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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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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裝逼不犯法吧

    江越真的被這兩父子徹底搞服了。

    一個已經經濟犯罪了,一個剛剛竟然還涉嫌hui賂警察,得虧江越幫著解釋了一遍,不然這父子倆真的就得在監獄裏齊齊整整了。

    不得不承認,深城作為華夏的南大門,公務員隊伍的素質還是很高的。

    這個辦案警察也能理解大伯這是屬於愛子情深,所以並沒有跟他多計較什麼,不過,江樹升這個事情當然就不是交交罰款的事,而是要暫時留下來配合調查才行。

    因為目前來說相關涉事人全都跑了,所以警察的所有精力自然轉移到了他身上。

    看到這次兒子真的進了局子了,大伯才知道自己做錯了,整天求著江越幫忙。

    可江越又有什麼辦法?

    自己總不能干擾正常的司法程式進行吧?

    況且,能關他久一點也好,讓他長長記性。

    其實比起監獄來說,派出所的環境要差一些,因為這裏麵關著的都是比較輕的違法行為人,所以基本上是住個一星期就走了。

    這麼多人來來往往的,又加上半年一次的清理,那滋味可想而知。

    但江越心裏也不抱什麼希望,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傢伙,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改過來。

    江越真想直接撒手不管了。

    不過老爸說要留下來,江越也不好意思放下他自己離開,所以也只能陪他一起等了。

    只是比較可惜的是,剩下十天跟蘇妍獨處的時光怕是享受不到了。

    江樹升被關進去的第五天之後,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警方在機場抓到了準備潛逃的嫌疑人,經過一番審訊,江樹升終於洗脫了嫌疑。

    然而,當他終於出了派出所之後,江樹升又是恢復到自己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原來派出所也就那樣而已,回去我可得跟我那幫哥們說說,派出所也沒啥了不起的,老子也是待過五天的人。”

    “兒子,你的這個心態確實是年輕人少有的,但是要記住哦,不可過分驕傲。”

    江建國讚賞地點點頭。

    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這就是大將之風。

    驕傲?

    我擦,這兩父子是瘋了嗎?

    這樣子的經歷在他們眼中竟然是炫耀的資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二叔,你打算請我去哪裏吃飯啊?我這次這麼倒黴,怎麼也得請我吃頓狠的吧?”

    江樹升不客氣地說道。

    “好好,你想吃啥,就跟二叔說,二叔滿足你。”

    江建國受宗族團結的思想影響很重,還是覺得只要大侄子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沒啥問題。

    眼下他雖然犯了錯,不過也接受了相應的懲罰,那就沒有問題了。

    “阿升啊,雖然咱們年輕人缺錢是正常的,以後不準再碰這些東西了,你剛剛沒聽警察說嗎?這些都是犯罪來的。”

    “嘿嘿,知道知道,以後缺錢了我就跟二叔拿,再不濟我也能跟堂弟拿。

    聽說堂弟現在是大作家來的,放心吧,二叔,我保證這樣的事情沒有第二次,再說了,體驗一次有吹牛的資本就夠了。”

    江越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太多。

    這樣的經歷還能當榮譽,真是典型的喪事喜辦。

    江樹升正在一旁得意洋洋呢,這時候派出所裡面的民警又出來把他的手給靠上了。

    “幹什麼?警察叔叔,裝逼不犯法吧?”

    江樹升當然不是因為裝逼被抓進去的,而是他還涉嫌了另一單犯罪。

    原來當他爲了掙多點錢,竟然還成爲了一家公司的法人,現在那家公司破產了,其他管理層全都跑掉了,所以那些被欠薪的工人就聯合了起來將這個公司給舉報了。

    江樹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倒黴,辦理的卡剛好涉嫌xi錢,他當法人公司又剛好破產。

    其實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發生的。

    人家就是設下這麼一個套等他鑽進去,要怪就怪他自己貪心,然而他自己又沒有擦屁股的本事。

    他老爸別的不行,說起兄弟情誼那一套來倒是振振有詞的。

    江建國也沒辦法,便只好來求助江越了。

    江越一打聽才知道,這個把江樹升坑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他老爸信誓旦旦地說可以信任的那個許老闆。

    看來對方也預料到了MP3的市場前景,那就是說,十月份那次所謂的來拉投資,其實就是準備卷多點錢跑路罷了。

    江越越想越覺得好險,得虧當初做了一下功課,不然的話還真的危險了。

    而且,江樹升的這件事顯然更加麻煩,工人的錢並沒有了結,並且還有一個堆產品堆在倉庫,光是堆存費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最重要的是,那個許老闆似乎已經跑路成功了,此時還沒有什麼“紅通名單”的出現,真想跨國辦案,而且又是在漂亮國,難度還真的不小。

    畢竟這會兒漂亮國地位可是妥妥的,人家願不願意幫你抓通緝犯可不好說。

    那這件事的大概結果就是,要麼江樹升賠錢,要麼法院宣佈廠子破產,然後拍賣廠房土地跟機器,把錢賠給工人以及其它損失,這樣子的後果就是江樹升的出獄時間可能得大大延後了。

    一想起外國電影監獄裏那些喜歡跟新人交朋友的老大哥,他的心裏頓時就慌了,直接就哭了起來。

    “救我啊,二叔,我再也不敢了,爸,你千萬要記住,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啊,江越堂弟啊,你應該也讀過七步詩吧?我們可是同根生”,千萬記得要團結啊!”

    江越也懶得去計較他這些話真心還是假意,眼下就只能真的把廠子給盤下來了,不過,他現在估計著廠裡的那些裝置還能賣多少錢,想盡量止止損,因為如今國內市場的環境已經不支援賣這些過氣的產品了。

    正在江越有些煩惱的時候,電話卻又來了。

    “喂,你是江樹才的堂弟是吧?他欠了我們賭債,現在人在我們手上,你怎麼打算?”

    江樹才?那不是小叔家裏的那個賭狗嗎?

    “哦,那你撕票吧。”

    窮有得救,賭狗沒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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