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摸底
“咱們剛纔說到哪了?”孫友福說道。
“八路啊。”楊保祿說道。
“你小點聲。”蔡水根趕緊攔著。
“怕什麼,前後門都鎖上了,也沒人住店,沒人能聽見。”楊保祿滿不在乎的說道。
“行,就算是八路和羅伯特是一夥的,那他們怎麼知道蘿蔔在咱們這?。”蔡水根也被帶跑了,也叫蘿蔔了。
“告訴他們啊。”楊保祿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告訴啊?我啊?”蔡水根說道。
越是這麼說,越是沒人覺得他是八路。
“你當然不行了,你哪認識八路啊。”楊保祿說道。
“那誰?你呀?”蔡水根說道。
“我也不行,我現在是不認識,可是會認識的。”楊保祿說到。
“嗯,你喝了酒就認識了。”蔡水根說道。“掌櫃的,要不您去?”
“我又不認識八路,我要認識八路還從這呆著?”孫友福說道。
“那是,早就憲兵隊的幹活了。”楊保祿笑道。
“還是的啊,現在只能看蘿蔔自己的造化了。”蔡水根說道。
三人都是一嘆,不知道羅伯特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中午剛過,一隻自稱是梁家班戲班子來到了司令部,班主樑一元和白守業在辦公室見面了,那個小百合也在,白守業主要是給她做翻譯。
“梁老闆吧?”白守業見到來人說道。
“正是,您就是白翻譯吧?”梁一元說道。
“兄弟便是。”白守業說道。
“聽說您特別喜歡河北梆子?”梁一元抱拳說道。
“我最喜歡白菜梆子。”白守業說道。“這句暗語特別有意思。”
梁一元也笑了,白守業作為這次轉移羅伯特的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肯定要知道誰來轉移羅伯特,所以梁一元是特意和白守業接頭,確保任務順利進行的。
小百合也走到了兩人身邊,梁一元趕緊給白守業使了一個眼色。
“你放心,她一句中國話都聽不懂。”白守業說道。
白守業接著為兩人做了介紹,和梁一元約定了在鼎香樓唱戲。
梁一元這一支隊伍有三十多人,也就是鼎香樓能呆的下。
白守業先去鼎香樓安排地方,直接找到了孫友福。
“孫掌櫃,有好事啊。”白守業見到了孫友福就說道。
“您能有什麼好事啊?”孫友福不明白的問道,不知道白守業又搞什麼么蛾子。
“這好事就是,你今天晚上就不用開門做生意了。”白守業說道。
“這還是好事?這買賣都不能做了還是好事?”孫友福說道。
“當然是好事了,今天晚上野尻太君攜夫人和部分中高階軍官來你們鼎香樓看戲,你說你這買賣還能做麼。”白守業說道。
“是不能做了,不對啊,我們鼎香樓哪有戲啊。”孫友福說道,心裏咯噔一下子,這要是晚上來了這麼多人,蘿蔔可容易被發現啊,
這齊彬也是,昨天還在這呢,今天怎麼不在了,這來人也不擋著點。
孫友福心中有些埋怨齊彬,今天怎麼沒看到人。
“太君想讓你這有戲你能沒有麼?這是定錢,剩下的我明天給你。”白守業說道,從兜裡拿出三塊大洋遞給了孫友福。
“梁班主,進來吧。”白守業對著外面喊道。
梁一元帶著自己的人進了鼎香樓了。
孫友福也攔不住,只能看著這幫人進來搬桌子搬椅子的佈置現場。
孫友福也不說話了,趁著這幫人還沒去後院呢,趕緊去找蔡水根和楊保祿,把羅伯特藏起來。
“掌櫃的,保祿,這蘿蔔可千萬不能往外跑,咱們都盯著點,出了紕漏就完了。”蔡水根說道,聽到孫友福說來人了,還是唱戲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前面需要有人支應著,一邊給戲班準備東西,一邊是打聽一下這個戲班的來歷。
“梁老闆,您喝茶啊。”孫友福提著茶壺說道。
“孫掌櫃,您客氣了。”梁一元說道,越過孫友福,就想往後走。
“梁老闆,你們的戲班子我就聽說過了,有名的洪家班。”孫友福說道,看著梁一元想往後走,頓時有些慌張,說話也有些不著四六了。
“哦?我們什麼時候成了洪家班了?我們是梁家班啊。”梁一元感覺到好笑的說道。
“哦哦哦,對對對,邯鄲的梁家班。”孫友福擋著梁一元不讓他去後院。
“孫掌櫃,你又記錯了,我們是邢臺的。”梁一元說道。
“哦,對,是邢臺的,邢臺梁家班,就和周家班,洪家班什麼的都是齊名的。”孫掌櫃沒話找話的說道。
“這個我倒是頭回聽說。”梁一元說道。
“哎呦喂,你可別謙虛了,這年頭能給野尻太君唱堂會的能簡單的了嗎。”孫友福說道。
“您跟野尻太君是怎麼認識的啊?”孫友福再一次攔住梁一元說道。
“掌櫃的,這個我就不便奉告了。”梁一元說道。
“嗨,梁老闆,咱們隨便聊聊天怕什麼的啊。”孫友福死死的擋住了去後院的門口。
“別聊了,一會該聊出問題來了。”梁一元說道。
“我就不信了,這聊天能聊出事來?”孫友福說道。
“不信?不信我就讓你看看。”梁一元說道,梁一元把孫友福拽到了一遍,漏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來了。
孫友福嚇了一跳,這年月帶槍的可不是普通人啊。
“您不是能猜麼,猜猜,我們是幹什麼的。”梁一元說道。
“您別跟我開玩笑行不行啊,我在能猜也猜不出來您是幹什麼的啊,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能知道您是幹什麼的。”孫友福說道。
“沒那麼簡單吧,平頭老百姓,幹什麼來摸我們的底啊?”梁一元說道。
“哎呦喂,我憑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摸您的底了。”孫友福說道。
“別說邢臺了,就是整個河北都沒有這麼一個梁家班,你怎麼說的和真事一樣啊。”梁一元說道。
“哎呦喂,我那時,我這是。”孫友福被梁一元扶著肩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