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青丘
帝辛微微點頭,這一族他曾聽說過,“在夏朝時,曾經依附過夏朝君主!”
他目光微動,“你是想要動這青丘九尾狐族?”
“不錯,自從當年帝軒轅陛下納了這一族的嫡女為妃之後,這一族在人族的地位就不同了,在民間以祥瑞之獸自稱。”
申公豹笑了笑,“可以說,這青丘一族能有今日,人族便是功不可沒,可是此族非但不感恩戴德,在人族而今勢弱之時還蠢蠢欲動,其罪當誅!”
帝辛默然以對,他知道申公豹這是在說出兵的名義了。
“可有把握?”
他問道。
申公豹躬身,“大王放心,青丘一族實力不行,否則昔年也不回被我人族庇護,甚至於到了夏朝,還需要依附我族了。”
帝辛微微點頭,“那孤就在此等待好訊息了。”
“是!”
申公豹躬身退下。
第五日之後,楊戩騰雲來到了朝歌城,隨即便是領了統帥印信便是率領朝歌城的一部軍馬進發。
爲了節省時間,各諸侯的兵馬都是在沿途等著,只等到統帥印信一到,便是合兵一處了。
這是自商朝武丁以來,第一次大規模對外族出兵,別說是人族內部,就算是一些訊息靈通的外族都是驚懼異常。
雖然他們清楚,人皇時代已經過去了近千年了,但是昔年人族的餘威,特別是那位末代人皇帝禹萬年瘋狂的舉動,讓一些異族對待人族的敬畏彷彿都是刻入了血脈之中。
大軍浩浩蕩蕩,一路賓士,雖然楊戩初次帶兵,但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先是殺了幾人,隨後又是提拔幾人。
恩威並施之下,將這人心各異的大軍勉強凝聚成一股,至於剩下的,楊戩也不在意了。
這些日子他也看過一些關於戰爭的典籍,認為大軍之中,唯有勝利纔是最好撫平一切矛盾的辦法。
現在只需要大勝幾場,所謂的異心便是會收斂而去。
大軍外出一年之久後,陳塘關之中迎來了一件大事。
他們的總兵大人今日再添後嗣了。
雖然總兵家中已經有兩個兒子了,但是此時一出,還是讓得陳塘關上下一片沸騰。
因為這個孩子可不一樣,從三年前他們便是聽說總兵夫人有了。
那個時候,他們還習以為常,但是這一年又一年,卻不見子嗣誕下,今日這是第三年了,別說是總兵府,就算是他們這些看客都是鬆了一口氣。
“了不得嘞!”
陳塘關人人都是在談論此人。
“傳聞那些在天上的神仙,誕生出娃子來,也不會這麼久。”
“總兵大人這是生出一個什麼來?”
“不得亂語,總兵大人的孩子自然是極好的。“
李靖坐鎮陳塘關以來,境內平安無事,故此有不少人念着好,即使是這種奇異之事,流言也是很快便是消失下去。
畢竟那是人家的孩子,是什麼樣的,與他們也無關,只是好奇罷了。
李府之中。
李靖一臉愛憐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殷夫人,“夫人辛苦了。”
殷夫人虛弱至極,只是還掛念著什麼,嘴巴開口,有微弱的聲音傳出。
“孩子……孩子!”
李靖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已經是安排妥當了。”
殷夫人聞言纔是安心下來,很快便是沉沉睡去。
李靖也沒有多待,只是吩咐左右侍女小心服侍之後,便是到了隔壁一間房間之中。
這裏也有一些侍女與產婆,所圍攏的中央,一張小床上,正躺著一個小小的孩子。
孩子不哭不鬧,滴溜溜的眼睛不斷看著四周,彷彿是新生生命對世界的好奇。
“恭喜總兵大人了,這又是一個公子。”
有產婆上來笑容滿面,讓得李靖也是露出了笑容。
“好,多謝諸位了,還請去客廳休息,都有喜錢送上!”
這些產婆接生完了還不走便等的就是李靖這句話,當下便是千恩萬謝跟著那些侍女離去了。
轉瞬之間,這間屋子唯有李靖一人了。
哦,還有一個躺在床上的嬰兒。
李靖走上前來,望著這個嬰兒神色有些複雜。
這孩子是他的骨血,他能確定。
因為轉世與輪迴不同,此番轉世是殷夫人體內有了生命之源,那靈珠子真靈注入其中,才得新生生命。
本質上來說,除卻那些莫須有的前世記憶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後代。
眼神複雜一瞬,李靖眼神便是鎮定下來。
他從袖袍之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不久之前,他那個師弟送來的。
這便是他當初去了師門求取的仙丹。
按照師弟所說的,這仙丹只需要煉化,便是不能抹除生靈上內外一切不和諧之處。
這東西傳聞可是出自人教那位大師伯之手,端是了得。
李靖腦中回想著這一點,手中動作卻沒有半分的遲疑,開啟了錦盒,露出了其中晶瑩翠綠的一顆丹藥來。
李靖將這丹藥丟擲,這丹藥似有靈性一般,竟是緩緩懸浮在嬰兒的頭頂處,隨即有著淡淡的煙霧從其中垂下,緩緩沒入嬰兒的天靈蓋之中。
嬰兒似有所感,先是掙扎了一下,隨即哇哇大哭。
“聽話,只要將這丹藥化掉,日後你便是我李靖親子,與你的兩個哥哥一樣。”
李靖輕聲開口。
這嬰兒哭了半晌,似乎是累了,又是似乎是受到丹藥的影響,也是抽泣著睡去。
此刻房間之中一片安靜,唯有那丹藥綻放淡淡的光芒。
李靖自信看了一遍,想了想,又是拿出一些符籙出來,將床上,和牆壁上貼著。
這是他從師門之中學來的符籙之術,雖然大神通沒有,但是驅邪避蟲,清塵撫靈還是可以的。
隨即他便是走出了房門,他剛纔看了一眼,按照這丹藥的煉化速度,還需要數個時辰才能完事呢。
“你等在此看著,任何人不得進入,除非是我和夫人。”
對待這個孩子,李靖還是不同的,至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他,從大營之中抽調了一些軍士,將李靖圍的是水洩不通。
他很謹慎,謹慎的有些過頭了,但是涉及到聖人道統,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