掉。”

    “啊……這個我倒從來沒想過。”聽我這分析,任峰說道。

    “是啊,她每次都會跟我說同樣的話,但我從來沒理會兒過,你這麼一說,還真像是那麼回事。”隨著這說,任峰又叨叨道。

    “好,那我再問你,你姑姑脾氣秉性怎麼樣,是總愛暴打呵斥下人嗎?”我一聽,又問了。

    “不,雖然那時候我很小,但我很清晰的記得,姑姑性情很好,總是笑眯眯的,說話聲音特別柔和,不是一個暴虐的人。”聽我這又問,任峰說道。

    “奧,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一個貼身侍女,沒有任何理由去毒殺自己的主子,而且還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隨著這說話,任峰恍然大悟道。

    “對,除非她不想活了,而且還是一個生性惡毒,看不得自己的主子好的人,亦或者是她想貪圖什麼,受了什麼人指使,纔會這樣做的,你們都調查清楚了嗎?”我一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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