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堡壘的若可靈情況並不是很理想。

    “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若可靈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眉頭緊皺，看起來像是在忍著什麼。

    在她身邊的素白並沒有迴應她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眼前傷亡的情況。

    現實很殘酷。

    因為最近看起來比較安穩之後，原本來城牆支援的人也逐漸地減少了。

    人們就是如此地容易放下戒備心。

    一旦開始享受安逸，便會忘記了先前吃過的那些苦。

    原本魔獸還算是比較穩定的情況，並且有祁陽爍帶領行動，著實也是減少了很多魔獸數量。

    但，昨日晚上忽然發生了一個意外的情況。

    本應該控制好的魔獸數量，不知為何，又忽然增加。

    好在並非所有的支援戰力都撤退，可因為情況過於突然，還是導致了不少損傷的情況。

    在經過一晚上的艱難對抗後，城牆邊的情況勉強算是保住了，但相對應，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若可靈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生氣計程車兵，她緊咬著牙關，對自己的能力有限感覺了絕望。

    “你已經盡力了。”

    素白輕拍著若可靈的肩膀，“他自有自己的命數。”

    “不——我不信。”若可靈不接受這種說法，“若凡事都有所謂的命中註定，為何你我現在會站在這裏？”

    在若可靈逐漸掌握的預知能力當中，她和素白都感應到了這一次臨時突變的情況。

    但是，他們還是太大意了。

    在知道這一幕畫面時，是蕭雅嵐正在清除術式的時候。

    那時若可靈誤認為是術師沒有被清楚纔會導致的畫面，被她先放在了腦後。

    誤會的情況下，若可靈以為蕭雅嵐已經解決了隱藏著的危險，所以可以避免這一次的危險。

    意識到了事情並非如此時，若可靈認為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可靈。”素白試圖讓若可靈冷靜，但若可靈還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紫芸，她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若可靈低著頭，低聲地說著她的心聲。

    然而就在這麼一刻，素白說了一句，“即使是她，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若可靈猛然轉頭看向素白，用著質疑的眼神看著素白。

    她的驚訝像是在向素白說著，為何他會如此懷疑祁紫芸。

    “我不否認她並非凡人，但那又如何？”素白看著周圍，“你真的認為，即使有在她，能拯救這裏的所有人嗎？”

    若可靈順著素白的視線一看，見到了滿地的傷者時，她原本的抗議瞬間消失。

    “祁紫芸再怎麼厲害，她的能力終究有限。我知道她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但……”

    素白微微皺眉，“你是不是把她看得太重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姊妹之情，素白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情況。

    可隨著這陣子若可靈的狀態不太對勁後，素白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但就在他快意識到時，又被一種無形的能力阻擋著。

    彷彿有人正有意控制著事情的發展一般……

    即便是突發情況，但城牆邊的人對此情況也並非初次迎接。

    因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是恢復了往日應有的氣氛。

    因為還有很多傷者，若可靈便先行離開，跟隨著治療小組去行動。

    素白則是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雖然若可靈和他一樣看到了同樣的畫面，但素白未曾告訴過若可靈。

    這件事，並不只是若可靈所以為的那麼簡單。

    他和若可靈之間還是有經驗上的差距，即使都看到了畫面，但看到的本質卻不一樣。

    除了祁紫芸所說的原著情節之外，在素白的心中，會導致現在混亂的原因，是無人能想得到的。

    而那，纔是真正導致這一次情況突變的緣故。

    但有些事情，倘若阻止得太早，就不會有後續的發展。

    有時爲了目的，有些犧牲，是必要的。

    若可靈在素白的心中，依舊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如果被她知道了這件事，素白可以肯定，若可靈肯定會阻止這一次的事件。

    可素白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他能看到一人的走勢，從而知道爲了這件事情的關聯性，他必須做一個冷淡的人。

    素白曾想過要不要告訴本人，但他也得不出答案，也無法看出自己能為此事做些什麼。

    其次，是他把選擇權留給了祁紫芸。

    他把真相都寫在了錦囊中。

    是否要知曉，就看祁紫芸本人的選擇了。

    素白所能做的，是爲了這件事情，去控制最少量的損傷。

    搜尋了一番過後，素白總算是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果然……”

    素白嘆了口氣，他並不知道要如何敘述這一件事情的發生。

    但真看到了地上的東西時，他不得不回想剛纔和若可靈的對話。

    “……若凡事都有所謂的命中註定，為何你我現在會站在這裏……”

    “……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如果按照祁紫芸所知道的情況當中，素白是早已不該存在的人物。

    連帶著還有更多的人也是，並且也因為和若可靈的關係改變，導致也改變了一連串的事情發展。

    本應該註定好的事物，卻因為外來者的打亂而產生了不一樣的結果。

    因而，爲了這個“結果”，自然也是要付出點什麼。

    同理，“祁紫芸”的到來，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裏多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回過頭，當素白還因為找到了重要的東西而沉思時，祁紫芸正在打著哈欠。

    “說好的修煉者不用睡覺，我怎麼就覺得我那麼容易犯困呢？”祁紫芸嘀咕著。

    她不就是一晚上沒睡覺而已，頂多就是睜著雙眼在看天花板。

    過了一會，祁紫芸感覺自己的眼皮子就受不了了。

    估摸著再讓她待一會，她都覺得自己可以當場睡著。

    不過也多虧了這麼個情況，祁紫芸現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昨晚產生的困擾也都被她的哈欠帶走，估摸著去和周公訴說了。

    祁紫芸走出房間時，抬頭一看，太陽正當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