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難處
“八路被俘虜了兩千多?”熟客丁掌櫃說道。
“什麼啊,是忠義救國軍被抓了兩千多。”孫掌櫃的說道。
“該,這群忠義救國軍,不敢打鬼子,專禍害老百姓,該打!”顧掌櫃說道。
“那八路這邊呢?”丁掌櫃問道。
“損失也不少。”孫掌櫃說道。
“啊?”顧掌櫃和丁掌櫃都是驚訝了,難不成八路也損失了不少,真是太可惜了。
“繳獲的武器彈藥太多了,壓壞了好幾輛馬車。”孫掌櫃笑道,頓時店裏充滿了歡快的氛圍。
“那忠義救國軍的司令李友三呢?”丁掌櫃問道。
“被活捉了,一起被抓的還有幾個日本人。”孫掌櫃說道。
“哎,不對吧,忠義救國軍裡面怎麼還有日本人啊?”顧掌櫃說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是忠義救國軍想要投降日本人,所以八路纔打他呢!”孫掌櫃說道。
“怪不得八路打他們,打得好。”丁掌櫃說道。
“唉,倒黴啊。”顧掌櫃嘆了口氣。
“誒?你怎麼倒黴了?”孫友福不解的問道。
“這越缺錢啊,喜事越多,得,誰讓我今個高興呢,掌櫃的,你再來半兩白乾。”顧掌櫃掏了掏身上的錢,然後說道。
“半兩酒我怎麼賣給你啊?”孫友福說道。
“就是,這麼高興的事情,你纔要半兩酒,半兩酒能和痛快麼?”丁掌櫃說道,也從身上掏了錢,然後說道:“掌櫃的,再來一兩酒。”
“一兩酒,一兩酒能喝痛快麼?喝也喝二兩酒啊。”孫掌櫃到了二兩酒,遞給了二位熟客。
“可是我身上沒錢啊。”丁掌櫃苦惱的說道,雖然都說是掌櫃的,但是實際上生意也不怎麼樣。
“誰跟你們要錢了,這是我請二位喝的。”孫友福說道。
“那可不行。”顧掌櫃的說道。
“怎麼了?都是老熟人了,這有什麼的。”孫掌櫃說道。
“你看我們桌上連盤醬肉都沒有,能喝痛快麼?”顧掌櫃說道。
“行,那我就在饒半盤醬驢肉。”孫友福說道,這回他是真感到高興了,這也算是大出血了。
“行,孫掌櫃,夠朋友。”丁掌櫃笑道,能讓孫友福給半盤肉一壺酒已經算是給的多了。
“孫掌櫃。”石青山還是那身白色衣服來到了鼎香樓。
“哎呦喂,陸老闆,您今天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孫友福說道,這些日子這位陸老闆可沒少來。
“吃飯。”石青山笑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白守業的發小朋友,生意夥伴陸老闆。
“好嘞,雅間請。”孫友福趕緊把石青山讓到了雅間當中。
“陸老闆,您今天吃點什麼?”孫友福問道。
“您看著安排就行。”石青山掏出一塊大洋,遞給了孫友福。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給您上三斤醬驢肉墊補墊補?”孫友福一見到了大洋頓時高興了。
“吃不了吃不了。”石青山趕緊擺手說道。
“那就來五斤驢板腸?”孫友福說道。
“那就更吃不了了。”石青山笑道。
“那我就給您來六盤紅燒驢蹄筋?”孫友福說道。
“那就更吃不了了。我說孫掌櫃,您這是怎麼個意思?要把我撐死啊?”石青山說道。
“這不是您說的麼,讓我隨便安排。”孫友福說道。
“那也不能這麼安排啊。”石青山說道。
“要不這麼安排也安排不完啊。”孫友福晃了晃手中的大洋說道。
“奧,原來是因為這個,你這樣,你就給我安排四個菜一個湯,剩下的錢您拿著。”石青山說道。
“剩下的錢當賞錢?”孫友福聽見這錢給自己,頓時精神了。
“存櫃上。”石青山笑道。
“哎哎哎,好好好。”孫友福只好說道,這樣在自己手中也比要回去強。
孫友福拿著大洋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白守業就掀開了門簾進來了。
“陸兄,大家光臨,有失遠迎啊,恕罪恕罪。”白守業看見石青山等著自己,就是一愣。看著孫友福離開了,自己才小聲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你別緊張,我這次來是向你道謝的。”石青山說道。
“別提錢,別提錢,談錢就遠了。”白守業說道。
“白翻譯,我們是不會提錢的。”石青山說道。
“嗯?”白守業沒明白石青山話裡的意思。
“我們的經費還夠,還不用你出錢呢。”石青山說道。
“聽您這話的意思,好像還要我出錢?”白守業說道。
“怎麼,難道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不應該付出自己的一切去支援抗戰麼?”石青山說道。
“有良心沒良心,跟出錢不出錢是兩碼事,錢能買來良心麼?”白守業說道。
“也是,錢確實買不來良心,可是卻能爲了錢把良心賣掉。”石青山說道。“白翻譯,咱們就不用兜圈子了,想必你也清楚,日本鬼子是不會長久的,你就不給自己想想後路麼?”
“後路?”白守業微微一嘆,然後對著石青山笑道:“我這不是正找著呢麼?”
石青山微微一笑,沒在說話。
“其實我呀……因為……”白守業撓了撓腦袋,正想著什麼藉口搪塞過去。
“來嘍!”孫友福端著菜就進來了,正好給白守業解了圍。
“石隊長,您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這危險!”白守業看著孫友福離開的身影,然後說道。
“沒關係,我不怕危險。”石青山面色從容的說道。
“可是我怕啊。”白守業說道。“萬一有什麼閃失,我也脫離不了什麼閃失啊。”
“奧,那這麼說,你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石青山笑道。
“這麼說也可以。”白守業說道。
“那你剛纔怎麼半天不表態啊?”石青山問道。
“我不是不願意反正,石隊長,我是真的有難處啊!”白守業說道。
“白翻譯,你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石青山拍了拍白守業肩膀說道。
“我倒是不怕死,我最擔心我老婆,你說我要是有什麼事,他可怎麼辦啊?”白守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