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條
“隊長,你說這黑藤太君回不來,咱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老六說道。
老六和老九一起陪著賈貴在鼎香樓喝悶酒。
“就是,本來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現在黑藤太君也找不著,警備隊和警察能放過咱們?”老九也隨聲附和。
“那你們兩個想怎麼着啊?”賈貴沒好氣的看著二人,他也知道日子不好過,可是沒辦法啊,野尻正川本來就不待見他倆,更有白守業添油加醋,那日子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隊長,我聽說石門那邊正招人呢,要不咱們去石門?”老六說道。
“去了石門你覺得就有好日子了?咱們是安丘人,去了石門兩眼一抹黑,能幹什麼?”賈貴說道。
“那也不能在安丘呆著了,黑藤太君不在,咱們不得讓白翻譯和黃金標他們玩死,現在還有個齊彬,這小子更壞,連黑藤太君都敢騙,咱們更得不著好。”老九說道。
“所以啊,你們倆幫我看看這封信,咱們以後怎麼辦就看這個了。”賈貴從身上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老六。
“隊長,這是誰給你的?”老六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出聲問道。
“今天早上有人從門縫塞到我家的,我看了,和上回黑藤太君的信一樣,這裏麵肯定有事。”賈貴說道。
“這封信是寫給野尻太君的,咱們看了,不會挨三賓吧?”老六說道。
“嗯?”賈貴一愣,“你踏馬怎麼不早說!”
賈貴一把搶過信,出了鼎香樓,去找野尻正川了。
“媽的,自己不認識字,還怪老子了。”老六不屑的說道。
“行了,吃菜,吃菜,一會他回來,又該吃獨食了。”老九從一旁勸道。
賈貴再次登門,白守業接過信,給野尻正川唸了一遍,信的內容讓野尻很不痛快,卻又無可奈何,囑咐了白守業幾句啊,氣哼哼的走了。
“白翻譯,這是怎麼回事啊?”賈貴問道。
“行啊,賈隊長,長本事了。”白守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接著衝外面喊了一聲,叫進來一個日本兵。
“白翻譯,有話好好說,不用這樣吧。”賈貴一驚,這是要幹什麼?
“去給賈隊長拿十根金條。”白守業說道,日本兵點了點頭,出去拿金條了。
“金條?這是怎麼回事?”賈貴愣住了,還有這好事?
“賈隊長,這下好了,黑藤太君已經策反了禿三炮了,所以啊,現在只要你拿著十根金條去給禿三炮的二當家,黑藤太君就能回來了。”白守業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啊?這麼說,黑藤太君能回來了?”賈貴高興了,自己的靠山還在啊!
“行了,別臭美了,拿著這金條去鼎香樓,明天二當家來找你,你把金條給他,這事就算是成了。”白守業說道。
“好好,我這就去。”賈貴那了金條,笑嘻嘻的走了。
“媽的,這都沒死。”白守業嘟囔了一句,深感黑藤歸三的命大啊。
要說這個禿三炮,早就想著找個靠山了,不想在乾土匪了,這陣子讓八路攆著跑,在這麼下去,都快死的剩自己一個光桿司令了。
所以在審訊黑藤歸三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個自稱是賈藤的人竟然是安丘特務機關長,直接就順杆爬,投降了黑藤歸三,黑藤歸三也是滿口答應禿三炮,封官許願,首先就是給禿三炮十根金條。
只要十根金條到賬,禿三炮就是黑藤的人了。
第二天,賈貴帶著老六老九,早早的就去了鼎香樓等著了,等著二當家的來接頭。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腦袋包的像是一隻耳一樣的男人走進了鼎香樓,正是石青山。
石青山剛從保定回來,就得到了禿三炮要投降鬼子的訊息,馬不停蹄的去把二當家的抓住,化妝之後來了鼎香樓。
保定那裏已經得到了準確的訊息,石青山和李向陽也就不用多呆了,在保定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都要回各自的駐地主持工作,所以昨天就都離開了保定。
黑藤歸三和賈貴在信中約定,拿著黑藤歸三被抓走那天的扇子作為接頭暗號。
石青山拿著扇子走到賈貴身邊,啪的一下開啟扇子,放在了賈貴的眼前。
“你是誰?”賈貴眼饞黑藤歸三的扇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黑藤歸三的扇子,死死的盯著扇子。
“我是我。”石青山收起扇子,看著賈貴說道,他倒要看看賈貴能不能認出自己。
“壓著腕。”賈貴說道。
“閉著火。”石青山答到,看賈貴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認出自己來。
“你就是二當家的?”賈貴問道。
“怎麼着,不信?”石青山笑道。
“信信信,二當家的,雅間裡請,雅間裡面已經安排了酒席了。”賈貴說道。
石青山二話不說,先進了雅間。
“你們兩個在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來。”賈貴把老六和老九攔在外面。
“媽的,又吃獨食。”老六說道,他們太熟悉賈貴了,雅間裡面可是整整一桌酒席,兩個人那裏吃得完,這就是不想讓他倆進去。
進了雅間,石青山也不多說廢話,直接看著賈貴說道:“黃肯子呢?”
黃肯子就是金條的別稱,也有的人叫黃魚,按照重量分成大黃魚小黃魚。
“在這呢。”賈貴戀戀不捨的看著手中的金條,慢慢的遞了出去。“我這拿著手裏還沒捂熱乎呢。”
石青山拿起金條,數了一下數目對的上。
“二當家的,您可千萬別感覺不好意思。”賈貴笑呵呵的說道:“您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非要給我個三根四根的,我也不敢嫌多,您給我我要不收,那多不好意思。”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不好意思的。”石青山收起金條,看著賈貴。“來,喝酒。”
石青山一按賈貴的肩膀,讓賈貴坐下,給賈貴到了一杯酒。
“二當家的,兄弟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賈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