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無所謂
“不太好吧。”祁紫芸先開口。
即使這個事情不是她做,也不是她的地盤,但她還是覺得不太行。
向芷霖是很注重儀式感的貴女。
他們是作為客人,本身能留在這裏,已經很受向芷霖的照顧。
蕭御謙卻要對主人的房子進行調查,著實再怎麼想,都會覺得這不合理。
“我可以先停下原因嗎?”向芷霖穩重地問著。
她不是小氣之人,可在這個事情上,著實不能讓蕭御謙那麼簡單。
這個地方,是皇帝送給向芷霖。
除了向芷霖本人之外,皇帝也會有些秘密存在於曲芷苑之中。
如果蕭御謙是作為原江國的皇子,向芷霖是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但蕭御謙如果是出自其他的原因……
“你能收下這種禮物,定是經過你的手。”蕭御謙說著,而後向她們做了解釋。
因為聖.水雖然不常見,但只要向芷霖想要得到,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動手就能找到。
考慮到這個禮物的分量,蕭御謙依舊覺得不對勁。
但是向芷霖卻能記得住這份禮物,只能說明這份禮物的分量不輕,亦或者是什麼身份貴重的人送給她的。
祁紫芸聽完,“可就算是這樣,那和調查曲芷苑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能做到親自送給向師姐,卻不引起眾人的喧譁……”
“要麼是對向芷霖的情況極其瞭解,亦或者府上被人動過了手腳。”
蕭御謙說到這,他看了向芷霖沉思的模樣,還是再提醒了一句,“還是說向師姐你有印象,收禮的時候不在府上?”
向芷霖搖頭,“我能確定,是在府上收下的。”
除了詳細的時間和模樣,其他的情況向芷霖多少能確定。
“不提時想不起,這一提起來,確實是我親自迎接進來的人。”向芷霖輕微皺著眉頭,著實想不出來怎麼會忘記。
“啊。”祁紫芸恍然大悟,“所以是想找一些其他見證的人,看看他們能否想得起是嗎?”
“除此之外,師弟是想排除傳送陣吧。”向芷霖補充道。
考慮到身份真的那麼貴重,在外出行定是會引起多人注意。
因而爲了防止這情況,直接傳送到曲芷苑是有可能的。
祁紫芸聽他們想得那麼多,意識到這已經不是她能插手的範圍,便選擇性地提出話題,還是不參與太多為好。
再接著,祁紫芸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得出了結論。
向芷霖可以讓蕭御謙調查,但是需要在靜兒允許的範圍內。
“靜兒是我的貼身近衛,她懂我的想法。”向芷霖說道。
蕭御謙沒有異議,“向師姐的謹慎是應當的,我這邊也會安排青殿的人進行協助。”
“青殿的人嗎?”向芷霖的眼神有些許的意外,但想到蕭御謙的身份,又覺得是常事。
“是位擅長調查的人,向師姐不必擔心,他的口風很緊。倘若向師姐覺得心裏不安,也可以讓他下毒誓。”蕭御謙道。
向芷霖輕笑,“青殿的人,我又怎會懷疑呢?”
青殿的口風緊實可是在貴族之間相當聞名的。
若是連青殿的人都不信,恐怕就沒有什麼能信得過的組織了。
祁紫芸眨眨眼,心想著她果真還是對蕭御謙不夠了解。
而後又一想,其實瞭解不瞭解有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不是女配,蕭御謙更不會無緣無故殺了她。
蕭御謙的實力究竟有幾分,她只要替蕭御謙高興便是了。
安安靜靜地等兩人商量完之後,祁紫芸也被靜兒帶到了浴室當中,享受著聖.水帶來的舒適感。
祁紫芸從未想過聖.水原來是這種感覺。
像是炎夏中的一股清流,讓她的每個毛孔都只覺得舒服。
閉上眼睛,更是讓她想起了曾開個空調蓋毛毯的畫面。
直到她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身上殘留的魔教氣息竟然都被清除了。
祁紫芸眨眨眼,直覺這像是特地幫她安排好的事情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到現在的一舉一動,難道也是被安排好的?
祁紫芸沉思,不覺得這種可能性為零。
在她接觸到聖女相關的事情後,她去了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接觸的魔教。
再之,也因為找到的令牌,她回到了丞相府中,得知了林婉蓮見過聖女。
而後又因為小音所知道的訊息,不知不覺中又到了向國。
到了向國,卻能巧合地解決身上的氣息……
要說這全部都是巧合,祁紫芸只能聳聳肩地說,那還能怎麼辦?
反正她是覺得太巧。
夜晚。
祁紫芸坐在屋簷上,認真地感應著大嘴的位置。
大嘴已經離開了酒樓,應該是回家了。
而後也沒見大嘴怎麼行動,祁紫芸便去查探其他印記的情況。
然而很可惜,其他的印記情況相對都挺安穩,沒什麼特別的。
“哎。”祁紫芸無奈嘆息,“你說咱們要等多久呢?”
“一步一步來,不急。”蕭御謙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撫著。
祁紫芸當下伸出手,無奈地拍著蕭御謙的肩頭,“你是覺得不著急,我是急得很。”
“為何那麼着急?”蕭御謙反問道。
“小風的事情能不著急嗎?”祁紫芸說道。
“小風的情況目前安穩,沒見到她惡化的情況。如此,你又著急什麼?”蕭御謙繼續問著。
祁紫芸哭笑不得,“現在是安穩,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情況呢?”
蕭御謙博能理解祁紫芸所想,但他還是搖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祁紫芸現在可聽不得這些,鬱悶地說道,“可是我現在也不想吃熱豆腐,起碼讓我先看到豆腐也好。”
察覺到了祁紫芸的低落,蕭御謙只能開口,“指不定明天就會看到了。”
“……”祁紫芸沒忍住看向他,“我就是想問問,說好了,我就是問問哦。”
“你該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祁紫芸不大敢相信,可見到蕭御謙點頭時,她止不住笑出聲。
“哪有你這麼安慰我的啊?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天分誒,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