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不是以前
看到懷香開心的模樣,祁紫芸直覺不對。
“師父,你該不會覺得看我煩惱很好玩吧?”即使祁紫芸知道懷香不會真的幸災樂禍,可見著他這麼開心,祁紫芸難免會多想。
懷香還是依舊開心,“能聽著芸兒說出苦惱,自然是開心。”
“師父別打趣我啦,我再苦惱下去,怕是人都要沒咯。”祁紫芸嘀咕著。
“苦惱,說出便是。若能解決,為師同你一塊想法子。所不能,又為何苦惱?”懷香慢條斯理地說道。
祁紫芸本想反駁,結果想想發現懷香說得也沒錯。
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的事情,幹嘛一直糾結。
問題在於,“師父怎麼知道能不能解決呢。”
能按著懷香所說去辦事,自然是輕鬆。
可能不能先做到去分辨,是前提。
沒了前提,哪來後邊的輕鬆。
“自然而然,總能得知。”懷香依舊是輕鬆,不論祁紫芸如何問,他都是那般輕鬆。
祁紫芸放棄抵抗,不再折騰這個問題。
“師父所說甚是有理,下次可別再這麼說了。”
雖說本意是來看看懷香,到底能不能得到指引是次要的事,但祁紫芸還是覺得可惜。
懷香都跟她說和聖女有接觸,卻因為覺得和她沒關係所以不說。
祁紫芸最多就是聳聳肩,其他的事什麼都做不成。
“師父,既然沒什麼事,我可就先走啦。”祁紫芸起身,覺著是時候離開了。
懷香沒有留著她,卻還是提醒了一句,“多關心關心身邊人,於你而言沒有壞處。”
祁紫芸感到疑惑,心想著懷香說的會是誰。
想來想去,想到小院裏,祁紫芸還是沒能想出個準確的答案。
重新歇息片刻,祁紫芸伸展懶腰,心想著她也是很久沒去煉丹房了。
久違到煉丹房時,祁紫芸恍惚瞬間,總覺得這地方是陌生又熟悉。
回想之前,她是一有空就光想著沉浸在煉丹房裏打發時間。
那時的她沒在意太多,只想著把自己的興趣培養好,給自己留個後路,以保證想跑的時候不成問題。
哪能知道,當初的想法都是白搭,根本沒有必要那麼緊張。
可祁紫芸也有想過。
如果再來一次,她會跟以前一樣,去藍院走上女配原來的道路嗎?
祁紫芸琢磨了又琢磨,給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她真的再來一次,應當還會和現在一樣。
要她說心裏話,她會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好,已經能說是她期盼的了。
除了剛開始的不適應,現在她身邊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值得信任的人。
沒有人會逼著她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沒有人會讓她成為別人所期望的形象。
沒有人會控制她應該跟誰來往,又應該跟誰的關係密切一些。
更沒有人,會把她當成商品來看待。
祁紫芸深吸氣,突然又不想煉丹了。
她本以為以前的事情早就被她拋在腦後了,殊不知原來她還記著。
記在了最不想去觸碰的地方。
祁紫芸不清楚別人穿書以後會有什麼感覺,但祁紫芸很慶幸,還好她穿書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她早點死,還能得到新生呢。
慢悠悠地走到藥草田時,祁紫芸很想念秦瀾。
這個人,是祁紫芸初次真實意識到這世界是存在的。
也讓她知道了,按著她以前的淡漠生存之道是行不通的。
這裏會有人爲了她受傷,爲了她行動,那麼她也要同樣行動,去回報心裏有她的人。
茫茫之中,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
不論這個以前,究竟是哪個以前。
……
懷香讓祁紫芸休息了三日。
這三日期間,發生的事情多得讓祁紫芸無法預想。
齊娜娜那邊以著觀察大胃王的想法,得到了一些相關的線索。
原本大胃王是需要依靠獸晶來獲取能量,但齊娜娜在看到他行動時,更覺得他像是在向什麼獲取著能量。
那種感覺並不像是獸晶,更像是複雜的多重氣息。
但齊娜娜當時情報也有限,沒辦法立馬得知。
並且在找豹牙時,他們先遇到了火蝶。
火蝶對齊娜娜很感興趣,單獨帶走齊娜娜,不知不覺中還聊了很多內容。
當時突然提到最近的事情時,恰好葉芷蝶出現,於是兩人一獸見面了。
火蝶還以為葉芷蝶跟齊娜娜會打起來,正在苦惱要幫誰時,齊娜娜很迅速的報上了目的。
確認了齊娜娜是祁紫芸的盟友,葉芷蝶纔沒有動手,反而跟齊娜娜聊上了。
而齊娜娜得知葉芷蝶是聖潔教的人時,對葉芷蝶還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但也多虧了此,葉二之前的疑惑得到了齊娜娜。
瞭解了葉芷蝶在深處的目的,還說了葉二正在解開術式,齊娜娜想了想,趁著大胃王不在幫了忙。
結果得知,那個術式並不是魔教下的術式,只是借用了魔教的氣息,很容易造成誤會。
葉二知道這情況笑不出來,沉思了很久。
齊娜娜也不知道葉二的心思,只是讓他們不如先回去堡壘,可以得知更多的訊息。
葉芷蝶想了想,沒有立馬給出答案。
當齊娜娜要去跟大胃王匯合時,葉芷蝶爲了表達對齊娜娜告知的感謝,她也出手幫齊娜娜證實了一件事——大胃王確實有貓膩。
趁著齊娜娜跟大胃王見面不久,葉芷蝶和葉二以著驅逐魔教為藉口,對大胃王發動攻擊。
也就是在那時候,葉二看到了大胃王的術式,能確認是禁術。
以吸取別人生命力為動力的術式。
齊娜娜沒多想,得到了情報,依然還是先告訴祁紫芸,讓祁紫芸自己去做判斷。
得知此事的祁紫芸鬱悶得不行,本以為大嘴他們身上的術式是跟小風一樣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別的用處。
霎時,祁紫芸只能嘆氣,感慨自己的天真。
“魔教的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怎麼不乾脆出本書得了。”祁紫芸嘀咕著。
蕭御謙看她情緒低落,卻還是不得不說,“你不把他們當人也行。”
那些人,早就沒有人性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