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各方來救(下)
對於廣成子來說,以大欺小這樣的個人名聲汙點,與闡教不如截教這等教派道統的名聲汙點相比,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故此,廣成子聽到太乙真人的訊息之後,便是選擇了前者。
他一步跨出,雄渾的法力涌動之間,將整個天地的虛空都是攪亂了。
火靈聖母臉色不變,作為一教大師兄,若是廣成子沒有這等手段她纔是會驚訝。
這等手段她看得明白,明顯是防備她之前遁入虛空的手段。
沒有絲毫的遲疑,火靈聖母也是輕喝一聲,法力涌動之間,太阿劍遙遙斬下。
“轟隆!”
巨響升騰而起,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等法力對於廣成子沒有絲毫的作用。
“大話說了不少,但只是這等程度嗎?”
廣成子站在虛空之中,“如此,我便是替多寶師弟好好管教你,讓你知道何為禮儀尊卑!”
他大袖飄搖,無盡的法力如同汪洋一般,朝著火靈聖母碾壓而去。
這便是大羅金仙的威勢。
火靈聖母輕哼一聲,金眼駝身形微動,竟是不退反進。
太阿劍上有著火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但隨即便是沉寂下去了。
“開!”
她大喝一聲,太阿劍再度劈了下去,只是這一道劍光與法力汪洋相比,彷彿是星輝與皓月相比的一般。
“螳臂當車!”
廣成子淡淡點評一二。
“砰!”
火靈聖母下一刻便是淹沒在法力洪流之中,連半點人影都見不過。
“看來我倒是高估了。”廣成子搖了搖頭,眼神漠然。
想來也是,畢竟是轉世,即使有聖人出手庇護,但不可避免的,終究還是丟失了一些修為。
就像是太乙真人,雖然被陰陽鏡韻養,不至於丟了性命,但之後他的與前些日子的他,不可同日而語了。
那等丟失非一朝一夕所能彌補回來了。
那是本源的不圓滿。
就像是奪舍一般,除卻了毫無心氣可言的散修之外,大派有師承的修士與仙神很少會用這種方式再活一段時間。
為何呢?
因為奪舍來的肉身,即使再有神丹妙藥,亦或是功法道術的幫助,還是會有一絲不契合。
這等不契合便是斷絕了更上一層樓乃至於恢復原本境界的希望。
故此除卻了一些喜歡苟活的修士仙神之外,許多仙神對於此不屑一顧的。
等到輪迴創立之後,奪舍便是更加無人問津了。
與其害人性命,奪人肉身,還不如轉世去了。
至少誕生出來的肉身還是一體的,並無後遺症。
至於轉世出來的真靈還是不是自己了,大多數的仙神修士是不在意的。
是的,仙神修士的自在逍遙也是體現在這等事情上,對於輪迴而言,在他們看來,並不算什麼大事。
若是運氣好,或許還能領悟出什麼。
若是那樣的話,朝聞道,夕可死矣。
失去前世的記憶又算什麼呢。
這樣的想法讓廣成子更加不滿,畢竟連這樣轉世重修的截教二代弟子都是打不過,闡教的十二金仙已經這般弱了嗎?
想到這裏,廣成子覺得自己更是不能讓得火靈聖母活著去敗壞闡教十二金仙的名聲了。
但是下一瞬,他的臉色微變。
因為法力汪洋之中,卻是陡然失去了火靈聖母的感應,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但是這樣的驚訝只是持續了一瞬間。
廣成子掐指一算,便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金霞冠嗎?”
這件法寶在打殺了火靈聖母之後,便是落入了廣成子的手中,雖然不曾祭煉,但還是有些研究的。
這便是金霞冠的能力之下,除了可以掃出那等足以讓太乙金仙都是眼盲的霞光之外,這些霞光若是照射在本人身上,便是有了隱身的效果。
“呵!”
廣成子不在意地一笑,隨即掐動法訣,其身上的衣袍陡然無風自動,隨即有一道光芒照耀出去。
法寶,掃霞衣!
當初他能戰敗火靈聖母,也是此寶的原因,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其他,此寶天然剋制金霞冠。
這一道光芒掃射出去,便是將火靈聖母給映照出來了。
火靈聖母臉色難看,雖然早就有所預料,畢竟面對的是一尊大羅金仙。
但是她從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樣一尊強者面前,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不信!”
她輕哼一聲,隨即便是再度出手。
這一次全力以赴,不再試探。
金霞冠飄搖震動,掃射數十丈的金色霞光,讓得天地間一片金芒,太阿劍舉起,法力在無盡的波動,衝殺上去。
廣成子負手而立,也不見什麼動作,一道光芒掃射而去,金芒便是被破去,隨後太阿劍被迎頭而來的一樁法寶破碎而去。
“番天印?”
火靈聖母麵露絕望之色,她自然知道這件法寶的強悍了。
但隨即這樣的絕望便是成爲了狠厲,“終究有一日,你會死在我截教門人的手中。”
“或許吧,可惜你看不到了。”
廣成子笑了笑,隨即番天印掀動巨大的能量,這一次他十分果決,要將火靈聖母磨滅乾淨,以防還有轉世重修的可能。
“道友,手下留情!”
遠遠地,有兩道流光而來,一聲大喝震動此間天地。
廣成子臉色不變,他早就感知了這兩個人而來,但並不在意。
都是剛剛成仙的修士,在他的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
“你的救兵就只是這二人嗎?”
廣成子這樣問道,番天印的攻勢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是更加迅猛起來。
趕來的人自然是申公豹和聞仲。
原本申公豹是不適合來此的,畢竟他乃是闡教的叛徒,若是來到這裏被闡教仙認出來,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但是爲了火靈聖母的生命,他顧不得許多了。
也許可以以他的性命換取火靈聖母的喘息之機?
他並不後悔,申公豹一生之中,除卻了當年與母親在山林時是最為快樂之外,其餘的他並不開心。
先是外出的第一批朋友化爲了烏有,拜師闡教之後,又是無人問津數百年,隨後因為祖上的那一點機緣,他受到了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