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壓驚
野尻正川開會,也無非是老生常談,訓斥這些人,尤其是知道這次石青山就在咫尺,但是因為黑藤歸三下令撤走了周圍計程車兵纔沒抓到人,專門把黑藤歸三叫到了臥室之中,抽了幾十個嘴巴。
說實話,抓不抓得到石青山根本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有人背鍋。
武藤櫻子這邊終於是等到了自己要等到的人,分別是來自石門情報站的吳相國,保定特高課的於得水和邯鄲稽查隊的韓鼎榮。
武藤櫻子看著眼前這三個人,說實話有些不滿意,這三個人長相都可以說是一言難盡了,除了韓鼎榮長得還像個正經人之外,剩下的兩人那面貌老九有一拼,到是沒達到賈隊長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見過太君。”三人見到武藤櫻子,都知道這是特高課的人,絲毫不敢怠慢。
“很好,你們都是各情報機關的佼佼者,希望你們能很好的完成這次任務,接下來你們要在這裏進行三天的訓練,三天之後,去執行任務。”武藤櫻子說道。
雖說這三個人看上去差強人意,但是武藤櫻子也沒有別的選擇,聽說保定以前有一名叫王佔奎的特工,擅長冒充八路,可惜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再也沒回來,希望這三個人經過訓練可以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吧。
爲了加強對八路的行動,野尻正川直接下令,黃金標帶隊下鄉清剿,其實主要目標是搶糧食。
小鬼子這一來,種地的人跑的跑,死的死,糧食儲備越來越少,所以鬼子也要下鄉不斷的搶糧食,補充軍備。
結果出了城沒走二十里地,就被八路給埋伏了,黃金標掉頭就跑,結果還是沒躲開,自己胳膊中了一槍,死了兩個鬼子,四五個警備隊的,也是幸好離著縣城還不遠,沒死太多人。
這一回來,野尻正川一聽說碰見了八路了,踩死了兩個皇軍,這是好事啊,慶祝,於是就在鼎香樓擺了一桌酒席,給黃金標壓壓驚。
爲了給黃金標慶祝,野尻正川還讓自己的妻子小百合來跳舞。
小百合是個藝伎,被野尻正川娶了之後,跟著野尻正川一起來的中國。
蔡水根這下也得到二樓去伺候著,剛上了一碗驢雜湯。
野尻正川看著驢雜湯,來了興趣了,問這驢雜湯叫啥名。
“驢雜湯。”白翻譯教著野尻正川漢語。
“哦?吆西。”野尻說著就要用手去拿驢雜湯裡的驢雜。
白翻譯現在看鬼子也不順眼,眼睜睜的看著野尻伸手。
驢雜湯是剛做出來的,正燙著呢,野尻正川一伸手就燙著了。
“你瞧瞧,挺好的一碗湯,他這麼一弄,咱們還怎麼喝啊。”作為這場壓驚宴的主角的黃金標面色難看,胳膊被綁著紗布,不住的小聲斯哈著,還是挺疼的。
“越是這樣你也要喝啊,要不然怎麼顯得你忠心呢。”白守業笑著說道。
“奧,是這樣啊。”黃金標點了點頭。
黃金標看著小百合給野尻擦手呢,一下子看直眼了,這要是把她賞給我多好,那也叫個賞賜。
“誒誒誒,看啥呢!”白守業趕緊提醒。
“奧,白翻譯,你說這日本酒啊,本來勁兒就小,還拿這麼小的杯子喝,太君還一喝酒就醉了。”黃金標喝了口清酒說道。
“日本人麼,當然喝日本酒。”白守業說道。
“也是。”黃金標說道。
他們從樓上又是喝酒又是唱歌跳舞的,下面的人也聽見了。
今天是丁掌櫃請客,帶來兩個朋友來鼎香樓吃飯。
“掌櫃的,這樓上鬼哭狼嚎的是誰啊?怎麼聽著和鬼叫一樣?”丁掌櫃和朋友們正聊天呢,聽見樓上的動靜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別瞎說,這鬼叫有這麼難聽麼?這是女太君跳舞呢。”丁掌櫃的朋友說道,這個人本名沒什麼人知道,大家都叫他大明白,為什麼說大明白呢?就是什麼事他都說自己明白,所以叫大明白。
“什麼叫女太君啊?”丁掌櫃沒明白。
“就是女鬼子。”大明白說道。
“那不還是鬼叫麼。”丁掌櫃笑道。
“這真是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鬼有鬼聲。”丁掌櫃的另一個朋友說道,這個人叫嗆死人,也不是本名。
要說這兩個人的外號都這麼不好,為什麼丁掌櫃還請他們吃飯呢?
這也是丁掌櫃倒黴,前陣子碰到這兩人喝酒呢,丁掌櫃被兩人拽過去一起喝了一點,然後客氣的說道那天自己請一頓,沒想到這倆人還當真了,於是就有了今天的吃飯。
不過這兩人雖然說話得理不饒人,但是人性不壞,就有點刀子嘴豆腐心,也是愛沾點小便宜。
“來了,高末一壺。”孫友福來到了丁掌櫃這桌,對著丁掌櫃幾人說道:“今天啊,是黃隊長受傷的日子。”
“奧,黃金標又受傷了?”大明白說道。
“嗯。”孫友福笑著說道。
“那是該唱。”嗆死人說道。
“這回傷到哪了?”大明白說道。
“還是胳膊。”孫友福說道。
“這小子真有福氣,什麼時候傷到腦袋啊。”丁掌櫃說道。
“哎,您可別這麼說,這黃隊長啊,頭一回是傷到手腕了,第二回是手肘,第三回都到了肩膀了,指不定下一回就奔了腦袋了。”孫友福說道。
“對,咱們就等著這一天了。”丁掌櫃說道。
“這回是怎麼受傷的啊?”大明白問道。
“聽說是今天跟著皇軍出去清剿八路,這不是最近八路鬧得厲害麼,順便啊搶點糧食,碰見了八路,這黃隊長啊是沉著冷靜,指揮有方,邊打邊退,就想著把八路引到城裏來,雖然八路沒上當,但是皇軍損失也不大啊,除了黃隊長中了一槍,才死了兩個皇軍,把野尻給高興壞了,這纔在這慶祝麼。”孫友福說道。
雅間當中,這黃金標可坐不住了,自己胳膊也疼,賞賜也沒有,起碼沒見到錢,就有些不耐煩了,轉頭看向了白守業,卻看見白守業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