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佛性崩碎
轉眼間,幾百年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
金蟬子在這幾百年間,實實在在經歷了十世輪迴。
這十世輪迴當中,金蟬子的經理,怎能用一個慘字概括得了!
而經歷過十世輪迴之後,金蟬子終於才發現一個道理。
佛門,實際上,根本不可能救得了蒼生,也普渡不了任何人。
而經歷過十世輪迴,重歸地府的時候,金蟬子的一顆佛心,已經千瘡百孔,整個人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神君,那個,貧僧,啊,不,在下,我,我這十世輪迴吧,心中大有感悟,今日方知,神君當日所言,句句堪稱金玉良言,冥經上所言,字字真知灼見......”
李缺微微一笑,這金蟬子經歷世輪迴,終於被現實捶打得醒悟過來了,看來還是之前經歷生活的捶打少了,沒了佛門庇護,就他那小樣兒,幾百年十世算是便宜他了!
於是李缺故作高深,淡然一笑道:"大師能夠迷途知返,及時醒悟,實在是蒼生之大幸,若是真讓佛法東傳,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不知大師如今是否願意,為我地府冥教,在人間界宣揚教義?”
"願意,太願意了,我來就是爲了跟你說這個的!"金蟬子一臉迫不及待。
經歷世輪迴,金蟬子對冥教教義的領悟,也是原來越深,就拿他自己來說,因為前幾世多行善事,後幾世投胎人家,其實都還不錯,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信邪,也不至於不得善終。
所以金蟬子在經歷最後一世試驗過後,對佛門教義徹底失望,他的一顆佛心,與如來安置在他身上的佛性,也是終於崩碎。
西方靈山,感觸到金蟬子佛性崩碎,佛祖驀然睜開雙眼,經過一番推衍後,心中大叫不好,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最放心的一環,居然也發生如此變故。
如來心中驟然升起一絲危機感,難道佛門這麼多年來的謀劃,竟然演化成為他人作嫁衣裳?否則金蟬子的佛心,怎麼會被那麼低劣的手段給弄崩了!
越想越亂,如來趕緊召集佛門上下一眾大佬,觀音、文殊、彌勒佛,燃燈古佛、五大明王,十八羅漢等紛紛趕到大雄寶殿之上。
看著滿大殿佛門精銳,多寶如來深吸一口氣,對眾菩薩佛陀沉聲說道:"五百年封山時間已到,我佛門,今日重開山門!"
"阿彌陀佛,謹遵世尊法旨!”聽到如來這般說,一眾佛門大能,頓時大喜過望。
佛門淡出三界,休養生息已經整整五百年了,如今一朝開山門,佛門上下終於一掃往日陰霾,頓覺揚眉吐氣的時候,即將來臨。
"世間必將再次傳送我佛門之名。”多寶如來一臉悲天憫人的姿態,霎時間,漫天佛光瀰漫,西牛賀洲之上,再一次響起久違的梵唱佛經頌念聲。
隨著一聲聲鐘鳴響起,西牛賀洲無數佛國,無數信徒虔誠拜倒在地,無盡業力瞬間騰空而起。
一時間,佛門聖地,宛若重現昔日輝煌,當年發生的那場驚世之戰,似是從未發生一般。
"觀音,金蟬子佛心崩碎,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前往東土大唐,走上一遭,將他拉回正途,庇護我西行之路,順利開啟。”
如來看了眼一旁觀音,淡淡下達佛門重開山門的第一個命令。
五百年的時間,根本不夠觀音重新凝聚功德金身,但是她元神收到的傷害,經過這五百年的時間,已然恢復大半。
如今的觀音,修為已然跌落大羅中階,但是以此實力在三界中行走,卻是沒有問題的。
如來之所以派遣觀音前往,除了觀音佛法精深,更多還是因為觀音身上帶著因果,西行量劫與她息息相關。
而且她與金蟬子昔日關係最好,若是她能走上一遭,說不得能讓金蟬子回心轉意。
"謹遵世尊法旨。"觀音雙手合十,心頭忐忑蕩然無存,朝如來躬身下拜。
原本觀音以為,因為自己境界跌落,肉身受損,在佛門之中地位,將朝不保夕,但如今看來,佛祖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觀音卻不知道,如來考慮更多的還是西行功德和因果,觀音此去,可是揹負著重新傳教的重任,畢竟如今的東土大唐,佛門信仰已然崩塌!
看著觀音遠去,如來在心中嘆息,他實在沒想到,就五百年時間,佛門經歷無數歲月的謀劃,幾乎快要化成泡影。
雖然如來心中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地府哪位黑無常,他甚至還立出什麼冥教,來搶奪佛門信徒。
儘管如今李缺還沒正式立教,但已經與立教無異,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來想要找地府的麻煩,卻苦於沒有證據,而無從下手。
若是早些發現端倪,從地藏王出事那次,就重視對待,定然不可能弄成現在這般田地!
可凡事沒有如果!如來暗自嘆了口氣,雖然頗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南瞻部洲,東土大唐,此時唐國立國纔不過數十載,但已然是南瞻部洲最強大的國家。
自打唐太宗李世民繼位以來,唐國在他手中,勵精圖治,已然進入一個全新的盛世。
而大唐最繁華的城市,皆在長安一城,只是唐太宗李世明,這位頗受萬民愛戴的皇帝陛下,最近卻過得並不順心。
"啊--"龍榻之上,李世民披頭散髮,驚呼而起,大殿外雲時間人聲鼎沸,有內侍在外詢問,卻被皇后喝退。
"陛下,可是又做那噩夢了?”長孫皇后一臉擔憂的扶起李世民,一臉關心。
驚魂初定後的李世民,自床上坐起,用力按了按頭,反倒安慰起皇后,"觀音奴不必擔心,朕只是老毛病犯了。”
"唉,都怪年輕時殺孽太重,朕的那些老對手,一個個都不忿得,到如今還經常來朕的夢中,找朕的麻煩,真正沒意思!”
李世民面對相濡以沫多年的皇后,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只是剛剛朕夢到了建成和元吉他們,這倒是多年來的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