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宣戰
張學齡伸手一招,隨後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二爺,三爺,請吧!”
“張學齡,你一個外姓人,插足我秦家家事,對你有什麼好處?”秦輔眼見收買不成,語氣便生硬起來。
“沒好處,不過我可是生長在新世紀的有為青年,當然要繼承老一輩革命傳統,學雷feng做好事嘛!”張學齡道。
秦達天自知被捉住,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此時雙腿止不住地打著擺子,道:“張家侄兒,你高抬貴手,放二叔一馬,今後必定加倍報償!”
眼見跟在身邊的十幾個保鏢,統統都被看押在一旁,秦輔心裏不免也開始急躁起來,附和道:“是,是,張家侄兒,好說好商量嘛。”
張學齡不想再和兩人虛與委蛇,登時臉上笑意一收,道:“帶走!敢反抗,就揍一頓。奶奶的,揍超級財閥,我還沒試過呢。”
“張學齡!這是我們家事,你就如此確信,我們真會失勢?別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秦輔又厲聲斥道。
“我不確定啊。”張學齡淡淡笑道:“可是我不怕,你見過流®公子哥,怕別人來找麻煩的嗎?”
“你……”
“啪!”
“囉嗦。”張學齡直接一腳,將秦輔揣進車裏。
包括邱樂蓁在內,三人被張學齡押解著來到秦文正病房。
秦牧從裏間走出來,掃一眼三人,“弒父,你們膽子竟然比我還大!”
剛纔在車上,秦輔沒少捱揍,此刻鼻青臉腫的,龜縮在角落裏默不作聲。
邱樂蓁像條蛆蟲一樣地挪到秦牧腳邊:“秦先生,我們錯了,您高抬貴手,以後,南雲集團拱手相讓,
絕無二話!”
“南雲集團,是你們的嗎?”秦牧嫌惡地朝後退出兩步,“看來,在你眼裏,秦爺爺還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呀!”
見邱樂蓁還要開口,秦牧很不耐煩地道:“從現在開始,他三人誰要是還敢說話,就給我掌嘴,直到讓他們冷靜下來為止!”
旋即轉身回了病房。
“狐狸精怎麼樣了?”張學齡跟進病房,問道。
秦牧歉疚地道:“死是死不了,但讓背上這麼大個人情,還不知道怎麼還呢。”
“像還我人情一樣,給她找個老公!”張學齡壞笑道。
“嗯?好想法!”秦牧更無恥。
兩人徹夜無眠,一直守在病房裏。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初瑤最先醒來。
“爺爺怎麼樣,沒事吧?”戴著氧氣罩,秦初瑤甕聲甕氣的。
秦牧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打起哈欠道:“秦爺爺沒事,所有人都沒事,就你捱了一顆子彈而已。“而已?你好像很高興?”秦初瑤翻了個白眼。
“我當然高興,至少幾個月之內,不會有人在耳邊嗡嗡嗡的,你說我高不高興?”
張學齡探頭探腦地道:“你們別打情罵俏了,快點叫人來看看,秦爺爺是不是應該醒來了。”兩人這才同時臉上一紅,秦牧走出去,將十人全部叫了進來。
“嗯,差不多是該醒了!”扁鵲道。
“別裝高深莫測,什麼叫差不多?完全可以醒來!”
秦牧沒好氣道:“誰再聒噪,匾額沒了啊!”
他答應給十人,一人一塊純金打造的醫仙匾額。
被他這麼一威脅,十人頓時閉嘴。
匾額什麼的,也就是個玩鬧而已。
但要是別人都有,你沒有,是不是挺cao蛋的?
在十人一番神乎其神的通力合作下,半個小時後,秦文正悠悠睜開眼睛。
“行了,今後臥床修養半年,再加上定時服用我們配製出來的藥湯,再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是問題。扁鵲道。
淚水在秦初瑤的眼眶裏打轉,她哽咽著想要道謝,結果十人根本不理他,而是湊到秦牧身邊,竊竊私語著什麼。
“最多再讓你們玩一天,三天?想都別想!”
幾人強烈要求在外面多玩幾天,秦牧當然幾萬個的不樂意。
開玩笑,玩一天十億華夏幣,真的是玩呢?
爲了報答他們救會秦老爺子,多付出一天的威望值,就已經讓秦牧夠心疼的。
“一天就一天,我們要怎麼玩,你可不能管。”
“只要不作奸犯科,我管你們怎麼玩。”秦牧道。
聞言,十人同時朝他將手一攤。
“幹嘛?”
“錢!”十人異口同聲道。
秦牧嘴角直抽抽,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從身上掏出銀行卡,遞給十人。
又是半個小時後,聽著手機不斷響起的刷卡簡訊提示,他45度角仰望天花板,無語凝噎。
而秦老爺子的神識也漸漸清醒,扭頭看到躺在旁邊的秦初瑤,蹙眉問道:“妮子,你怎麼……”
秦初瑤紅著眼眶,正要哭訴一番,又不想讓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秦文正氣急,便哽咽著不言不語。
秦文正是何等人物,就算秦初瑤不說,他自己也猜到幾分。
旋即將目光落到秦牧身上:“小子,你來說!”
撓了撓頭,秦牧道:“秦爺爺,您還是先修養兩天再說吧。”
“讓你說你就說,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秦文正雖然還不能很大聲說話,但已經足夠讓秦牧感到畏懼。
“那您老人家先做好心理準備,我準備開說了啊!”
秦牧不住地瞟著秦文正,見他點頭,這纔將三日以來的事情娓娓道來。
事無鉅細,不過對於厚顏無恥的秦牧來說,當然要在某些地方添油加醋一番,纔是他的風格。
待他說完,秦文正極其平靜地問道:“那兩人呢?”
三人很快被提進病房。
婦人邱樂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爸!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是他們,他們想要拆散我秦家,爸,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困獸猶鬥。
更何況是幾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心知今日已經註定要承受老爺子怒火,但也不免想要掙扎一番。
“你們呢?”秦文正被秦牧扶起,靠在床上,平靜地看向秦達天和秦輔。
秦達天跪行著來到床前,道:“爸,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樣,是秦牧,這小子覬覦我南雲集團,纔會對您胡說八道,試圖顛覆我秦家啊!”
“你呢?”秦文正又問秦輔。
秦輔突然一臉猙獰,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弒父,這罪名,我認下了!”
“但是父親,難道您沒有想過,事情為什麼會走到今天呢?”
“就是因為您老人家一意孤行,非要將整個秦家,都交到秦初瑤手裏。”
“她憑什麼?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丫頭,憑什麼獨自掌管我秦家偌大家業?”
“我們這些叔叔輩的,當初爲了整個南雲集團,禪精竭慮,最後卻是幫別人做了嫁衣裳!”
“父親,難道您認為,這樣對我們公平嗎?”
秦輔長說一氣,隨後冷冷地凝視著秦文正,想要在老爺子臉上看見一絲懊悔。
然而並沒有。
秦文正依舊只是一臉鎮定,淡淡道:“從今日起,你們被秦家除名了,走吧!”
“不!爸,您不能,您怎麼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