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切入點
索志師擺手解釋說道:“老弟,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現在這行動大隊的什麼事情也不應該瞞你。
要是有問題,你儘可以直接問,不用顧忌。
其實我主要是和你說一聲,這項計劃裡,牽扯到了一批俘虜的救國·軍軍官。
我之前答應過你,要給你補充一些專業的特工。
可是這一次有些特殊,這些軍官我打算調入行動大隊,訓練和整訓我們的行動力量。
而且這一次行動大隊的弊端顯露無遺,光靠人多管什麼用?
還不是被人打的焦頭爛額,以後我們還要加強他們的戰鬥力。
一定要讓他們真正能派上用場。”
鄭會之前從林寧那裏已經知道了此事的原由,當下表示不會在意。
於是兩個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鄭會就起身告辭離去。
這一次的彙報結果雖然並沒有讓索志師滿意。
但是鄭會的認真和努力,他還是看在眼裏,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選。
當天晚上,鄭會就在聯絡點裏和齊彬見了面,彙報這幾天的調查情況。
並著重提到了林寧所說的這份計劃。
“林寧和索志師對這份計劃都很緊張。
其實本來我是有機會檢視的,可是最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爲了保險起見,於是放棄了這一次機會。”鄭會說道。
齊彬聽到鄭會詳細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況,當下也是贊同他的決定。
於是齊彬開口說道:“你做的非常好,這種情況絕不能夠直接和情報接觸。
我們的任務是要獲取情報,但是前提是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尤其是你身在魔窟,周圍都是敵人的眼睛。
真要是一個不慎,就會被牽連進去,總之小心無大錯!”
齊彬現在對鄭會的表現越來越滿意了。
不得不說,在敵後的長期工作中,鄭會成長的非常快。
而且其能力完全可以獨當一面,讓齊彬非常的放心。
他接著問道:“那個林寧提到,制定的這個計劃是針對八路軍的?
這就有些奇怪了,他審訊的不是救國·軍的軍官嗎?
怎麼會牽扯到八路軍呢?”
鄭會也是搖頭說道:“這的確很奇怪。
不過救國·軍和八路軍兩支軍隊都在附近有駐軍,相互之間難免有交集的地方。
對這個情報,我們應該怎麼處置?”
齊彬笑道:“這個訊息我會及時通報的,你放心吧。”
鄭會一聽頓時臉色一鬆,看來齊彬還是很重視和這個情報的。
他趕緊說道:“那我儘快查明具體的情報內容,向您彙報!”
齊彬點了點頭,對鄭會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可以先說明一點,直接去盜取情報是下下策。
行動大隊現在風聲正緊,內部的戒備森嚴。
而索志師又在關注著你的行動,所以絕不能行險。”
鄭會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確實是這樣,目前這個計劃只有林寧和索志師知道,保密級別很高。
我曾經探過口風,索志師認為此項計劃難度較大,實施不易。
所以暫時還沒有開始行動,這就給了我們應變的時間。
不過林寧那裏確實不好下手,他是有經驗的特工,真要是屋子裏有一絲變化都瞞不過他去。
而且他的保險箱是最高階的密碼鎖,我的小組成員都沒有這個能力。
不過,我知道他情報的來源的一些情況。”
齊彬一聽,頓時精神一振,趕緊追問道:“什麼情況?”
“我知道他手裏有一份審訊記錄,但是我只看了一個封頭。
上面顯示了被審訊人的名字,名叫吳為軍。
按照林寧的說法,此人是被俘虜的救國·軍軍官。
到時候我只要去西郊的軍營提審此人,就可以知道他交代了什麼內容。
這樣一來就饒過了林寧,事情會容易很多。”
鄭會當時檢視情報雖然只是眼睛快速的一掃,但就記下了這個名字。
因此鄭會心裏有了數,所以才幹脆放棄了檢視具體內容的想法。
齊彬一聽,頓時心中大喜,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他點頭說道:“不錯,你做事情膽大心細,心思敏捷。
現在能夠有這樣的發現,我們確實不用行險了。
不過,這個事情你不用管了,由你出面的話,太露痕跡了。
我會派人去把吳為軍帶出來,好好審一審就知道了。”
如果鄭會用特高課行動大隊的名義去提審吳為軍,當然是最簡便直接的。
但這種方法太粗糙了,很容易被人發現痕跡,齊彬幾乎不假思索的否決了。
鄭會知道齊彬處事的風格,當下點頭答應。
齊彬又交代了幾句,再次叮囑鄭會不要冒險。
齊彬交代完了,看了看時間,這才揮手示意他離去。
看著齊彬離去,齊彬定了定神,皺著眉頭思索著。
現在按照鄭會彙報的情報,八路軍那邊一定出現了重大疏漏。
不然這個林寧不會下大力氣,制定一份專門的計劃,肯定是能對八路造成極大的破壞。
而且索志師都覺得實施起來很有難度,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計劃?
從特高課行動大隊搞出計劃不是不可能。
只是風險太大了,這不符合齊彬的一貫作風。
好在鄭會心細如髮,又找到了新的線索,那就是這位救國·軍軍官吳為軍。
至於如何從吳為軍的口中,詢問出真實的情況?
齊彬到是認為這項工作不可能在軍營裡完成。
畢竟軍營裡面沒有自己的人,到時候如果吳為軍不配合,自己也沒有條件進行逼供。
而且如果驚動了他人,派進去的行動人員就有危險。
所以他認為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想辦法把人帶出軍營。
只要把人掌控在自己的手裏,這樣就有把握詢問出真實的情況。
其實以齊彬的能量,想把吳為軍從軍營帶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他隨便動用那方勢力,都可以把人帶出來,但是還是那句話,還是太粗糙了。
可這麼做,當然是不可能的。
無論齊彬的背景如何深厚,也不能採取這種方式。
到時候只要留有痕跡,就一定會留下後患,特高課的人都不是傻子。
齊彬絕對不會愚蠢到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方法是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拒絕的——那就是運用金錢的力量。
用錢去達到自己的目的是最方便的,而這也正是齊彬最有力的武器。
一直以來都是無往而不利,至今還沒有失敗過。
第二天的正午時分,保定西郊的一處街道上。
一輛舊軍車在一處糧店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接著車上跳下來幾個身穿綏靖軍軍服的軍士。
這個時候從駕駛室裏,也走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軍官。
此人身材不高,卻肩寬背厚,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此人正是治安軍營長欒義盛,他揮手示意讓其他人去糧店採購糧食。
而他自己則將斜挎的匣子槍摘了下來。
甩手將帶子拎在手中,一晃一晃,大搖大擺的向對面一處小酒館走去。
欒義盛進了門,酒館掌櫃一看是他,趕緊迎了上來。
掌櫃的熱情的打著招呼:“長官,您來了!”
欒義盛沒有理睬他,直接順著樓梯向上走,一邊走一邊懶洋洋地說道:“還是老樣子!”
“好嘞!二子,二樓包廂,老樣子,馬上就好…”掌櫃的對小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