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匯合得比預期還要快。

    本想著還得幾日，慕司予或許纔會過來。

    哪知，祁紫芸纔剛把訊息傳遞給慕司予，隔日人便到了。

    祁紫芸見慕司予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由得說道：“好傢伙，速度真快。”

    “紫芸叫我來，我怎能慢了呢？”慕司予輕鬆說道。

    祁紫芸聳聳肩，“你不是怕我著急，是怕自己聽不到第一訊息吧。”

    別的不說，祁紫芸還是相信慕司予對情報的執著度。

    身處於慕司予那邊處境下，都得是知道得越多，他們纔會有越多生存的方式。

    這不，聽到祁紫芸說要大家聚齊談談，慕司予立馬就來了。

    “得了，客套話不多說，我們走吧。”

    蕭雅嵐和祁陽爍已經來了。

    現在，人湊齊了。

    爲了製造出一種儀式感，祁紫芸還讓人幫忙找了一張圓桌，他們便圍著坐。

    “咳咳。”祁紫芸故作兩聲，“咱們直入話題吧，順序呢……抓鬮？”

    畢竟讓誰先說都不太好，只有抓鬮這種看運氣成份的事情，放在這時候是最好的。

    除了井承之外的人都沒意見。

    “紫芸姐姐，我們是為什麼要在這裏談呀？”井承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卻不知又是爲了什麼而相聚。

    若只是玩，井承還是挺開心的。

    可大家看起來似乎都有心事，因而井承不太清楚究竟是爲了什麼。

    眾人看到井承這不明不白的情況，有的是羨慕，有的則是欣慰。

    “嘿嘿，難道井承還不知道嗎？”祁紫芸故作神秘，給井承一個懸念。

    井承搖頭，“不知道誒。”

    這時，素白提醒了一句，“他很清澈，即使氣息模糊，相較於其他人，他沒有迷惘。”

    能聽到素白這麼說，祁紫芸心裏有底。

    “那井承你就好好聽著吧，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等會咱們再一起說哦。”祁紫芸安撫道。

    井承點頭，“好呀。”

    雖不知究竟是爲了什麼事，但井承還是願意接受這個安排。

    有了井承的開頭，其他人心裏也稍許安定了些。

    抓鬮中，排在首位的人是祁陽爍。

    祁陽爍其實對這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於他來說，有些事其實還是一樣的。

    他真正意識到事情的異樣時，其實並不是在祁紫芸說自己是穿書的時刻。

    “在紫芸讓我跟嵐嵐相識時，那時已經在懷疑紫芸是不是換了個芯兒。”

    祁陽爍說出口還有些不大好意思，當著祁紫芸的麵這麼說，著實不太好。

    只是，對他來說不管是不是，祁陽爍都不怎麼在意。

    五年前，他的想法很簡單。

    “我知道自稱為紫芸的兄長，是很卑鄙的事。爲了彌補這一份恩情，我早先便決定好，不論紫芸怎麼決定，我都會支援她。”

    這想法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沒有衝突。

    在“原著中”的祁陽爍是這麼想的，在“穿書後”的祁陽爍也是這麼想的。

    最大的區別，應當就是他活下來了吧。

    而在逐漸得到關於“原著中”的記憶感想時，是祁紫芸說完她的情況不久，祁陽爍逐漸地得到了相關的記憶。

    但因為祁陽爍一直都是如此，性格也是那般。

    祁陽爍對女配的感情是一樣的。

    他沒有怨恨過曾把他拉下水的女配。

    因為那是祁陽爍自願去協助女配，願意讓自己好歹身為丞相府的一份子，能幫丞相之女去出一份力。

    他認為是自己欠女配的。

    作為跟丞相府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他能得到那麼多的照顧，自然是要想辦法回報給丞相府。

    只是很遺憾……

    他那麼做，是犧牲了自己的追求。

    而這一次，祁陽爍都說不清楚，究竟是他改變想法，彌補了自己過去的遺憾。

    還是因為有祁紫芸，他纔有勇氣去改變，總算是能和蕭雅嵐相伴。

    在過去之中，祁陽爍對女配沒有過怨恨。

    在眼下之際，祁陽爍依舊對女配沒有負面想法。

    反而，他對祁紫芸多了一份感謝。

    實際上，祁陽爍得到的記憶確實也只到死亡的那一刻，所以他並不知道後來的女配情況。

    可他聽祁紫芸說的時候，他感到了很遺憾。

    即使這麼說對蕭御謙不太好，但他依舊還是想看妹妹得意的模樣。

    現在知道女配已經變成了祁紫芸，感到些許的可惜之外，其實祁陽爍覺得這樣也很好。

    因為女配不用再感受過去那種經歷，無需再被太子欺騙。

    再之，是祁陽爍個人的想法。

    “我一直都認為，她還在。”祁陽爍注視著祁紫芸，“我不敢自稱是最瞭解她的人，但我對她的關注也不會少於任何人。”

    “紫芸會出現在這，她定是知道的，可她還是沒有站出來。我是否可以認為，她也很喜歡你。”

    祁陽爍能想到的便是如此。

    在他所說的時候，沒有人開口打斷他，也沒有人發表不滿。

    即使祁陽爍可能是除了井承之外，受影響最輕的人，但他的感情是不會騙人的。

    而祁紫芸更清楚，祁陽爍確實沒有真正的改變。

    他作為兄長，是非常合格的人。

    作為戀人，祁紫芸不能保證他是完美的，但他過去做到了不讓蕭雅嵐難受，不拉她入水，把自己的心思藏在了最深處。

    現在祁陽爍則是做到過去不能做的事情。

    即使如此，他對丞相之女而言，依舊是個好兄長。

    得知祁陽爍的想法，祁紫芸不知道要先說些什麼。

    當她還在思考時，忽然她控制不住說道：“不論是我還是她，一直以來，都把你當作是天下最好的兄長。”

    “於兄長而言，是我辜負了你。”

    話音剛落下，祁陽爍對祁紫芸輕笑，“紫芸怎會辜負我？”

    祁紫芸抿嘴，沒有回答祁陽爍的問題。

    在祁紫芸沉默的那一刻，蕭御謙下意識看了一眼祁紫芸。

    祁紫芸無辜地眨眨眼，對著他微微搖頭。

    蕭御謙沒吭聲，祁紫芸才鬆了口氣。

    在祁陽爍說完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說來，過去我聽聞過一件事，不知道你們是否有這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