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你不睡覺又跑來折騰我做什麼？”

    大夫人見司老爺滿臉疲憊，心裏更是冒火，尖著嗓子說：“怎麼，府上這些妖精們滿足不了你，你還跑出去拈花惹草？你真是有臉啊你，一把年紀了——”

    這話沒說完，司老爺便怒氣衝衝地打斷她，“我都不知道你這個賤婦在說什麼，就算我出去拈花惹草又怎麼樣，你不想想你自己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過去，竟然被一個下人那樣，你還好意思說我。”

    將話說的大夫人啞口無言，這件事情她確實是做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這將是她此生永遠的汙點。

    大夫人再說話，聲音便有些底氣不足了，“你說過這件事情算揭過去了不會再提的。”

    “你若是不提我的事，我自然也懶得提你這等不要臉的事！”

    “司嶸？我不要臉？你可想想清楚到底是誰不要臉，難不成你忘了司夢璇她娘姬月如到底是怎麼死的嗎？那可是在你的默許下……”

    大夫人這會兒被司老爺侮辱氣的，直接直呼他姓名！

    司老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提這件事情？”

    司老爺直接走上前去，捂住了大夫人的嘴，甚至有些心虛的看向窗外，見沒有人，他心裏這才放心下來。

    大夫人，高興起來覺得自己抓住了司老爺的把柄。

    “我為什麼不能提？你剛纔也提我做的事情了，反正我們都說好不要再提的，可是你提了我提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

    司老爺像是在極力忍耐著怒火。

    大夫人卻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說：“憑什麼，你說不準就不準，難不成。我說了，你想要我像姬月如一樣，乾乾淨淨的消失在這個世間嗎？你還敢再做一次嗎？”

    “你別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之前的事你心裏很清楚，你也逃不過責任，而且是你親手乾的！”

    司老爺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調整好了情緒緩緩說道。

    “我從來沒說過我要逃避責任，我是從犯你就是主謀，畢竟最後也是你得到了好處不是？我得到了什麼？我可是在你的默許下乾的，後續也都是你處理乾淨的！”

    大夫人涼涼地迴應道。

    司老爺一聽她又提起這件事，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於是他重重的伸手扇了大夫人一個巴掌，“我讓你不要再提起！你再提起，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就算讓你活著又如何，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你來呀，你讓我生不如死我就讓你身敗名裂，你以為這麼多年我沒有留後手嗎？我倒是要看看咱們倆到底誰棋高一招，我還要看著你在這宣城高高在上的地位粉身碎骨，看你經營多年的好名聲，一朝潰爛！”

    大夫人好歹當了這麼多年司老爺的妻子。手裏攥著的腌臢事可不少呢。

    兩人互相威脅，卻誰也奈何不得誰。

    司老爺只好哄道：“行了，大晚上你跟我發什麼脾氣？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方纔出門並不是出去找女人了。”

    “那你去幹什麼？”大夫人依依不饒的追問。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我今天真的非常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司老爺一拂袖擺出一副十分疲憊的姿態。

    大夫人自然不會體諒他，但是她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將司老爺逼得太狠，對自己是沒有好處的。

    於是她故作寬容的點點頭，“那行吧，反正我也是都睡了還過來找你的，你也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掐腰擺臀的款款離開，好像一隻打了勝仗的母雞一般，昂首挺胸。

    司老爺看向她的背影，眼中滿是陰鷙。

    第二日宣城還是同往日一般寧靜，然而有一些觀察仔細的人卻發現在街上巡邏計程車兵多了起來，只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這個意識。

    第二天一大早，司老爺正在書房處理事情，大夫人便已經過來了，“昨天沒有說完的話，今天可以繼續說了吧，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逃掉。”

    “我需要逃掉什麼，不過就是因為夢璇和夢瑤被抓走的事情罷了，我去找城主說明了情況，這才大半夜回來。”

    司老爺也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急躁暴怒了，滿臉平和的說道。

    大夫人一臉懷疑，“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大半夜的你跑出去找一個男人還是爲了夢瑤的事情。”

    大夫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司夢璇，又或者說她根本懶得提起司夢璇。

    “你不信就不信，反正我說的是實話，實在不行你去城主府問城主吧！他府上有不少人都看見我去找他了，他本人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

    大夫人才不會跑去城主府找城主。

    城主會給司老爺面子，是因為司老爺的修行等級跟他一樣也算是宣城的高手，可是她是什麼？

    她不過是司老爺的附庸而已，人家纔不會給她這個面子呢。

    不過司老爺這麼說大夫人倒是相信了。

    畢竟若是出去找女人的話，恐怕得待一夜，但是她估算著時辰，司老爺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

    這麼晚還要回府，不在那裏過夜，肯定是因為有事情要談吧。

    這樣想想大夫人心裏就舒服了許多，她想起昨天女兒哭著跑過來，說司夢璇去告發了她的事情，便要跟司老爺試探試探。

    “我聽說昨天晚飯後司夢璇跑來你書房過來找你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大夫人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並沒有表露出其它意思。

    司老爺卻瞥了她一眼，“怎麼，連我這院子裡都派人監視了吧？我告訴你蓬書慧，這是我司府，姓司，你最好收斂收斂，不然小心我哪天得空將你的眼線全部剷除，你能這麼囂張，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我容忍的情況下，你若是再這般試探我的底線，那就要當心我忍不下你了。”

    司老爺確實有些生氣，他真的是以為大夫人在府上，特別是在他這裏，竟然還設的有眼線！