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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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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九根香主

    “哪來的髒東西,快,把這碗櫥櫃搬開。”我奔過去瞅瞅,確定那濃重老屍臭味,就是從那個碗櫥後面所散發出來的。

    “這是霜凍化了的水呀,冬天牆面掛霜,化成水滴淌下來,是很正常的事。”聽著我喊叫,男人似乎覺得我有些大驚小怪了。

    隨即很不情願的上前,把碗櫥櫃給挪開了。

    而隨著那一米左右高的碗櫥櫃被挪開,在那碗櫥櫃後邊靠牆根底下,可是發現一團亂蓬蓬的玩意了。

    有點像鳥窩,又像糾纏在一起的人頭髮,反正亂蓬蓬的有碗口般大小。

    而那讓人作嘔的屍臭味道,正是從這凝結在牆根處的噁心玩意上面所散發出來的。

    “哎呀我的媽呀,這啥玩意……咋這麼臭啊,臭死我了!”楊彪捂鼻子跑一邊去了。

    “這……”男人也受不了這味道,直往後躲。

    我瞅瞅,從柴火堆裡拎起一根長木棍,對著那玩意使勁一扒拉,把那玩意從牆根上給扒拉下來了。

    是骨碌碌掉在地上,緊接著就像是活的一樣,那一小團玩意在一動一動的往一起打聚聚。

    本來蓬鬆鬆的一團,竟然縮成一個不足鵝蛋般大小的小小毛球了。

    “哎呀我的媽呀,還是活的呢,咋還能動呢?”楊彪一聲叫。

    “屍怨……這是死人怨氣所結成的屍怨,快,給我找白酒來,還有老廁所裡被大糞水常年浸泡的木頭,一小塊就夠用,快去!”隨著看明白是咋回事了,我喊男人道。

    “啊……”男人卡吧卡吧大眼珠子,很是恐懼神色的跑出去了。

    “咱也先出去透透氣吧,太臭了。”楊彪也跟著出去了。

    “死後結成屍怨……然後柳仙跟白仙還墳頭喊冤,這個程大仙死的得有多冤枉啊?”我細瞅瞅地上的屍怨團,一聲叨叨道。

    隨即也忍受不了那惡臭味道,起身開啟房門,退到房門口了。

    “這就是所說的死人怨氣結成的毛毛狗啊,哎呀,看來這人死的,實在是冤吶。”

    隨著我過去,楊彪說道:“據我爹跟我講,說這毛毛狗裡面包著的,全都是腐肉,時間久了,就會生成人的五官,是會飛起來咬人的。”

    “嗯,是這麼回事。”我點點頭道。

    “要咋搞,是要用酒給泡上嗎?”楊彪問我了。

    “不是,是用廁所裡的老臭木頭以毒攻毒,浸泡白酒點著,來燒了他。”我說道。

    “這樣啊……還好,發現的早,要不然得出大事了。”

    楊彪衝我一伸大拇指說道:“強子,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都快趕上胖子哥了,會用鼻子聞味了。”

    我瞅瞅他,這特碼是誇我呢嗎?

    “那叫用鼻子斷陰陽事。”我糾正道。

    “對對對,用鼻子斷陰陽事,嘻嘻嘻嘻嘻……”楊彪樂了。

    就這樣等了好一會兒,男人手拿一截都長了綠毛的溼乎乎木頭,胳肢彎裡夾了一瓶白酒,跑回來了。

    我接過來酒瓶子,把一瓶子白酒全部倒進一個盆子裡,然後把臭烘烘的木頭放裏邊浸泡有十來分鐘,拿出來點著,奔著那緊緊縮成一小團的屍怨上,燒燎了過去。

    “嘭!”

    是整個屍怨變成一個大火球,隨即那蓬鬆松毛發伸展開,露出裡面花花腦腦的東西了。

    粘糊糊的流淌一地,像摻了醬油的豆腐腦。

    “哎呀媽呀,太噁心了!”楊彪齜牙咧嘴的叫。

    “你找個凳子站上去,再把上邊牆角給薰一薰。”隨著瞅地上那屍怨燒的差不多了,我把燒著的木棍遞給男人說道。

    “奧,好!”男人很惶恐的搬來木凳子,站凳子上燒燎整個房角。

    看著差不多了,我喊男人下來,奔著裏屋去了。

    一鋪大炕,躺著一個半睜著眼睛的婦女,看我們進屋,伸手比劃讓我們坐下。

    “剛剛你們在外屋折騰,我都聽見了,一定是我家老程死不甘心,這是一口怨氣留在家裏,不肯走啊!”隨著比劃讓我們坐下,婦女說道。

    “嗯,你家男人是怎麼死的,他堂口上的那些個仙家,都隨著他一起給升了?”我一屁股坐炕上問道。

    “沒有啊……還在家裏呢,呶,裏屋東牆上供著呢,這香堂口一輩傳一輩,我們家又不是沒有後人,咋會給升了呢?”聽著我這問,老婦人說道。

    “額,是嗎?”我一聽下地,奔著裏屋東牆上一看,整個一個大堂子,恨不得有一二百位地仙神,都在大紅布上供著呢。

    “奇怪了……那為什麼會有地仙神向我求助?”一看整個堂口仙神都在,我一聲驚疑了。

    事情不對呀?

    如果不是堂口地神被困在那墳頭裏,柳仙花斑蛇跟白仙刺蝟,就不會以那種方式向我求助。

    可這裏整個堂口還在,又要咋說?

    “你,過來,點香試試,看能不能召喚來你家這堂口神?”我咋尋思都沒想明白,喊男人過來道。

    “白扯,人家都說我爹死了,這堂口神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可我點過無數次香了,沒反應。”聽我說,男人大大吃咧走過來道。

    “額,你再試試。”我說道。

    “好。”男人答應一聲,點著九根香火,分成三根一組,插在一個香爐碗裡,然後扯拽過一把椅子,閉眼睛坐椅子上了。

    “九根香火……佛家香?”我瞅瞅叨咕。

    “是佛家香啊,我爹他這堂口教主胡千萬,已經是修行了上萬年的入了佛門的仙家了,所以要點最大香火敬香。”聽著我叨咕,男子說道。

    我瞅瞅他,感覺這男人有點心眼不全,傻了吧唧的。

    “成,你快閉眼睛請仙吧。”我說道。

    “這麼大道行的堂口,咋還讓人給搞了,強子,好像不大對勁吧?”楊彪瞅瞅,很小聲問我了。

    我搖頭,是不對。

    這家人的事情好亂。

    從進門到現在這麼久了,我還沒縷出個頭緒呢。

    現在就看這男人能不能請下神來吧。

    如果香火點到,請不下來仙家,那就是這堂口出問題了。

    “是不是還請不下來……別請了,我大致上知道我們家這禍事是從哪來的,只是不太確定。”

    隨著我們這在裏屋折騰,外屋老婦人叫道:“老頭子臨死的時候哭著對我說,說他錯了,做了錯事遭報應了,不但害死了自己,還連累整個堂口仙神跟著受罪,並且還殃及了我這老婆子,我們家是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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