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防的人
蕭御謙惱怒,他不悅開口,“我不需要大夫。”
“殿下沒必要倔,昨晚我已經和父親商量過,現狀叫太醫不適合,所以才叫了李大夫來。”祁紫芸解釋道。
“丞相?”蕭御謙聽到是丞相一同安排時,感到些意外。
祁紫芸不說那麼多,朝著而李大夫走去,隨即的一句話直讓蕭御謙改變了態度。
“那晚你用的藥膏,是李大夫調變的。”
說到那晚的藥膏,祁紫芸還是很意外。
她是隔日才知道,原來柳兒拿的藥是粉末,可她明明記得給蕭御謙塗上去的是粘稠的藥液。
隨後祁紫芸覺得事情不對勁,仔細一想,那藥液很熟悉。
探尋了女配的記憶許久後,祁紫芸才發現那是女配兒時經常使用的藥,不管是藥液的觸感,還是色味都一樣。
知情後,祁紫芸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只要蕭御謙能上藥,她的目的也算是達成。
如果不是昨晚上巧合,想找個蕭御謙信得過的大夫,祁紫芸還真想不到要叫此藥的調變者過來。
到房門時,祁紫芸還在想她是不是要避嫌比較好。
但她又擔心蕭御謙會對李大夫做什麼,再三猶豫,還是決定留在裏邊看情況。
然而李大夫經驗豐富,馬上就給蕭御謙做了傷口處理,嘴上還叨了幾句。
“少爺你這傷可得多上心。”李大夫說著還嘆了口氣,總覺著這傷勢不該這麼久還這麼差。
蕭御謙沒應答,他只是握緊了拳頭,忍著傷口的不適。
反倒是祁紫芸,雖然傷口比她初次見的時候好多了,可她還是擔心。
“大夫,以後會不會留疤呀……”祁紫芸光想到這可能性,她都覺得很可惜。
蕭御謙樣貌極好,身材……
咳咳,祁紫芸收起她的小心思。
客觀地說,祁紫芸還是那兩個字,極好。
說到這個,李大夫反倒是笑了笑,“小姐不用擔心,還是堅持用那藥,絕對不會留疤的。”
“大夫這麼說,我可就安心了。”祁紫芸鬆了口氣,再見蕭御謙皺著眉頭的表情,只得無奈一笑。
把傷口包紮好後,李大夫便從他的大藥箱裡拿出了藥瓶,“少爺,每日清晨和睡前各抹一次,不出十日,你這傷馬上就能結痂。”
蕭御謙結過藥瓶,隨即開啟蓋子,放在鼻息間聞了聞。
還真和他那晚給祁紫芸用的藥一樣。
可……他記得蕭雅嵐說過,她也是被贈予才得來的。
“大夫,你這藥有賣嗎?”蕭御謙問道。
祁紫芸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蕭御謙,想知道蕭御謙這麼問意義何在。
李大夫苦笑幾聲,“回少爺,其實這是我家的祖傳秘方,只是那原料價值高昂,我買不起……即便假設我能調配出,一般人也買不起。只有小姐給了我原料,我才得以機會調配。”
“除了小……表妹之外,你還給過其他人調配過嗎?”蕭御謙說到稱呼時,還是會覺得膈應。
李大夫想了想,“只有小姐和大少爺。”
大少爺?
祁紫芸見蕭御謙還是很在意,不再沉默,幫忙解釋了幾句。
“李大夫是我們府邸聘用的大夫,往日沒事他也會給附近的村民看看小毛病。小時候我和哥哥比較調皮,李大夫爲了讓我們早日恢復,想盡辦法才找到了他們家的秘方。”
祁紫芸解釋幾句後,蕭御謙便知情了。
他回憶起當時蕭雅嵐所說的情況,擁有這藥的就祁紫芸和祁紫芸的兄長,那麼……
給了蕭雅嵐那瓶藥的人,大概便是這後者。
李大夫又交代了幾句,後邊沒什麼事需要他,他便先提前離開。
等祁紫芸送走李大夫,回頭再看蕭御謙,人家已經把上衣穿好了。
祁紫芸:嘖。
“怎麼樣?”祁紫芸的表情興奮,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到蕭御謙誇李大夫了。
蕭御謙高冷抬頭,“小姐說得何事?”
“我說李大夫呀李大夫。”祁紫芸嘆氣,“你不覺得他很厲害嗎?雖然他只是村裏的大夫,但其實能力不僅如此哦。”
蕭御謙:“確實,處理傷勢這點要比小姐熟練多了。”
祁紫芸:……
她是第一次處理傷勢,怎麼能和專業人士比!
“是是是,是我不行可以了吧。”祁紫芸心想,她纔不想和小屁孩去計較。
眼看留在這也沒談事的氣氛了,祁紫芸估計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建議,打算要離開竹院,去書房找找書瞅瞅得了。
而在她剛跨出門外時,蕭御謙卻說了一句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祁紫芸剛想回頭問問什麼意思,卻只見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祁紫芸忍不住嘴角一抽,很想對蕭御謙擺出豎中指的行為。
但她忍了
她現在是注重禮節的嫡女,得保持形象。
離開竹院時,祁紫芸還是回頭看了眼緊閉著房門,止不住勾起嘴角。
看來,男主也並非無法攻防。
在祁紫芸的見解,男主蕭御謙一直都是外冷內熱的人。
他的外殼堅固,內心卻柔軟無比。
只要殼出現了一道裂縫,那麼,他隨時都會被攻破。
在蕭御謙的過往裏,除了身邊的家人,幾乎沒有人會對他好。
因而原著中,出現了對他溫柔善良的女主時,他很快便淪陷了。
而現在,祁紫芸堅信,只要她再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蕭御謙會明白她不是敵人。
回到房間裡,祁紫芸坐在梳妝鏡前,剛低頭,她便忍不住眯起眼睛。
隨後她冷笑,“膽子真大。”
緊接著,祁紫芸拿出筆墨,寫了一封密函。
片刻,皇宮內。
蕭雅嵐嘟著嘴,耷拉著眼角,頭上就差掛著“不高興”三個字了。
她坐在鞦韆上,蕩著雙腿,可心中的煩躁還是散不去。
在她忍不住想要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時,暗衛忽然現身,給了她一封信函。
蕭雅嵐看信封素白,署名都沒有,頓時心有疑惑。
沉思了一小會,蕭雅嵐沒有當即開啟,而是藏至袖中。
隨即她從鞦韆上下來,以要乏了為由,回至房間獨自休息。
她心想,在這關節眼上,能明目張膽卻又不留下署名的人……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