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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婁綺瑜身懷有孕

    冥熙玄從夢中驚醒,婁綺瑜迅速將他手臂上的針拔掉,他想要在她的耳畔說話,卻不知為何眼前一陣朦朧,成了耳畔的輕輕一吻:“一定讓王府周全。”

    皇上與典儀大人帶著一行人匆忙而至,典儀手裏還有一杯鴆酒:“攝政王側妃,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婁綺瑜心驚肉跳,趕緊讓昭昭去書房拿冥熙玄留下的密函,也不知冥熙玄會如何為自己解脫,避免這莫須有的殉葬。

    【醫鼎寶寶,檢測冥永治的身體結構】婁綺瑜最感興趣的是這件事。

    婁綺瑜距離皇帝不過三五步的距離,能清晰的聽見皇帝的呼吸聲。醫鼎的能力她是瞭解的,能夠察覺十米以內所有人的身體狀況,提醒婁綺瑜應該救治或者應該如何處置。

    冥永治在醫鼎系統裡竟然是一個神秘的所在,故而更想了解他的一切。

    醫鼎發出了一陣忙音之後,進入格式化的提醒【瑜女神,除非冥永治主動求救,否則,一定對於A級保密的人無法主動探查】

    婁綺瑜暗罵:破系統,要你何用?一到冥永治的身上就沒辦法。

    不一會兒,皇室諸人都踏著晨曦的露水紛紛趕到,一身身素白在王府大院裏站著,看上去就好像一堆棉花似的。

    典儀大人又道:“吉時已到,還請王妃上路。”

    冥永治背對眾人,那一雙鳳眸光彩熠熠:“皇嬸,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成為朕的人,要麼上路……”

    婁綺瑜從典儀大人手中接過那杯鴆酒,愈發覺得皇家的叔侄倆奇怪。

    一個不想當皇帝,卻想擁有天底下最大的權利,一個也推辭了兩次禪讓地位,卻爲了東靖軍能出生入死。

    泰安郡主的身體還未恢復,卻也拖著病軀前來送行,兩隻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一旁姚三小姐跪在地上,若不是她母親按著,恐怕也要主動出來給綺瑜殺出一條血路。

    婁綺瑜聞了聞杯中的酒,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音,這哪裏是什麼鴆酒,不過是一杯喝了讓人瞌睡的藥。

    皇帝可真夠有意思的,用最兇的語氣說出了最萌的話。

    “時辰到,送攝政王側妃上路。”皇帝氣得甩袖,坐在廳前眼睜睜的看著婁綺瑜喝下毒酒。

    影三在最後一刻趕到:“且慢,王爺臨終之前還留了遺書。”

    “念,快念……”老王妃的氣兒差點上不來,如今看見遺書彷彿看見希望。

    影三朗聲道:“皇帝賢侄,皇室諸人,吾妻婁綺瑜身懷有孕,腹中孩兒是我冥熙玄嫡親血脈,望保護周全,長夜漫漫,本王會挨個兒上門謝過宗親。”

    啊?懷孕了?怎麼可能?

    皇帝衝過來打量婁綺瑜的肚子,老王妃竟然喜極而泣:“我們冥家有後了,王爺真是……真是……有先見之明,我也不算愧對列祖列宗。”

    婁綺瑜一臉懵,冥熙玄是瘋了嗎?

    這個謊如何扯得?她剛從莊子回來不過一個月,怎麼就能身懷有孕?

    “有身孕了?冥家的?太好了……來人啊,快快把王妃扶下去歇著,若是男孩,我東靖國後繼有人了,好……真好啊……”皇帝手舞足蹈,彷彿婁綺瑜的肚子裡懷的是他的種。

    老王妃擦了一把淚:“王爺的身後事就交給典儀,從今而後,王妃便是功臣,誰也不得怠慢了。”

    婁綺瑜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人送進了王府最奢華的房中,美其名曰安心養胎。

    影三等人送棺材至皇陵後便消失無蹤,皇室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唯獨府中多了一個影九照顧婁綺瑜的生活起居。

    影九是一個從眾多屍體中爬出來的女人,彷彿一個女漢子般,比昭昭還冷漠。

    小墨猴兒倒是喜歡上了攝政王府的生活,沒事逗逗丫鬟侍女,玩玩小廝侍衛,忙得不亦樂乎。

    一天之後,婁綺瑜收到一封飛鷹傳書,上面有冥熙玄蒼勁有力的大字“安”,算是家書報平安。

    皇帝突然下了密旨,婁綺瑜腹中之子若是男丁,將是東**的太子,若是女丁,母女皆亡。

    婁綺瑜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問身邊的影九:“王爺打仗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有時三個月,有時三五年。”影九端來一盆水替婁綺瑜擦洗手臂,一般這些貼身的活兒都是影九完成,從不假手於人,她的聲音很溫柔:“王妃白天多睡會兒,夜晚……我帶王妃去王府的密室,王爺託付的人今天夜裏您就能瞧見。”

    影九的眉目清明,手上長滿厚厚的老繭,也是跟隨影字輩兒的兄弟們出生入死,是冥熙玄信任的人。

    王府的密室,託付的人?

    攝政王府秘密可真多!

    想想皇帝的密旨,心中也是一陣發懼,冥熙玄走就走了,還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大難題,回頭十月生子的時候,要她從哪裏變個娃兒出來,還是男娃,冥家皇室真是稀奇古怪。

    大約晌午時分,影九突然把林有望抓住了,狠狠的把人摔在婁綺瑜的跟前:“王妃,你的陪嫁小廝忒不厚道了,在您的安胎藥裡下了足量的紅花,就盼著您流產,想把小王爺給害沒了,著實留不得。”

    婁綺瑜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兩天完全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忘記了侯府中還有沒料理完的事兒。

    林有望自從跟自己陪嫁過來,一直小心翼翼的蟄伏,若不是他今天主動出現,她幾乎忘記有這麼一號人。

    婁綺瑜端坐高堂,黃花梨的木頭在陽光下發出微微香氣,她一身素靜的衣衫,頭上只戴了兩粒珍珠做裝飾,宛若一個貞潔烈女般恬靜的守寡,眼神睥睨跪在地上的林有望。

    林有望渾身是傷,在府中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英俊瀟灑模樣全無,跟一個真正的陪嫁小廝般平凡。

    良久,婁綺瑜才抿了一口茶低聲道:“林有望你果真這般恨我嗎?”

    “從小到大,我阿孃就說你母親仗著家世好,奪走了父親,而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得令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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