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自心思
除此之外,祁紫芸有更疑惑的事情想知道。
她好奇詢問,“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這與你無關。”蕭御謙的語氣不友好,卻也不冷淡。
祁紫芸眨眼裝無辜,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此事對殿下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原著裡,柳兒似乎也對祁紫芸造不成什麼影響。
至於後期為什麼沒提到,祁紫芸心想,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辭掉了吧。
但對於蕭御謙來說,柳兒的存在是惡。
可惡人也有惡人的價值,值不值得利用,她更想交給蕭御謙來判斷。
蕭御謙對祁紫芸的提問感到詫異,“儘管她是太子的人,她也是你的丫鬟,你不該問我。”
“不。”祁紫芸搖頭,堅定立場,“她再也不會是我的人。”
已經做出決定要擺脫太子,只要是相關的事情,都要果斷地做出抉擇。
祁紫芸現在已認定柳兒是太子的人,而她早已從原著中得知,太子根本不愛女配。
其次,不管女配如何想,至少在祁紫芸看來……柳兒不算是個多好的丫鬟。
柳兒喜歡偷飾品,女配早就知道了,不過是看在她能力好,又經常能給建議的份上,因此視而不見。
興許是祁紫芸的果斷讓蕭御謙覺得她順眼了很多,這件事情他還是給了一句建議。
“既然不是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她。”蕭御謙委婉出口,但他認為現在的祁紫芸一定會明白。
祁紫芸沉思後點頭,“殿下說得有理,時機到了,我再讓她離開。”
“大可不必。”蕭御謙淡然,“小姐是太子的愛慕者,又何必做這些事情?”
祁紫芸:又來了。
她就知道,蕭御謙果然沒那麼快能相信她。
趁著她放鬆警惕,故意套她的話,就想試試她是不是真放棄了太子是吧。
祁紫芸嘆了口氣,無奈地盯著蕭御謙,“殿下。”
“我有親口說過我喜歡太子嗎?”即使外邊再怎麼傳,此時的祁紫芸都裝作不知道,她只想表達傳聞不可信。
看蕭御謙的眼中還有懷疑,祁紫芸托腮,“我想殿下不是那種只聽信傳聞的人,真相為何,答案不正在你眼前嗎?”
祁紫芸理直氣壯,她能保證,女配還真沒說過這話。
“或許是吧。”蕭御謙似乎不想討論此事,語氣很敷衍,“即使這樣,我也沒理由接受你的行為。不論是好壞,都不應該。”
“咳咳,先前的確不應該,但現在我有義務要對殿下好。”祁紫芸說得很認真,不容蕭御謙反駁的模樣。
這可是她未來的大腿,哪有什麼應不應該的,說啥她都要去做。
“而且殿下你帶傷泡水,已經給你身體造成了負擔,我再不好好做,殿下如果身體變得更不好,我也會覺得頭疼。”
大腿可不能死,不然她的未來將會是一片黑暗啊。
若不是祁紫芸表情一點紕漏都沒有,蕭御謙都快忍不住叫她別裝了。
“那真是你做的?”蕭御謙皺眉,和祁紫芸說得入水那事情說多了,他有點煩。
祁紫芸愣住,不覺得蕭御謙會問這種早已確定的事纔對。
蕭御謙又看到祁紫芸不解的模樣時,他才意識到為什麼會覺得煩躁。
祁紫芸的變數太大,和先前幾乎對應不上,再加上還因為柳兒這個意外因素,導致他認為先前的資訊也許都是錯的。
這麼一來,要如何定義祁紫芸,是頭疼的問題。
若此女不是丞相府的女兒,他早該置之不理,又或者讓她認清楚本分。
但丞相是不能動的人。
因而,丞相府的嫡女也是如此。
見祁紫芸還在犯迷糊,蕭御謙無聲嘆息,“你落入水中後很快便暈了過去,那丫頭只站在邊看,到夫人來後,是她和夫人解釋的。”
“!”祁紫芸瞪大眼睛,對柳兒的認知又重新整理了下限,“殿下是說,她看到我溺水還沒來救我?”
蕭御謙沒出聲,只用冷淡的眼神回答祁紫芸。
好吧,祁紫芸感覺頭都大起來了。
柳兒真是讓她意外重重,即使是想著有人來救她,作為丫鬟也不應該只站在那邊不看吧?
關於這點,其實祁紫芸自己也是無奈。
她雖然是有女配的記憶,但如果沒有人提醒或她沒刻意去回想,她其實也是一無所知。
祁紫芸開始沉思,回顧記憶後,還真是柳兒推了蕭御謙,而蕭御謙認準了女配,落水前拉著女配一塊入水。
再看看現在蕭御謙皺眉,對這情況似乎也有不同理解時,祁紫芸突然有了點心思。
真要說起來,這事情……如果沒有柳兒,是不是就不該發生?
當下,祁紫芸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她自認自己的良心還在,但她不可能因為良心,而搭上自己的命數。
不論別人是怎麼想,起碼在她知道柳兒無視女配溺水的行為後,祁紫芸覺得柳兒不值得她善良。
“殿下,若我現在再和你說,當初推你入水並非我意,你會信我嗎?”祁紫芸直視他,語氣中帶著些不安,卻不是害怕,而是連她自己都很迷茫的感覺。
蕭御謙眯眼,此事不管是對祁紫芸,還是對他而言,都必須做個了斷。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祁紫芸比先前聰明多了。
亦或者,先前是故意裝糊塗。
“祁紫芸,如果說我只知道柳兒是太子的人,還推我入水……對我而言,有何用?”蕭御謙也有許多想法,可大部分還得看祁紫芸如何想。
蕭御謙曾厭惡祁紫芸是事實,可一旦能達成利益關係,私人感情便得先放一放。
祁紫芸自信淺笑,“殿下說的可不就是事實?”
祁紫芸心想,既然已經決定要怎麼做了,又何必做出煩惱的假設?
她抬頭,看了眼萬里無雲的藍空,“只要殿下願意接受,鳥兒也能飛出金籠。”
若是他人敢對蕭御謙這麼說,只會讓人笑掉大牙,嘲諷自不量力。
然而祁紫芸不一樣。
她的父親是深得皇帝信任的丞相,而丞相只把女兒當做掌中寶,因而,她還真能做得到。
但這隻金貴的鳥願不願意此時展翅,還得看鳥兒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