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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遊歷

    聖人坐騎,又豈會是什麼凡物呢?

    他們甚至於比普通聖人弟子都要更加強大一些,畢竟常年伴隨在聖人左右。

    又有多少弟子能有如此待遇呢?

    姜子牙臉上有著僵硬,讓得廣成子含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太弱了,若是遭遇強敵,你又是發揮不出那戊己杏黃旗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而如你所言的那樣,我等不便前去人族護你,這四不相作為坐騎再合適不過了。”

    姜子牙苦笑連連,若是換一個時候,他必然欣喜若狂,畢竟這可是聖人坐騎,與他便是一種信任和賞賜,傳出去,大約就算是其他聖人的親傳,也要對他側目的。

    但是現在卻是不同,這等神獸太過招搖,這豈不是立了個靶子嗎?

    “大師兄,我此番回返人族,需先要暗中探查,這四不相師兄太過神俊了一些,若是真的和我一起回到人族,豈不是給截教那些仙神提醒嗎?”

    “這有何難?”

    廣成子聞言,如此輕笑一聲,隨即招手,“四不相,你先進來。”

    這一聲之下,這等神獸便是緩步走進這洞府之中,顧盼之間,滿是神異。

    廣成子也不多說,只是一指點出,指尖上有著玄光顯化,落在了四不相的身上,四不相身上的種種神異竟是緩緩歸於平凡,漸漸的,便是化爲了一頭墨褐色的麒麟。

    “此乃水性麒麟的模樣,算是麒麟一族的分支,沾染了些許麒麟的血脈,不算罕見,也不多見,於你正好合適。”

    姜子牙聞言也是喜色顯露,四不相這等神獸,誰不喜歡,只是太過招搖了,現在則是好多了。

    麒麟一族比龍族和鳳族還慘一些,真正的麒麟都不多見了,要麼隕落,要麼躲在不見天日之地,世間流傳的所謂五行麒麟,不過是沾染了些許麒麟血脈而已。

    放在上古,這等血脈的麒麟是不被承認的,但是現在,這等坐騎也是被成為麒麟了。

    大凡修士,都會選擇這種來充當門面,畢竟雖然只是點滴的麒麟血脈,但實在神俊,故此大受修士們的歡迎。

    “多謝大師兄!”

    姜子牙也不再推辭了,這樣大笑一聲,深深拜下。

    “封神可不是小事,這是我搜尋來的一點各大聖人道統的情況,還有歷代量劫以及封神量劫的前因後果,些許典籍,這段時間,你便是修行與苦讀吧。”

    廣成子又是拿出來一個錦囊來。

    話說這闡教大師兄對於闡教也算是上心,千方百計要為封神大事出力,以光大闡教山門。

    “是!”

    姜子牙心中感嘆,這廣成子大師兄真是好人了。

    不說前面的增壽果實和三環劍,就是那先天靈寶和這四不相神獸,若非是這大師兄在老師面前細說,老師怎麼會隨意賜下這等重寶和坐騎來了呢。

    “去吧!”

    廣成子洞若觀火,一眼便是能看出來姜子牙眼中的感激,也是暗自點頭,只是面上不露絲毫,揮袖送客。

    而另一邊,偷偷下山的申公豹頗有一種海闊天空的愉悅感,架起雲霧便是在天地之間遊蕩。

    按說他這樣的仙神,理當學會一些騰雲駕霧之術,而不是這等爬雲,這一字之差,檔次也是掉了好多,爬雲和騰雲都是可以飛,但速度上卻是差別極大。

    奈何申公豹沒有這等福緣,在闡教多年,沒有絲毫的收穫。

    終究是妖族,申公豹戲弄數日之後纔是想起了正事,還是極速向東飛去。

    不周山在洪荒的中心,而崑崙山在洪荒的西部,故此申公豹一路行來,需要向東。

    雖然是仙神,但這一番也是花去了數日的時間,這一路上,申公豹見到了許多。

    因為自身是仙神的緣故,目力大漲,也是能看到不少仙神修士在震動,有些道術神通看得他都是連呼精彩。

    不知不覺之間,他的修為竟是漲了一大截,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至少三十年,他便是可以成為天仙了。

    這可了不得,因為按照他的修行速度,他需要數百年才能成為天仙,這期間還不算上突破瓶頸所需要的時間。

    可以說,這一番遊歷,竟是讓他增長了數倍的修為。

    “怪不得許多仙神都要遊歷呢……”

    申公豹恍然大悟,以往他不止一次聽過這個說辭,一直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外界多麼危險,出去幹什麼?好好在安全的洞府不香嗎?

    現在看來,倒是他孤陋寡聞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或是問路,或是修行,又是月餘,纔是到了不周山的地界,遠遠地便是看到了只剩下一座不過數丈高的斷山則是降下了雲頭。

    他一步步走著,在闡教什麼都沒學過,倒是學了不少規矩。

    他聽人說,高人都是喜歡誠心的,闡教許多記名弟子,都是在崑崙山外恭敬侍候多年,纔是得以拜入門牆。

    向申公豹這種,剛去沒多久就被收入門牆的,少之又少。

    聽聞就算是那些金仙師兄,也是如此。

    申公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不周山殘骸,覺得神韻非常,畢竟以他的目力,這裏不過區區百里,竟是看不到其中。

    他知道這其中必然有神聖,因為當初在崑崙之外,他也一眼看不到內部,即使是近在咫尺。

    申公豹咬了咬牙,跪倒在地上,一步一叩首。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一旦這裏沒有了生路,他也沒有希望了。

    畢竟他算是從闡教叛逃了,在闡教待了那麼久,他自然知道這些聖人道統最重臉皮。

    或許在教中,他不得重視,深受排擠。

    但他已經是闡教記名弟子,一旦叛逃就等於在這闡教臉上打了一巴掌,別說是那些聖人弟子,就算是聖人大約也是不願意放過自己了。

    就這樣一步一叩首,數百里過來,竟是有些頭破血流的味道。

    更近了,他纔是看到了山下那一座彷彿亙古如此的庭院,那副莫名畫面似乎成真了,雖然庭院的模樣好像不太一樣了。

    申公豹強忍著激動,從懷中掏出那本經書,高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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