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自爆
應龍聞言便是想了想,“陛下,您覺得世間會有飛禽成聖嗎?”
敖廣聞言一愣,“飛禽成聖?”
他雖然不是很明白應龍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回答了,“雖然我對那個境界所知不多,但無論是我,還是混沌之中那些族老,甚至大長老也曾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那等境界除卻需要成聖機緣的鴻蒙紫氣之外,跟腳與氣運也當是一等一的。”
敖廣這話讓得那些噤若寒蟬的文臣武將也是不禁點頭。
這是有證據顯現的,除卻極為神秘的道祖之外,諸聖的跟腳與氣運也是無雙的。
就算是道祖,跟腳雖然不詳,但也曾是在道魔之爭走出的強者,擁有一整個量劫的氣運。
而剩下的諸聖之中,三清自然是不必多說了,身為盤古元神所化的存在,還有開天功德與氣運,無論是跟腳還是氣運都是一等一的。
伏羲女媧也為先天生靈。
而西方二聖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但也是西方氣運最後凝聚出來的最後的人傑,最終以此成聖。
“可若是這世間真的有呢?”
應龍還是不太死心,隨即便是這樣問道。
這一下,敖廣也是皺眉了,他仔細盯著應龍,一雙龍某綻放金光,心中也是凝重起來,作為八面玲瓏的代表,應龍自然不會這般不顧禮儀和自己說話。
難道自己那心血來潮,真的是一個陷阱,這應龍已經是陷進去了?
敖廣暗自警惕,龜丞相則是更加直接一些的。
“應龍,你現在不該是問這些無用的東西,而是回答我的話,那尊聖人是哪一尊?”
應龍有些無奈,“這不是無用的,我見到了一尊飛禽聖者!”
“胡言亂語!”
龜丞相的臉上似乎也是出現了凝重之色,他看向敖廣,一雙綠豆眼傳遞的資訊讓得敖廣瞭然。
顯然,這位龜丞相也是察覺到了什麼,覺得不對勁,希望他來出手了。
敖廣雙目之中閃過精光,藏在袖袍之中的雙手正在凝聚。
雖然打殺了應龍,對於他這個大羅金仙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先要完好無損的擒下,自然需要準備一番。
應龍苦笑不已,他感受到無論是龍王陛下還是龜丞相,亦或是邊上那些人,都是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非常奇怪。
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這樣的實話讓人難以置信,可他能怎麼辦呢?將龍王帶去人族看一看嗎?
應龍突然想到了什麼。
見到應龍突然沉思,敖廣心中便是更加警惕,能神不知鬼不覺影響一尊太乙金仙,除了聖人手段,他想不到第二種。
加上當初大長老所說,敖廣便是不動聲色地開口。
“那隻聖禽什麼樣子?”
應龍一愣,“是一隻老鷹模樣的飛禽。”
敖廣心中嘆息,若是應龍說出一些神異,他還能姑且相信,可是老鷹……
天下不乏有普通的生靈走向仙神之道,甚至走到了極遠,但是最終都是要看跟腳和氣運的,聖禽?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見到敖廣沉默下去,應龍也是急了,他開口:“不信,陛下你看!”
他沸騰身上的一切,包括法力與精血,鼓盪不斷,臉上的猙獰顯化,“開啊!”
他在怒吼,最終在體內看到了那柄神器的斧頭留下的那一點東西。
很少的一點,放在他的靈魂深處,彷彿絲毫沒有任何異狀,就算是以靈覺去感知,以靈魂之力去清掃,也是不能‘看’到。
唯有在這一切爆發開來時,應龍纔是感覺到這烙印的影子。
“不好,他要自爆!”
龜丞相大驚失色,這樣驚呼,那些文臣武將更是抱頭鼠竄,唯有敖廣還算鎮定。
終究為大羅金仙,更何況還是東海龍宮之主,見識非凡,一下子就能看出應龍算是全身鼓盪精血與法力,就像是想要兵解,但卻井然有序,並不暴動。
“靜!”
敖廣低喝一聲,強大的威壓騰空,將一切騷亂鎮壓下去。
“你在幹什麼?!”
局面被控制之後,敖廣纔是看向應龍,這樣問道。
他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這尊龍王一直以來紙醉金迷,而在這種時候,顯得偉岸,他一步步朝著應龍走去,龍眸之中金光閃閃,彷彿要洞穿什麼。
“陛下小心!”
龜丞相在其身後這樣喊道,但是敖廣充耳不聞,作為龍王,又是一尊大羅金仙,除非聖人降臨,否則無所畏懼!
這便是作為上古霸主的傲然!
這樣的傲然不需要在嘴上掛著,骨子裏自帶,至於天天叫囂著要恢復上古榮耀的傢伙們,在敖廣這等人看來,無非只是掩飾自身的虛弱罷了。
小丑一個,不值一提!
應龍勉強睜開眼睛,敖廣下意識看過去,便是見到一道淡淡的光芒劃過。
“轟!”
一股彷彿能切開天地的威壓莫名浮現在水晶宮內外。
隨即在轉瞬之間便是鎮壓一切。
“轟!”
“嘩啦啦!”
整個東海都是因為這一道莫名的威壓而震動,甚至包括截教道場蓬萊島。
無數的截教仙都是驚詫莫名,無數的靈覺在東海的天上海下搜尋,或以為是至強者,或以為是仙家寶物。
蓬萊島,碧遊宮。
蒲團之上的通天聖人睜開了眼睛,神色竟是罕見地有些疑惑。
“開天神器的氣息?”
開天斧他自然是見過的,無論是在那位的庭院之中,還是當初逼迫道祖,亦或是巫妖大戰時的五聖臨門,他都見過開天斧。
因此也是記下了開天斧的氣息,只是現在這股氣息似乎有些弱。
通天有些猶豫,畢竟自己和開天斧這一方的勢力關係不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看一看。
畢竟能讓開天斧爆發,即使不是全面爆發,那也不可無視。
“罷了,就當是一段因果吧。”通天嘆息一聲,隨即身形便是在蒲團上消失不見。
水晶宮。
那樣的威壓距離最近之地,所有人都是匍匐在地上,不是自願,而是一種被壓制,不能自由。
整個水晶宮內外,唯有應龍和東海龍王敖廣還站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