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本能的後退
“井承你可能誤會了,我的人脈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廣。”祁紫芸趕緊解釋著,擔心井承可能還會更加誤會下去。
可她這麼一說,不僅井承不相信,連蕭御謙和祁陽爍看著她的眼神都奇怪了起來。
祁紫芸:……行吧。
她有可能是低調過頭了。
準確地說,她認識的人的確沒有井承所認為的那麼多,但是這其中一個人能抵得上數十人呀。
先不說她身邊的小夥伴了,皇子和公主,再加上在平民間人氣也很高的若可靈。
其次,慕司予本身自己的人脈就很廣闊,只要拜託他一下,慕司予就能幫忙解決很多事情了。
再說了,網上去的話,備份高一些的還有葉芷蝶,井傲月。
再往上去的話……
懷香難道還不夠嗎?
懷香出口,有多少人會拒絕他呢?
因此現在祁紫芸說自己的人脈也不咋滴的時候,在場的人是要先說她不對的。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幫不上什麼。”祁紫芸尷尬地笑著,試圖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矛盾心情。
井承還是覺得祁紫芸這麼說不對,嘀咕了一句,“那為什麼我聽藍院的人說,紫芸姐姐和之前的向師姐關係很好,有向師姐的幫忙,紫芸姐姐就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祁紫芸:扎心。
說好的小天使呢?為什麼現在她說的話他都不相信了,反而還要拆臺。
不過要說到向芷霖,祁紫芸的內心還是有些疑惑的。
“藍院那邊是這麼說的嗎?”祁紫芸滿腦子問號,她雖然是赴約過幾次,但自我感覺和向芷霖倒也不至於有多親密。
然而,現在井承卻這般說,難不成是向芷霖那邊散佈的訊息嗎?
如果真是向芷霖做的,祁紫芸倒是能理解她那麼做的原因啦。
可是……理解是理解,現在卻讓祁紫芸覺得很為難,根本就無法說服這三個人。
無奈之下,她嘆了口氣,“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雖然我是認識這些人,可是並不代表我請求他們,他們就會認可我的想法。並且即使我走在前邊,跟隨我的,也只有認識我的人而已。”
這是祁紫芸現在所能想到的,最現實的一些情況。
就如同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如果都是認識的人,那麼當然是會相信她。
可換成民間那些人呢?
就先不說其他地方,就說說連雲城的人,他們鐵定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至今為止,在他們的印象當中,祁紫芸依舊是那個刁蠻的丞相之女,如果要跟隨她的方法走,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後果會是如何。
因此,祁紫芸還是希望井承能再多想想。
方法多得是,千萬不要指望她一個人就能解決。
偏偏井承像是理解了,又像是沒理解她的想法,悄悄地說了句,“可我只是想說,有紫芸姐姐的輔助,蕭師兄就夠了呀……”
總而言之,井承還真不是想推祁紫芸獨自去面對的想法。
所以——井承還是覺得,祁紫芸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祁紫芸一愣,回過頭時,她不知為何自己是看向蕭御謙,“你也這麼人為嗎?”
“你的實力我們都有目共睹,若是有你的協助,自然是好事。”蕭御謙沒有小看祁紫芸,反而對她的評價還很高。
這讓祁紫芸感到意外,被誇獎的時候,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回覆纔好了。
祁陽爍看到祁紫芸這次沒有立馬拒絕,趁著機會也說了句,“是呀,紫芸你自小就聰慧,若是能提點御謙幾句,定能讓御謙更出眾。”
“可……”祁紫芸剛想開口,又默默地閉嘴了。
在她的心中,她覺得陪著是可以陪著,可是……應該陪著蕭御謙身邊的人,不應該是她。
祁紫芸卻只能在心裏暗中嘆口氣,苦笑著搖頭,“我沒有這般本事,若是真有,也用不著你來提醒我了。”
下一刻,井承本能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蕭御謙一個冷眼示意,默默地閉上了嘴。
最終,不愉快的開始,又不愉快地結束了。
井承因為還得在商會這邊幫點事,就沒有送祁紫芸回去。
可是在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時,井承還是感到無法理解。
即使身旁看似無人,井承還是說了句,“紫芸姐姐為什麼那麼不自信呀?”
片刻後,他得到了回覆。
“她有著我們看不到的心結吧,或許向師父問問,他老人家可能知道些什麼吧。”
剛回到學院,祁紫芸直接去了煉丹房。
她說不出為什麼,原本心情還不錯,現在卻有些消沉。
而她面對消沉時最好的辦法,就是集中精力沉浸在煉丹房中,忘卻周圍的一切,一心只想著煉丹就好。
看著祁紫芸離開後,祁陽爍憋的一口氣總算是能嘆出來了。
不僅如此,祁陽爍還說道,“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把握住?”
原本還以為井承是想搶走祁紫芸,但從今日的表現來看,井承是把祁紫芸看成了姐姐一樣的存在,而祁紫芸對井承也沒有別的意思。
因此在後邊井承還說可以讓祁紫芸輔助蕭御謙的時候,祁陽爍覺得這真的是個好機會。
他也相信,只要蕭御謙再多說幾句,其實祁紫芸就會同意的。
但是,蕭御謙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隨著祁紫芸的心思,保持沉默。
可這就讓旁觀者看得很難受了,更別說是知道蕭御謙心意的祁陽爍。
“還不到時候。”蕭御謙低聲地說著。
“那你覺得什麼是你認為可以的時候?”祁陽爍反問道。
蕭御謙沉默,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但在他的心裏,這的確還不是他應該說出口的時機。
“御謙,有些事並沒有按你所想的那麼順利,若是紫芸遇到了其他人,你不會擔心嗎?”祁陽爍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蕭御謙。
但別說是有什麼作用了,反而讓蕭御謙更沉默了。
蕭御謙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緊握的拳頭已經代表了他的想法。
怎麼可能會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