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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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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楊彪外婆家

    “奧,這死人昨晚跑我家來了,把我娘給嚇暈了,然後他就直挺挺躺院子裡了。”我一見,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不信的話。

    沒辦法,我能怎麼說,說是我娘把這死人給領到家裏來打架?

    “那……那這些都是你孃的血?”楊彪很怔愣的指指地上的血汙道。

    “不是,是這個死倒吐的。”我又撒謊了。

    “楊彪,你就說幫不幫我忙吧,趁著天剛亮,還沒有啥人,咱們找地方把這死倒給埋嘍,省得被人給看見。”我說道。

    沒辦法,娘那邊昏睡不醒,我得想法把這殘局給處理掉。

    要不然被村民給看見,指不定會咋鬧我們家呢。

    “好好好,可以,那怎麼搞,我去推我爹的小獨輪車。”楊彪半懵逼狀態瞅瞅我,轉身跑了。

    “強子哥,那嬸嬸她……沒事吧?”三巧很害怕神情問我。

    “沒事,就是嚇到了,現在睡覺呢。”我把三巧拉到我房間裡,告訴她老實待著,我轉身出來等楊彪。

    不大一會兒功夫,楊彪回來了。

    “強子,咱村西頭那個廢棄的地窖,行嗎,咱把死人給往那裏一丟,誰都不知道。”隨著手推獨輪車轉回來,楊彪說道。

    “成,那快點!”我催促楊彪快點。

    也別說什麼害怕了,與楊彪兩個把那死豬賴沉的死倒給扯拽到獨輪車上,上面蓋了幾條麻袋,奔著村西頭去。

    “強子,我咋看著這死人,好像是機井坑子裡淹死那傢伙,他不是變立屍了嗎,一會兒不會再起來吧?”隨著推車往村西頭走,楊彪問我道。

    “你外婆多大年齡,怎麼總鬧毛病?”我心裏亂亂的,岔開楊彪話題說道。

    不想再提這個事了,因為不知道怎麼說。

    一晚上的經歷,震碎了我的三觀,我都不知道該怎樣給這件事情定義了。

    “奧,快六十了,總是大小毛病不斷,人年歲大了,免不得那樣。”楊彪回我道。

    “嗯。”我很無心的嗯了一聲,快速推車子往前走,等到了村西頭那個廢棄的地窖前,把死倒給順著地窖口扔到裡面,轉身回來了。

    “今天的事,多虧你了,楊彪,別往出說,你也知道村子裏的人,對我家是個啥態度。”隨著往回走,我說道。

    “我知道,知道,不說,不說。”聽著我這話,楊彪緊著說知道。

    “還有就是我娘沒有醒,我不能陪著你去看外婆了。”我又說道。

    “好好,我知道。”楊彪又點頭。

    就這樣回到家門口,楊彪放下手中推車,說要進來看看娘。

    我也不好拒絕,任由他跟進來。

    “三巧,你不用太擔心,我想你爹是臨時有急事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你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嬸嬸,嬸嬸幫你解決。”隨著我跟楊彪一進院,竟然看見娘跟三巧從屋子裏走出來。

    “娘,你沒事了?”我瞪眼珠子叫。

    “有啥事,一驚一乍的,快收點土,把院子裡那骯髒玩意給收拾掉。”娘一指院子裡那潑灑的血汙道。

    “奧。”我瞅瞅三巧,三巧出院去了。

    “我跟強子一起收拾。”楊彪一見,快步走到牆角拿起鐵杴,幫著我收拾。

    “李嬸,一會兒我跟強子去我外婆家一趟,成嗎?”隨著收拾差不多了,楊彪問娘道。

    “嗯。”娘答應一聲,沒事人一樣回屋了。

    我怔愣瞅瞅,不知這又是鬧的哪出。

    娘這麼快就好了,沒事了?

    “走吧,你還尋思啥呢?”楊彪催促我。

    “我不想去。”我回了一句。

    哪有心情溜達,我得問問娘,這以後的事要咋辦?

    女屍還會不會回來,蘇伯伯死了,就這樣一直瞞著三巧嗎?

    還有那個鬼男人,他到底是誰?

    再有就是爹的事,好歹我要問個清楚。

    “去吧,娘還有事,你過了中午再回來。”這時候,娘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說道。

    “啊?”我瞅瞅她。

    “走走走,咱兩走。”楊彪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撂下手中鐵杴往外去。

    大門哐的一下關上了,隨即裡面上了插管。

    “這……”我站門口遲疑。

    “哎呀,你還沒看出來呀,你娘那就是個神,老神奇了,走吧。”楊彪喊我。

    到了楊彪家院裏放下獨輪車,我們兩騎一臺車子,出村奔楊彪外婆家去了。

    “咋地了,我看三巧臉色不對,她爹咋地了?”隨著出村,楊彪問我道。

    “出門了。”我回了一句。

    “奧,強子,那立屍虎不樣的咋會跑你家去?”楊彪又問我。

    “不說了,行嗎,心煩!”我說道。

    楊彪再沒說話,猛蹬車子往他外婆家去。

    楊彪的外婆住在離我們村子十幾裡遠的千花島村,村名很美,可惜滿村子牛屎味,沒見到有一朵花。

    十幾戶人家,周邊都是荒草甸子。

    “外婆,外婆,我來了,你怎麼樣?”隨著進到一個三間茅草房的土院子裡,楊彪叫嚷道。

    “我很好,彪子,你帶朋友過來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太太從屋裏拄著柺棍走出來,滿腦袋白髮在風中凌亂。

    “是啊,是啊,這是我最好的哥們李強,我小舅呢?”楊彪趕緊上前攙扶那老太太道。

    “出門打傻狍子去了,你說他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冬季時候下雪,那傻狍子腦袋瓜往雪地裏一鑽,顧頭不顧腚的,好抓,可這大夏天的,上哪抓那玩意去,都走了有三天了。”老太太咧開沒有幾顆牙齒的乾癟嘴,衝我一樂,喊我們進屋。

    “真是太沒溜了,你說你身體這麼不好,他還敢扔你一個人在家,還沒吃飯呢吧,外婆,我給你做早飯。”楊彪把老太婆給攙到屋裏,他拉著我到下屋生火做飯。

    是滿屋的灰塵掛子,灶臺破破爛爛,土坯頭子都露出來了,散發著一股很嗆人的陳腐味。

    “我小舅叫陳千業,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整天不務正業,連個老婆都沒娶上,嗨,可憐我外婆了。”楊彪緊著咼米做飯道。

    “奧。”我奧了一聲,想著我自己心事。

    “對了,我沒看到村子裏有養牛的,咋這麼大牛屎味?”我突然間一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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