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死人義莊
“強子……強子,她竟然說不知道?”看彭金榮搖頭,楊彪追攆我叫。
“嗯。”我答應一聲,往前去。
要說程家有貓神這個事,也不算是什麼大秘密,可程老大怎麼就沒告訴他這百相百中的兒媳婦呢?
“呶!”
而也是這時候,突然間的一聲貓叫,前方的小三花貓奔著黑夜裏加速躥出去了。
是瞬間沒了影,那就跟是遇到了啥死對頭,要打架一樣,渾身毛髮都炸起來了。
“前方就是那義莊?”我瞅瞅,一聲問彭金榮了。
“是,還有一二里地吧,飯糰……飯糰?”彭金榮很匆忙回我一聲,叫喊小花貓名字,往前攆去了。
“走!”我腳底下加速,這就來到一個連片的土坯房跟前,彭金榮瞅瞅黑咕隆咚的院子,站住了。
“飯糰……飯糰?”彭金榮一聲聲衝院子裡喊著。
我側耳朵聽聽,院子裡沒啥動靜,這就打著手電,進到那院子裡去了。
靜,整體就是一個靜,靜的邪乎。
院子裡打掃很乾淨。
在院牆一角的地上,挨着排的放著幾個黑色大泥盆子,一看就是給死人燒紙用的。
“王大爺……王大爺,你在嗎?”彭金榮緊跟著進院,跑到房子東頭的唯一一個有小窗戶的房間門口,拍打房門喊叫。
“沒有人。”隨著喊叫幾聲,彭金榮搖頭說沒人。
“你跟這看守義莊的老頭,很熟嗎?”我瞅瞅她問了。
不是很奇怪嗎?
一個女人家,怎麼會跟看死人屍體的老頭熟悉,好像不太正常吧?
“很熟啊,因為我外婆的屍體,就一直在這義莊裡存著呢,好多好多年了,每到逢年過節時候,我跟我爹孃都會來這裏燒紙祭拜。”隨著我這問,彭金榮說道。
“奧,就是我身上的老背王,我外婆活著的時候,是個神婆,不過是個二神幫兵,是給堂口弟馬擊打文王鼓,趕馬王鞭,唱神調請神的人,二神當的可硬了。”隨著這說話,彭金榮又補充一句道。
“那為啥死後停屍,不入土為安呢?”我一聽,又問彭金榮道。
“是我外婆臨終囑咐的,她告訴我爹孃把她屍身給存放在這裏,一直到整口棺材爛沒了為止,千萬不要入土,說那樣會擋住她死後修行的。”聽著我這問,彭金榮又說道。
“額,還有這種說法嗎?”旁邊的楊彪一聽,叫了。
“是啊,我外婆還叮囑我父母,千萬不可以開啟棺材蓋看她,說那樣會讓她丟了三魂的,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都是祭拜過了就離開,也不知道我外婆屍身現在什麼樣了?”隨著楊彪叫,彭金榮又說道。
“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叫了一句,喊彭金榮帶我去看她外婆棺木。
想程大仙死活都不放這個兒媳婦走,一定是有說法的。
整不好就是跟這彭金榮身上的老陰背王有關係。
也就是這個死了的二神老太太,不簡單。
還有那隻花貓跑哪去了,怎麼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是進到這個義莊裡了嗎?
“好,我帶你們看。”聽我要看她外婆棺木,彭金榮往房子西山頭上走,伸手拉開了一扇小木門。
是呼的一下子,隨著那房門開啟,一團子白影撲出來,我趕忙一扯拽彭金榮,舉掌劈了過去。
“呶……”
“吱吱吱吱吱……”
一聲呶叫,伴隨老鼠的吱吱叫聲,在我凌厲的掌風裏,那團白影子趴地上了。
我打著手電一看,竟然是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老鼠。
“白毛老鼠王……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裏?”一看那體型碩大的老鼠,我怔愣之下喊叫道。
這不是白毛老鼠王嗎?
在柴家大院裏見到的那個。
也就是當初被所謂的玄真道人柴翰文給剝皮抽魂,用來禍害自己家族人的大白老鼠。
它咋會出現了?
被我一劈陰掌給劈在地上,身子骨蜷縮成一團,很痛苦的吱吱叫。
“我的媽呀,這玩意咋跑這來了,真是它,白毛老鼠王。”楊彪細瞅瞅,很肯定道。
“老鼠王,我不想傷害你,你最好先趴著別動。”一聽楊彪很肯定的說這就是那隻老鼠王,我很嚴厲語聲的對著老鼠王告誡一句,舉起手電筒,向屋子裏看去。
是一排排的棺木,很整齊的擺放在這個大屋子裏。
在靠東牆的位置上,橫著有一張長條案板。
案板上蓋有一大塊紅布,有一股子似有似無的血腥氣味,從那案板上傳了過來。
“什麼東西?”我翕動幾下鼻子,低下身子扭過來白老鼠王的嘴巴看了看,沒有血跡。
也就是並不是這白老鼠在吃什麼活的東西,於是放開白老鼠,奔著那案板去了。
等掀開案板上紅布再一看,我驚住了。
只見案板上很平整的鋪了一張貓皮。
是狸花貓的。
因為那圓呼呼的小虎頭腦袋還在,半睜著眼睛,眼球已經深深的乾癟下去,眼窩裏落滿灰塵,看著得死有好長時間了。
而在平鋪的貓皮之上,則放著一個小孩子。
很小很小的一個嬰孩,身高不足一尺,肚皮上流著血,被橫著割開了一個血口子。
“啥東西……是個孩子嗎?”楊彪一躥高高,蹦過來了。
“哎呀,這是要幹啥,咋還整塊貓皮鋪這了,是要用貓皮包這孩子?”隨著到跟前,楊彪叫。
“誰……誰特媽在這裏鼓搗邪術,給我出來?”我四外瞅了瞅,猛一聲大喊道。
“呼!”
一陣風聲,從一口棺材背後猛飛出一個人了,是當頭奔我砸了下來。
“啪!”我舉掌奔上邊劈了出去,是嘩啦一聲響,一股子惡臭漿汁當頭噴洩下來,我知道不好,這就捩拽完全愣住了的楊彪,奔到一邊去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你,李強,看來我們是天定的死對頭,你總能壞我的好事,今天我是絕對不能讓你活著出去了。”隨著我這手拽楊彪躥跳,剛落下身行,嘭的一聲棺材板飛撞聲響,從一口棺材裏飛出一個人了。
看著我,發出很惡毒的笑,手裏拿著一把戒尺。
“是你?”我細瞅瞅眼前這個人,很不屑的叫了。
這人誰呀?
竟然是在麻家灣時候,意圖用老鼠陣弄死我跟馬家兄妹以及麻姑姑的那個道人。
狹長的眼睛裏滿是陰晦,我到啥時候都忘不了這雙陰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