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後果
拍了拍秦牧肩膀,謝安國走向中間那輛車,又道:“再說,要讓別人不對你小覷,就需要造勢。別以為這是在裝B,生意場上,你不先聲奪人,就會被人壓上一頭。”
點了點頭,秦牧道:“受教了。”
三輛車同時開動,秦牧放眼一瞧,才發現周圍還有十幾輛轎車在壓陣。心裏就不由得激動起來,這他孃的,趕得上總統出行了都。
車隊浩浩蕩蕩的招搖過市,沿途惹得那些路人和司機側目不已。
約莫行駛四十分鐘後,車隊駛進青雲市北郊一座廣闊的莊園。
“謝安國,你搞出這麼大陣仗,嚇唬誰呢?”
秦牧剛跟隨謝安國走下車,就聽到一陣戲墟的笑聲,放眼一瞧,說話的是個既矮且胖的中年男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醜陋之人?”秦牧心裏想著。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謝安國,謝總,了不得,每年的營業額,可是有好幾千萬呢。”那胖子又嘲弄地指著謝安國說道。
莊園裡,那胖子身邊,還有十幾個端著酒杯的富商,此時莫不都滿臉嘲笑的朝剛下車的兩人望來。
“嘖嘖嘖……幾千萬,足夠我家那小子買一輛進口好車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誰還沒有窮過的時候,不過到了這個年紀才每年賺個幾千萬,確實窩囊。”
“幾千萬還是營業額呢,可不是他賺了幾千萬。”
面對眾人嘲笑,謝安國被氣的臉色發青。
可是知道這群人在青雲市的能量,所以也不敢爭辯什麼。
“都是做大生意的人,怎麼像個白痴似的?”秦牧見同伴受辱,不免眉頭微皺。
謝安國輕聲道:“什麼大生意,不過都是青雲市的三流家族,前些年趕上國家政策紅利,賺了些上億的家財,至於素質,呵呵!”
“所謂土豪,說的就是這些人吧?”秦牧釋然,戲謔道。
“大抵如此,真正的大家族,哪裏會像他們一樣。”謝安國說著,也不動身,就在原地等候。
“老哥,你說我們兄弟倆,將包裡這堆原石亮出來,會不會閃瞎他們的狗眼?”秦牧忽然玩壞起來。
“沒必要。”謝安國卻道:“就他們那點眼界,只怕連你背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何必與這些人置氣,一群井底之蛙而已。”
這話是說給秦牧聽的,也是謝安國的自我安慰。
秦牧深以為然。
只是沒想到那醜陋的胖子還不依不饒,“謝安國,你不好好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過日子,來這裏做什麼?”
“難不成,你還想見到莊園裡的秦先生?別做夢了,我們在這裏等了三天,秦先生都還沒有忙完,又怎麼會給你見面的機會?”
見著這胖子趾高氣揚的模樣,秦牧頓時便提聲道:“你們是乞丐?還跑到別人莊園裡騙吃騙喝,我真替你們這些二五仔臊得慌。”
謝安國老成持重,秦牧可沒有這多顧慮。
他如今信奉的,是別人敢打臉,那就要原封不動地打回去!
“小雜碎,你知道自己在和什麼人說話嗎?”
胖子名叫秦山,被一個小年輕當衆罵二五仔,他怎麼會忍得下去,“老子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在青雲市消失。”
“來來來,兒砸,你爹我現在就等著,你要是不能讓我從青雲市消失,你就是****。”秦牧像個地痞流阪,無所畏懼地**著秦山。
謝安國搖了搖頭,覺得秦牧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些。
不過畢竟也是為他出頭,心裏不免也下定決心,如果秦安真要動秦牧,他也不會置身事外。
“兒砸,你咋不說話了?來啊,你爹我還等著你發飆呢。”秦牧繼續**道。
秦山臉色變幻莫測,肥肉一通亂顫,看起來更加的令人噁心:“有種你走出莊園大門,老子今天不將你丟到海里餵魚,名字倒過來寫。”
將揹包丟給謝安國,秦牧衝秦山豎起中指,轉身朝大門走去。
到了大門邊,他洪音朗朗道:“來啊,你爹我正熱得慌,看看你能不能將我丟到大海里涼快涼快。”兩人的罵戰,惹得莊園裡的那些侍者報嘴直笑不已。
這種場面,可是很難見到。
秦山對上秦牧這種生死不懼的流氓,一時間也沒了招數。
這種小有家財的土豪,不過是逞一時威風,哪裏敢真的背上人命官司,還是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
可是當著諸多看客的麵,他又不可能甘心被一個小子搞得顏面掃地,怒不可遏地,抬起肥膩膩的手指著秦牧:“你給老子等著,有的是你罪受。”
“沒能耐就沒能耐,裝你媽13啊!”
秦牧嗤之以鼻的走回謝安國身邊,“又是要讓老子從青雲市消失,又是要將老子丟到海里餵魚的,感情你他孃的就只會吹牛13是吧?”
秦山被罵得沒了脾氣,面紅耳赤的臉上肥肉亂顫。
好在身邊那幾人見狀,登時湊上來轉移了話題。
“這種小流氓,你理他做什麼。”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那謝安國哪裏找來的爛崽,何必與他置氣。”
秦山借坡下驢,憤憤然地瞪秦牧一眼,這才轉身不再繼續糾纏。
“慫貨!”秦牧又高聲罵了一句,根本沒有想著見好就收。
將手裏酒杯狠狠擲到地上,秦山忍無可忍,騰騰騰幾步朝秦牧衝去:“你找死!結果腳下一個不穩,被拌了一跤,頓時像顆皮球似的,骨碌碌摔了個狗吃屎。
“連路都走不穩,還耍威風呢?”秦牧嗤鼻道。
熟料話音剛落,一聲厲喝在別墅大門前響起:“你們都把這裏當成菜市場了?滾出去!“完了,兄弟啊,你這個13裝大發了。”謝安國突然身軀一顫,神色惶惶地道。
不僅是他,包括那些剛纔還在談笑風聲的諸多富商,莫不都是一臉驚懼。
“完犢子,三天努力,讓這小子一朝化為烏有。”
“趕緊走,待會兒秦三爺發飆,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走走走!”
也沒人去理會剛爬起來的秦山,一群人瞬間作鳥獸散。
謝安國也忙不迭拽起秦牧,“走,趕緊走。”
從這些人的反應來看,秦牧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不敢再抱著奢望,在謝安國拉扯下轉身就走。
“謝安國,帶上那小子,給我過來!”門前那老者又厲聲叫住兩人。
苦澀一笑,謝安國放開秦牧,“我這條老命,今天是真的要陪你搭在這兒了。”
“怪我怪我,是我太放肆了。”秦牧也不無擔憂的說道。
兩人不敢怠慢,一前一後朝大門走去。
“裘老,是我這小兄弟不懂事,還望您高抬貴手!”謝安國畢恭畢敬地站在老者身前,大氣都不敢出。
“三爺說了,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老者似乎不想多說什麼,轉身領著兩人就往客廳裡走去。
謝安國這纔將“評評”跳個不停的心放下,輕聲道:“裘老,名叫裘德海,秦三爺的管家。早年機緣巧合,與他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